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师叔情怯,可师叔见你却说着,朝鉴启唇,绯红薄唇轻咬住女子柔嫩耳垂,细细柔柔地揉捏着她白皙指节,轻笑:情热。 一来一往朝鉴乌润的黑发垂下, 轻轻撩蹭着沈纵颐的侧颊。根本难以忽视的靠近,他的笑声擦着耳垂,低沉而富有侵略性。很害怕吗?朝鉴垂下薄薄的眼皮, 慵懒地打量着女子莹白面容, 绯红薄唇勾起:陛下在战场上杀敌时, 面对敌国数万兵士都泰然自若, 怎的师叔稍稍靠近一下, 浑身便僵了呢?完全不照常理出牌的老匹夫。沈纵颐敛眸,轻声道:你是谁?朝鉴笑,拥紧女子, 甜蜜道:臣是陆叔兢呀, 陛下他俄而有些委屈,将下巴抵在沈纵颐肩头蹭了蹭,密密匝匝的浓睫忽上忽下地翩动,在她下颌处搔着细痒:真是薄情呐,幻境内屡次三番戏耍我不说,幻境外也对我避之不及呢。男人暧昧吐息, 如条吐信竖瞳的毒蛇,以甜言蜜语为毒汁,慢慢地绞紧他脆弱又无辜的猎物。沈纵颐被他蜜语之下的恶意蜇了下, 纤长眼睫一颤,不由更用力地推阻起腰间小臂:师叔,这于理不合!于理不合男人却好似没感觉到臂间推力般, 在他手中, 沈纵颐指尖那点气力恍若雪粒, 有存在感,但很快消融在他的压制之下。他忽然一把攥住沈纵颐的指尖, 大手将其完全包裹住按在她腹前,他低头,耷拉着眉眼,低声问着,理是什么理,纵颐,你告诉师叔,师叔不懂。这沈纵颐顿了顿,她下意识扭过去,想去看朝鉴神情,却忽视了男人面庞本就靠得极近,她一侧脸,唇瓣霎时擦过他额间。朝鉴一怔,他抬起头,对小师侄女淡淡一笑:苏行章和小傀儡都听得见哦,就算要亲近,在这儿这样也不好吧。女子羞恼地红了脸,极力往一边撇过头去,口中辩驳道:这是意外,以及于理不合的理是是是什么?朝鉴戏谑,黑瞳紧紧盯着她的侧脸。小师侄女纯善,被人逼迫也只会露出气急无奈的模样。这幅样子,意料之中的抓人。甚至有些超脱心理承受的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对她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呢。沈纵颐是了半晌,不知突然想到哪儿,脸色兀然苍白起来。她忽而静寂地钝住了表情。
见状,朝鉴心里一跳,他不自觉抿唇,而后立马轻声哄上人:没关系,不用说了,是师叔过火了,小纵颐,没关系的师叔沈纵颐静然的面目挤出一点笑。朝鉴望着她的笑,只觉得这笑惨然又可怜。他正欲抬手捂住沈纵颐的嘴,她却已笑道:您忘了,我不是陆浑山弟子了,哪还有甚理。朝鉴默然。沈纵颐垂首,浑身一半力气都似随着那笑泄干净了。身子冰凉又柔软地倚在朝鉴温热胸膛里,凄白的脸孔失了色,惹人心惊:连唤您师叔,都是不应当。此时朝鉴再也维持不住游刃有余的态度,他忍不住搂紧怀中女子,哪还再想作甚过分的事去逗人。低眉将唇瓣轻轻地贴在她冰冷眼角,男人声音低哑又轻柔:这有甚不好,我早不愿听你唤我师叔了。我在凡间时,父亲给我取了表字镜人,你若愿意,不若以此字唤我。没得到回复,朝鉴罕见地有些不安,想去垂眸看沈纵颐的表情,可又觉得会看见她苍白但厌恶的面孔。于是闭起双眸,叹息一声,深深俯首,哀婉道:千不该万不该是我今日来错了时候,千不好万不好,也是我寸步不让的错。纵颐,他撒娇似的地轻语:好纵颐,你原谅我一回吧。镜人下次不这样做了。沈纵颐的垂眸,望向腰间禁锢的双臂。一点都没有放松的迹象啊。深蓝墨色的眼瞳闪过一丝冷嘲,她垂着头,任额间碎发半掩眉眼,静静地听朝鉴在耳侧撒娇卖痴。半晌,她轻轻道:朝鉴掌门这是在作甚,是求爱吗?朝鉴一僵,阖起的眸子当即睁开,可想到什么可能又闭起眼睛,垂落的眼睫轻颤:你以为呢?她以为?沈纵颐以为是。但并不觉得朝鉴是真心实意,这或许不过是他随心而起的玩乐念头罢了。既然要玩,她不入局又怎么行。若我以为,是呢?朝鉴哑然,围在她身前的手终于有些许松动,像是退让,也似胆怯。可他嗓子哑得有些发干,声音发涩,笑意干涸在眼中,昳丽容貌隐在青丝Yin翳中:纵颐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