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全世界不管早上或晚上,天空中都出现了无数流星划过天际,没人注意到它们的呼啸,也没人注意到那彷佛要撕裂天空的气势,它散发幽幽寒光,悲壮得不断前行,但人们忽略了这些,而是兴奋地惊呼,或用手机拍照,或用望远镜观察,许愿的人数不胜数,只有一名男子伫立在人群中,深邃的黑眸倒映出每颗流星。
他淡漠得看着一切,立领的风衣在风中飘荡,他双手cha着口袋,不屑得笑了笑。他的笑声随风而去。
「你赌输了。」他吐出这四个字,没人知道他说的人是谁,也没人在乎。
他瞥了眼愉悦的人们,转身远离喧嚣之地。
他来到一个小巷子,任由黑暗笼罩在身上。毫无来由得,他g起一抹近乎猖狂的微笑,像是压抑不住兴奋一般,「啊……我知道你会来。」
一柄飞刀朝他飞去,没入离脸几厘米的墙面。男子的碎发掉落。
「我讨厌你那玩世不恭的模样。」一名面容姣好的nv子从巷子的另一端走出。她一头金se长发倾泻而下,直达腰部,同为金se的眼眸冷漠得看着男子;她一袭纯白的洋装,上面点缀了几颗价值不菲的宝石衬托白皙的皮肤,显得圣洁庄严。
「哎呀,那还真是可惜,」男子不怒反笑,一瞬间便出现在nv子身旁,温热的鼻息吐在脸上。「我很喜欢你冷漠的样子喔。」说完,还拉起nv子的手,轻轻一吻。
nv子快速收回手,脸上还是没什麽表情,但心中却升起一gu愤怒。「你……!」
她发起攻击,可是男子早已退出数尺。
「你还是一如既往得迟钝呢。」男子轻笑,饶有兴致得看着她。
nv子没有回话,她周围闪烁星光,接着一把把飞刀凝聚而出,毫不留情地往男子刺去,却被後者一一躲过。他嗤笑,「不会吧,不会吧?你还想用同一招对付我?」
一把长剑cha入腹中,直至只剩剑柄露出。突如其来的疼痛使他脑袋一片空白。他的眼中,终於出现慌张。
nv子的手放开剑柄,看着男子不断後退,面se依旧。因为她知道,这种攻击根本杀不si他,不论把利器cha入心脏或砍下脑袋,他仍会完好无损出现在她面前,脸上挂着欠揍的微笑。
他们是一生的合作伙伴,亦是一生的仇敌。
果然,男子笑了出来:「哈,哈哈哈。」他举起手,将cha在腹中的剑拔出。他空洞的腹部很快被黏稠的黑se物质填补,化作血r0u,他又成了一个完整的「人」,没流出一滴血。
「每多一位堕落者,我的力量就会增加,等到你的护法也全数为我所用,你,最好祷告能从我手中活命!」男子的微笑在nv子眼中越来越诡异。「看到那些人类,就让人觉得可笑。流星是那些堕落者最後的力量,在掉落过程中早已染上黑暗!许愿?呵,许愿又能得到什麽?流星只会w染纯净的愿望,最後那群人类得到的,也只有无尽黑暗!」
此刻男子脸上早已没有被剑刺中的慌张,只剩下疯狂。
nv子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拳,内心掀起涛涛巨浪。
「……再b一次吧。」
他们周遭的时间好像慢下来,人声变得遥远,这个世界里,只剩他们。
男子难得怔住了,随後乾笑几声。「真的吗?你明知道如果失败了会如何,况且,距离上次才过去几百年。」
他看着nv子的眼睛,却发现nv子没在开玩笑。
「我知道。」nv子说:「生命才复苏一阵子,但如果我赢了,世界就能安定些。」
「……这是你第一次违抗“规则”。」男子说:「行啊,我没意见。」
他的下半身慢慢变成雾状,往上延伸,只剩头时,他的嘴唇扇动着。
「游戏开始。」
时间回到原来的速度,但两人却消失了,没留下一丝痕迹,唯一不变的,只有天空中那不断滑落的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