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饵下意识回答:“不用了安警官,我自己……”她说到一半,后颈的汗毛忽然间根根立起,那是她独特的感应。她缓缓、缓缓地回过头去,心脏高高吊起。果然……不是阿赫那张美丽的人皮,还能是谁?阿赫此刻身?后舞动着好?几根触手,面容沉静温柔,庄严美丽,仿佛千手观音降临,神奇地出现在原本属于安岳的位置。向饵猝不及防:“安岳呢?你把人家?怎么了?”她视线偏移想找安岳,却被两根触手轻轻托住脸颊两侧,让她完全?无法?扭转脖颈,只能被迫盯着阿赫的脸。阿赫那张神佛一般的Jing致面庞,带着隐忍的占有欲,声音极低极沉:“不许看别?人,只许看我。”向饵遵循要求看着她,半晌,忽然间自嘲地笑了。阿赫一怔:“你笑什么?”向饵笑得别?有深意,眼底带着复杂的情绪,有蔑视,有意料之中,有嘲弄,也有失落。她说:“还以为你真能给我自由呢,到头来,你还是这样?,像个……动物。”向饵说她是动物。阿赫本该难受的,却没?有表现出来,她只是目光澄澈地点头:“我试过了,我给不了。我必须要和你在一起,永远、永远在一起,这就是我的动物本能。”她伸出手来,轻轻拂过向饵耳畔的碎发,手掌顺着肩膀滑落下去,抓着向饵手腕,将那只细白又小的手搭在枪柄上。阿赫把自己修长的大手,按在向饵比她小一号的手背上,严丝合缝地一起按着冰凉坚韧的枪柄,轻声说:“来,我教你。任何时候,只有我能教你,也只有我能陪你。”向饵没?有回答,只是扣下扳机。砰的一声电子音效之后,“十环”的欢快音乐响起。但面前的两人都没?有笑。阿赫将下巴搁在向饵肩膀上,像一条长蛇一般紧紧缠裹住自己的猎物,柔声魅惑地说:“还想玩什么?”向饵偏头,近在咫尺的距离,她看得清阿赫脸上每一个极度细微的毛孔,尽管那都是假的。阿赫倒是不失为一个雕塑家?,捏出了这样?一个绝美的皮囊,又填充了那样?独特美好?的个性,到最后叫她沉迷其中。可是……向饵轻声说:“你到底怎样?才能放过我?”阿赫干脆利落回答:
“永远不可能。” 老师电玩城项目草草收场。向饵拒绝了阿赫去吃午饭的提议, 选择直接回家。她走出商场,看着一片碧蓝的天空,定?定?看了?会儿,忽然说:“你带我飞回去吧, 不想走了?。”阿赫于是伸出双手环抱住向饵纤细的腰肢, 带着她原地飞上天空, 从无数建筑物高层飞过。她并没有隐瞒任何, 于是这个平凡炎热的下午, 不少人都看见?两个美?女一前一后紧紧相依,从二十多楼的高空中快速飞过,这迅速成了?一项都市传说。回到家, 两人之间气?氛变得很是微妙。阿赫一方?面出尔反尔,显得很没面子, 另一方?面也还在吃安岳的醋, 一进?屋也没多说,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做午饭。向饵则是直接回床上躺平。她更不想和阿赫说话。这天晚上, 向饵时隔三个月,再?度反锁了?房门, 不放阿赫进?屋陪自己?睡了?。但阿赫这次不再?那?样受伤了?,她等到向饵睡熟, 直接钻进?屋子, 照常抱着对方?睡觉。又是几天过去, 两人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冬天的时候, 除了?生活必须之外,都不怎么说话。本来聊天就少, 现在整个房子里,经常连续几个小时听不见?一点?儿声音。外面变得很热, 不适合出门了?,向饵每天都宅在家里,写?写?书法?,阅读书籍,努力填充自己?的生活。直到这天早上,她刚睡醒,就发现阿赫坐在她床边,给她递过来一件连衣裙。“今天跟我出门见?一个人。”阿赫说完就站起身走了?,似乎也没期待向饵的回答。向饵起身去卫生间洗漱出来,很迷惑,提高声音问:“要去见?谁啊?”阿赫在厨房乒乒乓乓的不知在搞什么,没有回答。向饵有点?生气?:“你?都不问我想不想去吗?”阿赫还是没回。向饵回到房间躺下,穿衣服是不可能穿的。半晌,阿赫直接走进?屋里,用数十根触手作为辅助,开始给向饵穿衣服。她把向饵的睡裙轻轻剥下,像是蛋壳剥落,露出里面雪白明艳的风景,触手们顺势就沿着皮肤纹理,一点?一点?摸索着,帮忙穿好裙子。阿赫带着向饵换上凉鞋,下楼之后,阿赫忽然走过去打开一辆红色保时捷副驾驶:“坐这里。”向饵有些惊讶,坐进?车内,忍不住还是发问:“你?什么时候买了?车?”阿赫却还没回答她,坐进?车子驾驶位,侧脸看起来清冷又孤傲。她打了?个帅气?的响指,车子自动?开始行驶起来,她就双手抱胸坐在位置上,下巴高高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