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变化“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你脑子里装的都是大粪吗斯拉文卡?”狄波拉气的餐桌前直绕圈,莱希拉姆喝果汁都只敢麻利地抿一小口,尼克更是用一种“她没救”的目光在一旁帮腔。至于斯拉文卡,自从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后,就决定安安静静的等狄波拉气消过去。“噢让我们看看这个理查德是怎么说的——‘史上最残忍的食死徒袭击案竟是现19岁的小巴蒂·克劳奇(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巴蒂·克劳奇之子)为主谋’,巴拉巴拉巴拉,”她眼睛里闪着凶狠的光,“别着急,斯拉文卡,你的名字马上就来。”她折住上半页,继续道,“‘据悉(狄波拉念这个单词时音调拔的相当讥讽),小巴蒂·克劳奇在事发几个小时前,与女友斯拉文卡·加兰由于一封爱丽丝·隆巴顿寄来的信而发生了争吵。我们不知道信上的内容,但不难看出,此信恐怕与隆巴顿夫妇的悲惨遭遇难逃干系,并且傲罗办公室’一个什么人说‘我们已经掌握到了案件的关键证据,小巴蒂·克劳奇的反常沉默可能代表他在四人中不同寻常的主导关系。’”念完,她将报纸朝桌上重重一摔,莱希拉姆刚拿起切刀的手又放下,尼克还是那种看似严肃的神情。“你知道吗斯拉文卡,我现在唯一庆幸的可能是这则新闻里幸好没拿你的姓氏大做文章,把我也拉进来,”狄波拉食指狠狠地冲那摊如尸体般散在桌上的报纸点了两下,“用你聪明的小脑瓜想想,这个该死的理查德是从哪‘据悉’的,嗯?没想到吧,你自以为百忙之中大发善心抽空见面的索菲·马丁是莱斯特兰奇家族请的辩护律师!”家族的信息分析师杰奎琳走进来,对着狄波拉做了个手势。“等一等——”她目光定在桌边的几个人身上,耳朵凑到杰奎琳身前,后者跟她说了几句悄悄话。说完,狄波拉拿起桌上不知道谁的杯子给自己灌了大半杯果汁。“今天算你走运,斯拉文卡,好好研究研究这上面都写了什么,还有你——”说着她把头转向莱希拉姆,后者一下挺直了背,“你那双眼睛是用来干嘛的哈!昨天她就在你眼皮底下跑了,菲索尼克斯最蠢的实习生都比你机灵,怪不得这么多年你还挣那么点。”莱希拉姆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反驳,狄波拉接着对尼克指示道,“查查小巴蒂·克劳奇请的律师是谁,为什么这么久跟死了一样还没一点动静,跟紧傲罗办公室的动向。顺便跟我的蠢妹妹好好科普一下打官司的常识,我看她理解的律师跟我们的认知偏差很大呢!”一通发泄后,狄波拉跟着杰奎琳离开餐厅。等她们俩彻底进入升降梯离开顶楼,莱希拉姆才如释重负地长呼一口气,仿佛刚才溺水了似的。尼克撇着嘴,以一种非常不认可的表情走到狄波拉刚才驻扎的位置,拿起那份散乱的报纸。“现在情况对我们很不好对吗?”斯拉文卡刚问完,又在心里骂自己蠢蛋,不然你以为呢?
“是变得有点复杂了,”尼克一边研究着那上面的内容一边回道,“圣芒戈诊断隆巴顿夫妇脑部神经出现了认知障碍,很可能要终身在院内观察治疗。”斯拉文卡跟莱希拉姆同步闭上眼睛。她捂住自己的脸,体内憋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怒气,不单单是对自己犯蠢的脑子,还有别的人,可具体是谁,她也说不清楚。“隆巴顿夫妇这种情况,到时候会给他们重判吗?”莱希拉姆用法律初学者的口吻问,透过尼克的表情就能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也不是非常不利,小克劳奇的律师只要抓住魔咒使用记录和魔法警察的证词这两点,还是能推翻这个新闻上写的主谋论,不然事情就太牵强了。从你们的争吵到事发不过只有三个多钟头,他在这么短时间内不可能恰巧找来了另外三个食死徒,又恰巧跟她们达成了犯罪共识,又恰巧,”他放下报纸,“找到了刚好在家的隆巴顿夫妇。索菲的辩护思路肯定不是这个。”“那为什么要报道这件事?”斯拉文卡烦躁地说。“他们的辩护难度更大,报纸不是给我们看的,斯拉文卡,是为了给没有信息来源的民众看的,看样子,她们打算从舆论入手。”“或者引导威森加摩陪审团。”莱希拉姆在一旁沉yin道,尼克的沉默坐实了他的猜测。“不管怎样,”半晌,尼克再次开口,一边拿上自己放在凳子上的巫师袍,“跟人接触的时候多留点心,这次董事会投票对狄波拉很关键,我们原本想把你从这件事里摘出去,但是如果你们俩一直这么捆绑,小克劳奇的案子就只得打赢了。”走之前,尼克再次对她强调道,“斯拉文卡,不管你有任何的想法、心事也好,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人生最亲近的人,第一时间告诉我,我才能保证不出大乱子,好吗?”“我知道了。”斯拉文卡保证道。她脑子乱七八糟的塞满各种负面信息,每一条都写上大大的“不幸”,从事发到今天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她却感觉灵魂在躯体里加速老去。“你昨天说要去找阿米莉亚,我就该拦着你。”莱希拉姆嚼着面包,口吐不清地咕哝。阿米莉亚……又一件头疼事,斯拉文卡原本要跟她坦白的事现在被各大报纸捷足先登了,阿米莉亚就算闭着眼睛也能知道个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