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那个空空荡荡的屋子,里面简陋的厉害。屋里没有灯,他每天就靠着魔法把这弄得像点样子。想以前,霍格沃茨再怎么差劲,也比这个耗子窝好上一万倍。特里坐上屋里唯二的椅子,拿起桌上堆放的十几个空酒瓶里唯一一个还没开盖的啤酒,他用魔杖开了盖子,好像如果不用这种方式,他就不再是一个巫师。外面的雨还在下,特里缩在黑暗的角落,心不在焉地喝着。突然间,空中划过一道沉闷的响雷,电光短暂地从Yin云里喷薄而出,照亮了整个屋子。也就是在这时,他才看见在他对面正对的墙边,有个人站在那。哗啦啦——他手一松,那瓶酒掉在了地上,滚出去一段距离。除此之外,再无他声。他张大嘴巴,并不是出于震惊或者害怕,只是单纯地喘不上气来,他像条被困在黑水里溺毙的鱼,明明手握魔杖,胳膊却一点都使不上力。过了几秒,那团黑乎乎的人影开始朝他靠近,现在只有一件事是他无比确定的,那就是这个神秘人绝对不是傲罗,他怀疑自己刚才到底有没有看清对方的真面目,不过,等到外面雷声再度响起,闪电划亮死寂般的屋子,他心中的那个答案终于落定下来。“是、是你!”“没错,是我。”黑暗说话了,声音很是自得,“好久不见,埃文·罗齐尔。”语毕,特里——应该说叫埃文·罗齐尔的巫师,失去了意识。作者有话要说:电影里面那些杀人之前说一大串话的都不是真心想刀对方(笑原著杀死罗齐尔的是穆迪,这里我换人了,大家应该都知道是谁 重回故都“她看起来怎么样?”“老样子,喝酒,派对,和女孩日俱乐部那帮人混在一起,一闲下来就忙这些。”声音较低沉的男声说。“得了吧,艾德,都是自己人,我猜你昨晚肯定不在这。”叫艾德的男人没说话,对面的女声继续道,“她是不是昨晚又跟瓦莱里乌斯女士去地下赌场找人打架去了?”“没有吧——”
“她现在一周去几回?”“我全听见了——”斯拉文卡站在门前,冲早餐区说闲话的那两个人提醒道,艾德里安向她打了声招呼,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那样继续手里给面包涂果酱的活。另一边,斯拉文卡的管理经纪人帆·安,五年前加入斯拉文卡的经纪团队,为她做职业规划,更新演员路径的华裔女巫,试图表现出没被她的突然出现吓到。“我以为你去埃及旅游了,怎么还没走?”安用一种关切中带点疑惑的语气问,斯拉文卡接过她递来的果汁,坐上她们俩对面的座位。“凯莉跟她男友大吵了一架,玛戈本来就不太想去,所以——”斯拉文卡拿起苹果咬了一口,“有什么话就直说。”“噢我才没……”安摆摆手,“就是想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我最近没去地下决斗场,朱迪受伤了。”斯拉文卡说,安不知道黑皮肤女巫的真实身份是狼人,所以自然她不会告诉她——朱迪是在满月变身时把自己伤到的。“这可真是……”安用她习惯性的尴尬笑容来掩盖自己对某事的不认同,“这真的很危险,你知道吗斯拉文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有一次你半夜来我家,把自己弄得满脸是血,你竟然还嘻嘻哈哈地不当回事。”“是啊,但我那晚真的没事,”斯拉文卡懒洋洋地说,艾德朝她这边走过来,细嚼慢咽地吃着面包。他今天穿了一件湛蓝色巫师西服三件套,里面打着五色棱角牌领结,染上的金发没抹发胶,只是软塌塌地贴着额头。但不管做什么发型,都改变不了那张脸的帅气。“再说了,我从来都没暴露过真实身份。”斯拉文卡用不当回事的语气说,她经常会表现得随随便便。“那不代表你永远都不会被人发现啊,我亲爱的,”安无奈道,黑发坠在胸前,“你就不能跟其她人一样,找点——普通的,稍微安全点的爱好玩吗?”“我马上就能识破你的诡计了,黑发女巫,”斯拉文卡满不在乎道,“快说谁派你来的。”“就是你心里想的那位。”“夏安?”艾德里安在一旁猜测道,斯拉文卡“哈”了一声,“他要干嘛?”“我不知道,他说今晚想跟你吃顿饭……”“他从外地回来了吗?”斯拉文卡问,隐隐觉得他是回来找自己问罪的,毕竟上次她已经答应过这位给自己找活干的经纪人,不会再背着他晚上去各大地下决斗场参加决斗比赛了。承诺没过几个月,斯拉文卡当然又照常之前的生活。“对,他昨晚回来的,听着,我真的不知道他打算找你说什么,可能是工作上的事,也可能是别的,只是拜托你亲爱的,千万别顺着他的话提巫师决斗”“只要你不告密。”斯拉文卡说,安露出一个“你懂的”表情。待她离开斯拉文卡的住所后,清晨的宁静又重新回归早餐区。艾德里安不是那种话多的类型,他不像安,不管对面的人熟不熟悉,都会拉着人客气一番。他向来努力保持作为团队设计好的内敛型男星的那种气质。“你什么时候来的?”斯拉文卡拌好自己的沙拉早餐,接着问道,这会儿艾德里安坐回安坐过的位置,安静地喝一杯自己调兑好的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