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原本不该死的,是因为他才会暴露,甚至要连累唯一的家人,就连尸体都不得安宁。但他什么也都没有办法做。他就像忘记了这件事,直到琴酒带着血腥气风尘仆仆回到他身边。“阿阵,我们可不可以离开组织,不要再做这些事了。”白石晃司垂着眼。“怎么,你后悔了?白石晃司,你还记得你对我说过什么吗?”琴酒捏着白石晃司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我已经为你破例了太多,不要恃宠生娇。”“所以你是因为知道我不喜欢,所以才瞒着我的,是吗?”白石晃司看向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轻声说着。“是。”琴酒的回答没有片刻犹豫。白石晃司没有再说什么,只从表情上很难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他开始拒绝执行任务,把自己关在安全屋里不肯出门,琴酒在短暂的生气之后,也就默认了。或者说,不如他也希望白石晃司就呆在自己为他画好的范围里。把白石晃司为数不多的社交关系断掉,把他圈养在自己的安全屋里,本就是琴酒心底最深处的渴望。白石晃司唯一的坚持就是保留了一台电脑,在琴酒执行任务的间隙里一直敲着让人看不懂的代码。在没有他干扰的时间线里,赤井秀一还是选择了设陷阱诱捕琴酒的计划,计划一样因为卡迈尔失败。恼羞成怒的琴酒被boss指派了追杀赤井秀一的长期任务,因为过于急切,他甚至忘记了告诉还在安全屋地白石晃司一声,因为手机在追击中被一枪狙毁。反正白石晃司总会在那里等他回来的。这份疏忽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却被从挚友身亡就一直一直盯着他的安室透发现了。在安全屋里的白石晃司被常年不关的电脑的邮件提示音唤醒。boss默认了琴酒对他的所有权,朗姆又没发疯,从此也就收了暗中对白石晃司的针对,所以这提示音未免有些奇怪。但白石晃司看着那个名字,愣了片刻之后便笑了。邮件的发送人是波本,邮件里声称琴酒遇到了卧底针对的诱捕陷阱,现在下落不明需要他来协助任务。工藤新一没能忍住开口说道: “安室先生,你这个陷阱未免也太烂了点,真的能够骗到人吗?”“我大概猜得到一点另一个自己的想法,是因为实在机会难得加上想要赌一把吧,毕竟在他们认识里,身为禁脔的人饲主有危险,是有可能会慌乱下被诈到的,他又联系不上琴酒。”安室透语气复杂。
“晃司哥会去的。”宫野志保唐突插话,声音透着股冷意。赤井秀一沉默不语。白石晃司如约到了指定的地点,在推开天台门的时候看到了拿枪指着他的安室透,脸上却没有半点吃惊的样子。“降谷先生,我本来以为你会更早找我,你很谨慎,这很好。”白石晃司看着对面因为自己一句话把手指半扣上扳机,无奈地笑了,他无视了公安卧底的威胁,关上了身后的门。“时间有限,我就直说好了,公安先生,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就在知道诸伏景光身份的时候。”白石晃司弯腰鞠了一躬, “虽然知道你未必肯信,但对他和他家人的事情,我很抱歉。”降谷零的脸色并没有因为白石晃司谦卑的态度和话语而好转,反而越发狰狞: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种迟来的忏悔有什么意义!”白石晃司起身,在降谷零警惕的眼神里从胸前掏出了戴着的项链上的u盘。“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所以,这是我的赔礼,里边是我和g的权限能接触到的所有组织机密情报,以及数据库的权限密钥,还请你收下。”白石晃司将u盘丢到了一旁。降谷零被白石晃司这套动作打了个猝不及防,那满腔的恨意在这时候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发泄下去。“u盘里的东西我之后会验证,现在交出你身上的武器和其他东西,我可以饶你一命,只要你答应配合离开为公安工作……等等你要做什么?!”降谷零的话被白石晃司的动作打断,他就像什么也听不见一样,自顾自走到了天台边缘坐了上去。白石晃司回身对降谷零扯出来了个笑容: “谢谢啦,但我不需要了。你如果担心我会做手脚的话,就留一个人在周围看着我就好了,现在还来得及去找组织成员做个不在场证明。”降谷零皱眉说道: “我的确恨不得你给hiro偿命,但可没打算让你这么轻易死去,活下来为毁灭组织奋斗才是你该做的事。”“活下来赎罪吗?如果有来世的话,我会的,但至少现在,还是让我自己做出选择吧。这样不好吗?你可以继续卧底,也不用脏了自己的手就能让我消失。”白石晃司淬金的瞳孔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离不离开也都随你,再过一小时,我就要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啦。”降谷零看着白石晃司背对着他,单薄的身影在楼顶呼啸的风中显得分外萧索。他隐约明白白石晃司的愧疚背后还藏着他不知道的东西,但那和他没有关系,白石晃司也未必肯说。就这样吧,他本也只是忍下了心头的恨意尽到警察的职责把利益最大化,没必要在这里纠缠。安室透给周围的公安下属发了消息,让他们盯紧白石晃司,自己拿走u盘,加入到组织追杀赤井秀一的任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