陆祢脸都僵硬了：“那，那还是算了吧。”他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难挨过，急忙站起身想走出去，却听到后面传来一句：“乱吃药那里会溃烂的，到时候更麻烦。”
陆祢坐在他正对面，又闻到那股香水味，很清淡，像绵密的海风，有些冷调系，这却让他有些不适。
血统纯正的alpha和oga相应的实力会更加强盛，这对国家来说是一大优势。
结果这么一看，他瞬间顿住，眼神在陆祢脸上一动不动。
陆祢回过神来，扫码付了钱，下车的时候有些后知后觉地心疼起来。
子或者卵细胞进行体外孕育，培养出血统纯正的婴儿，从而使国家实力更加强大。
陆祢只能庆幸还好这个医生戴了口罩，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他在解开裤子的前一刻说了句：“医生，我身体有点特殊。”
他悄悄抬眼，结果正好和男人的视线对视上。
好在一般上等社会的oga就算犯罪了也能被保释出来，而那些沦为生育工具的oga或者alpha都占少数。
陆辰进了监狱，他的性别判定是男性alpha。因为是杀人的重罪，所以保释金额很高。
他从未有那么一刻厌恶这个社会。
陆祢颤抖着手，扶着额头，只觉得呼吸困难。
……为什么……偏偏是上等……
他想起了一些令他厌恶的画面。
四十块……至少能坐二十趟公交车。
那个医生长得很高，目测一米九几，身材修长，戴着口罩，眼神冷淡，看着不怎么亲近。
陆祢还以为医生仍在看电脑，继续尴尬地说道：“那里现在还疼的很，火辣辣的，而且……有点合不上，医生，这严重不？”
白色的衣角带起一阵轻风，熟悉的香水味袭来。
他坐在椅子上，看也不看陆祢，盯着电脑打印文件。
到底该不该进去……
现在看病的人虽然多，但在肛肠科的人却只有陆祢一个人。
陆祢只好硬着头皮跟了进去。
医生手指在键盘上起落不断，语气平稳：“怎么发炎的？什么时候的事，疼了多久？”
他声音沙哑，听着就有些虚。
进了医院后，他没有急着去拿陆辰的报告单，而是在肛肠科前面徘徊了许久，沉默地看着，内心纠结无比。
男人声音很平静，这让陆祢不淡定了，他迟钝地转过身，见他已经带上了乳白色的塑料手套，朝着他道：“进里面看看吧。”
原本以为经过一场恶劣的事件后能够苦尽甘来，没想到只是杯水车薪。
那里有一张纯白色的机械座椅，这让陆祢稍稍放松了些，他听从医生的指挥躺下去，只听到那清冷的声音说着：“裤子不脱怎么检查？”
而那些因为犯罪而进入牢狱的上等alpha则会被当成种子工具，无休止地摄取他的精子，在他有限的年龄里创造出更有价值的后代。
稍微走了下神，被那人又问了一遍：“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那人声音清冷低沉，语速不快，带着些冷漠在里面。
这人喷的香水……好像是那群alpha中一个人喷的同一种味道。
瞬间，尴尬从头顶一下子蔓延到全身，他急忙撇开视线，抿着唇，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陆祢手指蜷曲了一下，强忍着尴尬低声道：“我那里疼的很，好像是发炎了，医生能开点消炎止痛的药不？”
如果他弟弟只是个下等的，普通的alpha，那他只需要上交五百万的赎金就可以保释弟弟。
陆祢犹犹豫豫地走进去，又有些欲盖弥彰地把门合上，僵硬地站了一会，见那个医生还是没理他，就干咳几声道：“医生，我身体有点问题。”
没有被注视的感觉让陆祢好受很多，他低着脑袋说：“就……跟别人做爱，昨天下午的事，从昨天晚上一直疼到今天。”
因为钱……全都是因为钱……
妈的。
然而不等他反应，身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从他身边擦过，进了询诊室。
小伙，南平医院到了，收你四十吧。”司机停下了车，朝陆祢说道。
不过有了这么一大笔钱，他好歹少奋斗十年了。
倘若是oga可能会更惨，监狱里的管理制度很差，且不说是alpha与oga混合关押，被那些犯人强奸侮辱甚至暴打的普通oga不在少数，上等的oga则会更惨，人们坚信着一点就是：由母体孕育的婴儿出生后血统会更加纯正。由此会让一个oga进行无休止地生育，直至走到生命尽头。
医生终于侧过眼，看了他一下。
医生点了点头，并不在
医生却一直盯着他的脸，沉默了一会，才道：“得看一下才知道。”
这位医生一直没看他，语气也和刚才一样，没有不耐，只是一如既往地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