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写给严弈驰的曲子。所以才饱含感情,所以才有几乎要满溢而出的爱。这一切都不属于他。——许澈死死咬着牙,起初他搀扶着严弈驰往外走,后来着急了,索性努力背起来严弈驰:“弈驰,这样可能会很难受,忍一忍,忍一忍就好!”背着严弈驰下楼,越过杂草丛生的空地,心中始终警惕,所以许澈拼命往远处奔跑。背后传来轰然巨响,地面传来的震感令人心慌意乱,许澈根本不敢回头,只是带着严弈驰拼命往前冲。远远看见了车灯与几个朝他奔过来的人,是齐浩宇和陈秘书还有几个保镖。“严总!许澈!”“他们平安出来了!”“快快快,车!你们几个跟我过来!”严弈驰被齐浩宇和陈秘书搀扶着接过,许澈才算松了口气,回过头,刚才还矗立的楼只剩废墟。秦授连同他所做过的事情都被掩埋在尘埃废墟之下。背靠车门,许澈缓缓坐下,劫后余生的庆幸充斥心中,这一坐就再也站不起来了。陆曦和,应该也已经安全地离开了吧? 全场由邵枞买单!!——中秋节。这样一个团圆的热闹节日,按理来说应该一家人热热闹闹聚在一起才对。只是许家与严家都没有开灯,从外面看过去黑漆漆的,颇为冷清凄凉。与热热闹闹的景宁坊某包间形成对比。许澈与严弈驰家里没人,因为他们出来聚餐了。推开包间的门,七嘴八舌,吵吵嚷嚷,热火朝天,把服务员吓了一跳。“邵枞你不要一次放这么多rou!!太多了一会儿都不好吃了!!”“哎呀付崇你闭嘴,我能吃完!你们都没听许澈说过吗,我上大学的时候一口气能吃十盘rou!”“邵枞。”“(瞬间老实的声音)我知道了学长!我不乱放了,我吃不完,这样不好,我都听学长的!”拿了两扎果汁的服务员被房间里的几个人吓了一跳,在门口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走近。许澈最先注意到无助的服务员,顿时笑着招了招手:“拿过来就好了,谢谢你!”
服务员连忙将果汁拿给许澈,而后如蒙大赦般退了出去,装作没看到房间里的离谱一幕。房间里有六个男人,其中一个声音最大的刚才正一脚踩在椅子上,身子往火锅方向探去,手中挥舞着一个空盘子。简直不能用豪迈来形容,说是有点儿荒谬更合适。“邵枞,我敢保证你刚才一定吓到那个服务员了。”许澈给严弈驰倒了一杯果汁后撇了撇嘴:“说了不要那么闹腾,你就是不听,这么多年了,还是那么不正经。”刚才被边池南喊了全名,邵枞已经老老实实从椅子上下来了,但闻言他还是有点不服气一样回嘴:“许澈,这才半年不到,你怎么也开始教育我了?哦不对不对,我现在应该叫你许总了吧?看来真是严弈驰给你下蛊了!”视线转到许澈身上。放在以前,许澈肯定已经开始和邵枞开始斗嘴了。然而现在,许澈居然笑而不语,筷子伸进火锅里捞起几片rou:“弈驰,你多吃一点,免得便宜了邵枞。”爆炸事件后,严弈驰卧床一段时间,又坐了一段时间轮椅,最近才算真正痊愈。许澈心疼严弈驰都这样子了还要处理严氏集团的工作,于是向来躺平,不过问公司事务的许澈,在严弈驰受伤后,破天荒开始接手了严氏集团的一切。有严弈驰从旁辅助,适应了这些工作后,许澈居然出乎意料得适应。严弈驰本想着适当夸一夸许澈,目的是不要让许澈气馁,觉得自己不行。结果没想到许澈的表现真的让他惊叹,于是夸赞也是由内而外地发自真心。严弈驰这才发现,原来许澈在经商这方面天赋很高,只是从前摆烂压根不想做而已。于是现在的许澈气质稍微有些变化,多出了一点淡然与从容,还有几分游刃有余,正在向严弈驰靠拢。当然了,许澈的本来面目还是那个不着调的傻瓜一样的人,气质都是强行凹出来的。但应付邵枞足够了。邵枞不敢置信地看着这样的许澈,好半晌才痛心疾首地捂住了心口,哀嚎着,缓缓栽倒在边池南的怀里:“你们都看看啊,许澈真的变了!他真变成许老板了,可是这顿饭为什么还是要我付钱!!!”边池南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他怎么会不知道邵枞其实就是想要他抱抱。自然而然地搂住邵枞的肩膀,任由邵枞往自己身上倚靠,边池南语气带着几分调侃:“虽然我很想安慰你,但这顿饭确实应该我们两个请客呐。”“为什么!”许澈终于也装不下去了,他咕咚咚灌了大半杯果汁,声音理直气壮:“不是我说,邵枞你想想看,今天是什么节日?”“中秋节啊。”“中秋节是不是和家人团圆的时候?”“是,是啊。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你想想看啊,”许澈开始掰手指头:“我和弈驰现在都是孤家寡人,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