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澄锐利的鹰隼眼眸早已不同往日,那双绿橙反色的宝石暗了几分又几分。
“卡维。”
“哈……呃嗯,哈……呼……”
“我知道你很累很饿,或许还很想休息,但是你得知道,我还没射。”
卡维趴在流理台上缓了一会,听见这话他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他当然知道:毕竟那玩意还在自己屁股里杵着,他想转过来给艾尔海森一脚,但是事实上他被钉在了原地。艾尔海森于是听见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他那美丽的爱人用有些沙哑的嗓音说:“去卧室吧。”
艾尔海森得令,从卡维的身体里抽离,再次把他打横抱起来,卡维帮他打开卧室门,他于是被轻轻放在了床上,这是艾尔海森的床,事实上自他们确定关系以来谁的床已经没有什么分别了,一般来说卡维洗完澡会自觉的走去艾尔海森的卧室,等着他带着吹风机出现给自己吹头发,然后卡维再勾着他的脖子滚到一起去。
但无论如何,这张床上总会散发着一种奇怪又美妙的清香,是他的海瑟姆特有的,冷冽又迷人,卡维把头埋进枕褥之间,像是瘾君子那样狠狠的吸上一口,气味因子带着空气席卷而来充盈肺部每一个角落,肺叶里有一些像是羽毛轻撩带来的瘙痒感。耳边传来抽屉开合的声音,艾尔海森在找什么?
卡维抬起头,他的好书记官正拿着一个项圈,正红色,鲜艳的要刺伤他的眼睛。
“哦天呐怎么又是这个……”卡维闭起眼睛不敢面对现实。
“海瑟姆求你了,别这样”
“你知道吗,在这个时候叫我海瑟姆只会起到反作用。”艾尔海森无情又柔情的轻轻抬起卡维的下巴,硬质的皮革在脖颈间收拢,彰示了某种所有权,金属搭扣碰撞发出脆响像是锁住了他的自由,卡维可怜巴巴的发出一声呜咽,撅起嘴向他的好主人索吻,艾尔海森没有理会他的求爱,捡起落在地上的链子,把另一端扣在红项圈上。
“看起来真可怜,学长。”他如此评价道,几乎垂怜的目光,落在卡维那爱与美之女神所赐福的面孔上:眼底红红的,鲜艳的红色眸子里带着点可怜和怒意,但更多是被他玷污的情欲,他使了点力气,用链子把卡维拽起来。
“你知道的,我多恶劣,多喜欢欺负你。”
艾尔海森猛地发力,把卡维抱起来抵在墙上,小海森狠狠干进去,卡维发出一声哀鸣,手臂紧紧锁着艾尔海森的脖颈,被颠的像狂风暴雨中海面上的小船。
“唔呃,哈……艾尔海森……你慢点,太深了呃……”
艾尔海森低头亲了亲卡维被汗濡湿的额头,如此柔情蜜意的举动却更显得下身如何粗暴。艾尔海森的力度狠的像是要把他钉穿,鸟儿发出绝望的悲鸣,他几乎有一种要被插到胃里的错觉,艾尔海森托着他屁股的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撤去了,他只能紧紧揽住艾尔海森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去,全身上下唯一的支撑点就只有自己屁股里的那玩意。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危险了,悬空,离地半米,脚下无实物的虚无感充满危机性又让人着迷,卡维是坏小鸟,是天生热爱追逐浪漫刺激和危险的坏小鸟,崇尚自由在天空中肆无忌惮的翱翔又害怕坠落,因此需要一双大手稳稳的托住他,哪怕他会因此被限制自由。
就比如现在,艾尔海森低头寻他的唇去吻,卡维为之前他拒绝自己的求吻而憋着股气,他倔强的躲开,却被某人亲手戴上的项圈扯了回来——天知道他不去扶着自己屁股,空出手来做这种事。或许是惩罚,艾尔海森狠狠咬了一口卡维的舌尖,痛的卡维似乎尝到点血腥味,又或者是自己的自由被蚕食殆尽的悲痛。
也或许不是悲痛,毕竟只有真正自由的鸟儿才会想象牢笼的模样。
卡维又觉得自己要到了,哪怕在此之前他已经射了两次,他把头埋在艾尔海森肩膀里大声哭叫,也无暇顾及这声音是否过分色情娇媚,空虚的欲望之窟被爱人狠狠填满,其所带来的至高欢愉无可比拟。他迷迷糊糊的在艾尔海森耳边说爱,像嘴里含着枣椰蜜糖一样,于是吐出的字也都又甜又黏糊。黏的艾尔海森的耳朵离不开这样的声音,他真是爱惨了卡维这幅模样,像是被自己操得化作一摊被火元素攻击的冰史莱姆,紧紧的扒在自己身上,红着小脸蓄着眼泪哭着说“艾尔海森我喜欢你”。被深深爱着的人总是不知餮足的,所以艾尔海森总是向卡维索取:索取陪伴,索取爱意,索取耀眼的令人晕眩的笑容,索取美丽的令人心碎的泪滴——不知餮足。
索取化为欲望,爱欲或情欲都好。它们无时无刻不燃烧着艾尔海森理智的思考,人在前面跑理性在后面追,于是在反应过来之前,艾尔海森已卸下所有原则——在跟卡维有关的事上他总是难免会这样。他敞开私宅的家门,为小极乐鸟儿铺就温暖柔软的床褥,只待疲倦的小鸟自半空盘旋而下在温柔陷阱中安然睡去。
咔嗒一声,家门落锁,被诱骗而被关在屋里的小鸟成为屋主人的所有物。
屋主人也同时成为了小鸟的所有物,这二者是等价的。
而艾尔海森作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