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藉听话,又只倒了一点,“哥哥小看我了,这一点算不得多。”沧藉看着他已经逐渐泛红的双颊,不说破,问他:“想不想看看父亲给我的信里写了什么?”沧藉顿一下,“其实挺想的,能看吗?”“当然能。”其实在信到手的那一刻,傅凌秋就在想里面到底会写些什么。想想傅乾意平常总是正经的嬉笑模样,这次会不会写些煽情的话。他没打开看,却越想越期待。和沧藉并肩坐下,两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一封小小的书信中。“阿秋啊,你可能也很惊讶,但你先别惊讶,这事也不能只怪我。”“总之,你找个理由说服自己吧。” 你们家的白菜被拱了傅凌秋:“……”他早就该想到,不应该抱太大希望的。当时没打开信,是觉得晓来风拿出信时的信心满满,里面肯定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能说服自己。便没有打开。思前想后还是自己劝了自己。现在倒好,原来信里写的就是这样。傅凌秋:“如果一早打开看,可能结果就大相径庭了。”沧藉点头:“殊途同归。”“嗯?”傅凌秋将目光从信上移到了沧藉的脸上,对方双颊已经通红,眼眸却依据雪亮,和自己对视久了又会忍不住闪躲。“哥哥怎么老是看我?”傅凌秋将信收好,抬手试了他脸上的温度,噗地一声笑了。“乖乖,你喝醉了。”忽然变化的称呼让沧藉的脸更红了,他微微点头:“一点点,没醉。”傅凌秋瞧着他这模样可爱极了,没忍住往前凑近些,“真没醉?”“千里雪烈得很。”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喝醉一样,沧藉目光不再闪躲,睁大眼睛和傅凌秋对视,点头。傅凌秋单手抚上他的侧脸,“好乖啊。”又在沧藉点头表示同意的时候吻了上去。红润的嘴唇柔软滚烫,在傅凌秋贴上来时又很自然地应和,贴上、轻啄。齿间是烈酒的醇香,让喝醉酒的人更迷恋,唇齿相碰,只觉得烈火灼人心。沧藉禁不住一而再地深入,不断拉进和傅凌秋的距离,一手扶在脑后,一手搭在腰身,唇齿间的声动增添了情意。
搂在腰间的手,如火灼般难以安静,不停上下游走,试图汲取衣料之下皮肤的温凉。当傅凌秋觉得他越来越过火的时候,就要停下这个漫长的吻。但只分离片刻,就又被扶在后脑勺的手按了回来。沧藉喘气剧烈,一遍啄他的唇,一遍喃喃道:“哥哥,别不要我。”沧藉的力气太大,傅凌秋只能分开一只手去抓他越来越接近危险地界的手,喘息也有些不稳,“没有不要你,乖乖,还在外面……别闹。”沧藉仗着喝多了反应慢,手上还是不老实,只是没再把傅凌秋禁锢那么紧,让他得空喘口气。但两人的距离还是很近,沧藉盯着他的脸,时不时又要来个突袭,随即亲上一口。像蜻蜓点水般,一下,又一下。傅凌秋一遍按着他的手,一边忍不住笑,“要吃掉我啊?”沧藉这才停住,拉开点距离看着他,沉默到傅凌秋一位他就要这样一直看下去,沧藉才开口。“哥哥,我好像醉了。”傅凌秋趁机把他的手从身上拿下去,“终于承认了,还以为会一直嘴硬呢。”沧藉点点头,又忽然摇摇头,吧唧在傅凌秋脸上又亲了一口,“不硬,软的。”傅凌秋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可爱到了,靠近他,贴在耳边说:“硬的。”炽热的气息呵在耳边 ,让沧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僵硬着身姿不敢动了。傅凌秋便双手攀上他的肩膀,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含糊道:“硬的。”……沧藉在过来的时候遣散了周围的守卫,现在两凉亭周围都没一个人。傅凌秋起身整理好被沧藉扯乱的衣襟,确定整理到一丝不苟之后才默默沧藉通红的脸。“乖乖,以后不许喝这么多了。”沧藉脸上的红晕一直消不掉,但此时好像却清醒了不少,听话地点点头,又跟着傅凌秋一起离开。傅凌秋很想知道他喝醉能坚持多久,会不会容易睡着。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便带着他回了寝殿,此时不过午时,傅凌秋并没有什么睡意,像哄孩子一样把沧藉哄到床上,沧藉却睁着眼睛。傅凌秋忍俊不禁,问他:“头痛不痛啊,睡一觉吧,睡醒了就好了。”沧藉却说:“这话说得好怪……”“之前娘亲也对我说过,说睡醒了什么都好了。”傅凌秋从他的语气中感觉到写伤感,便自觉联想到他母亲去世的场景。刚想转移话题,就停沧藉又说:“然后我睡了,睡醒之后,母亲和姨娘就不见了。她们一起出去玩,把我们扔在家了。”傅凌秋:“……”他想起来了。虽然听起来很不负责,但事实就是这样,他和沧藉被两个看似不负责的母亲带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