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看了看。犹豫了很久,回过神时,郑一的脚下落满了烟头,被他吸到最后一口然后一脚踩扁的烟头。他终究狠不下心,走到他身边一步的地方鼓起勇气,说话也说的结结巴巴,和脑海中的想法完全不同,“我们是,朋友而已。”“行,我玩得起,我要男人有男人,要女人有女人!什么样的好货找不到!我他妈要你一个不识好歹的神经病!瞎了眼的智障儿童!”郑一转身翻进车里,刚一启动便碾过面前的绿植丛直接窜了出去。薛锦鹤被他骂的大惊失色张着嘴不知说什么,海风呼呼的刮,他听清每一个字,后退半步摇着头否认。此刻身体却比大脑先快一步动作毫不含糊,连忙上马在后面追着他,双腿一夹冲了出去,“郑一!你他妈疯了!前面是悬崖!你会死的!”“郑一!”他缰绳都要甩出残影,眼看海浪滔天拍打礁石的声音就在耳边,四条腿的到底是没能追的上四个轮子的车。“郑一!”薛锦鹤亲眼看着,那辆自始至终都未亮起刹车灯的越野冲入了海里,炸起的冰凉水雾带着残风扑面而来,浇灭他先前的怒意。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爱恶劣的一个疯子,爱到,以死明志吗。薛锦鹤神色复杂,又想哭又想笑,但更多的是重新沸腾的怒意,马儿越靠近悬崖越怕,速度也明显缓了下来。他也不曾悬崖勒马,在马儿停下前一秒便朝着海里狂奔直至纵身一跃,视死如归。“砰”的一声自高空砸入海里,刺激的内脏和耳膜同时爆疼,“郑一!”他浮出海面,浑身湿透呼喊着郑一的名字,面对眼下的环境无尽的惧意从心底冒出。一片漆黑,周遭只有太平洋刺骨的寒冷,寻着越野的灯光,他深吸一口气潜下去,拼命游到了车旁,郑一不愿松开安全带和他浮出水面,任他怎么掰动他的手指也无用。薛锦鹤气的没辙,在氧气逐渐流失前,跨坐在了他的腿上,抱紧了郑一冰凉的身子,扶着他的肩,生涩笨拙的朝他张开了唇。郑一唇形相当好看,当然,也好亲。郑一不愿回应他,只是麻木的坐在主驾扯着安全带不让他解开,一副要将自己葬身海底的样子。他闭着眼,连拥抱也不想给他,双耳里全是雾蒙蒙的沉闷,偏偏身上男人的舌吻,那么没有技术含量的吻,两人的唇舌相交和心脏狂跳却让他听了个清。扣住安全带的手松开,郑一单手揽着薛锦鹤的腰浮出了水面,两人的脚下,是那辆越沉越远的越野,自脚底升起的灯光,让薛锦鹤看到了郑一的表情。恶心,嫌弃,更多的是憎恶。这些情绪,他都知道为什么会有,可他始终过不了心里那关。他趴在郑一肩头浮在漆黑海面,一声声的劫后余生哽咽着,“你要听话啊!我说了你先回去,你就先回去报平安,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啊!”比起这些,他更想问一句郑一,为什么是他这坨烂泥,他惊喜,他惶恐,他没有那个能力证明他是郑一对的人。薛锦鹤还在郑一耳边喋喋不休,他一边看着他,一边看着他撕心裂肺的衰样,耳边的沉闷已经被凉风替代,凉入骨髓的太平洋席卷着他的灵魂。几乎是下意识的动作,他看着那张颤抖的嘴抬起了薛锦鹤的脸,薛锦鹤立马闭了嘴,紫瞳里闪过惊恐,很快又呆愣的看着他。郑一阴沉着脸,随手擦过他脸上的海水,随后,抓着他后脑的头发,捏着他的后颈,让他在力的作用下仰起了那张脸接受他的吻。在薛锦鹤还未反应过来时,低头轻轻的覆住他的唇,比起毫无技巧的他,郑一略显温柔许多,随着薛锦鹤呼吸的节奏吮吸,保证他不会被自己亲到缺氧。而薛锦鹤咬舌的挑逗更能激发起郑一的嗜血征服欲,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他会闭上嘴任他亲。腰间的手逐渐下滑,在薛锦鹤阻拦前摸到了他,郑一毫不留情放开他讽刺道,“这时候也就你能硬。”说罢继续用胳膊拉着体力耗尽的他,一下一下游到了岸边。两人同时爬上来甩了甩头,水花溅了对方一身,郑一索性脱了上衣拧了一把水,在星月照耀下白花花的坐在了一旁。薛锦鹤这会也顾不上有洁癖的事,任他屁股下面是什么东西他也只想躺上去喘口气。后背坚硬的石头隔的他生疼,他仰着头呼吸着氧气,脸上水滴滑落,顺着他坚挺的鼻梁流入唇角,突然指着天空,“金星伴月。”不仅是这一常观,他看到黑夜里无数彩色的石子飘在空中,甚至看到了海风和星星的轨迹。摇了摇头,眼前又变换了场景,他精神恍惚一瞬,再深呼吸几下,那些奇幻的东西也就消失了。郑一冷漠的看了一眼,弯月旁银蓝光发透的那颗星闪闪发光,明明离月亮那么近,却离月亮那么远,这种东西,他在南极看了几千天。他一声不吭,将衣服搭在肩头往回走去,一步一步迈着虚晃的步伐,留在地上的只有一片水滴。薛锦鹤看着他离开,深深闭眼几秒后,起身穿过灌木丛又追了上去。郑一走的快,虚弱的他落下一段路程,推开房门时,这男人正坐在他听戏曲的蒲团上,光着上身露出分明凸起的肌肉,他脖颈上有个黑绳项链,挂坠是从他屁股取出来的弹壳。被他注视的男人正听着嘈杂的俄语重金属,嘴角叼着一根烟,快乐似神仙。一旁的小方桌上,是他给的那张泡水卡。他闷声走过去关了音响,耐着性子蹲在他脚边拽了拽他的裤脚,“去换一身衣服,都湿透了。”“不用。”郑一将裤脚从薛锦鹤手中抽出,将烟头扔进烟灰缸,弯着一条腿,胳膊搭在上面,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