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里并不再主动,她只是这样悲伤地看着绪方奏,天边已经越发黯淡,黄昏与静谧醉人,大约过了十几秒,绘里的头稍微往后侧了侧,她感受到了,奏的手探进了她的校服外套。
被压迫到极点再反弹得到的结果就只有一个,她现在一得到机会,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他,离他越远越好。
“绘里……”绪方奏第一次主动伸手将绘里哭湿粘在脸上的凌乱发丝撩开,他的眼神内敛,欲望与克制在眼底深深纠缠。
“这个问题,你不能问我。”他也认真地看着绘里,这一刻理智绝对超过了欲望,绘里从他眼里看出如果她现在说当没发生过,他绝对会起身就与她重新保持距离。
鼻腔间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是如此的温和,绘里迫切的想要找到某种东西将加贺临从她的脑中移去,毫无疑问,当初与他相处每分每秒,在此刻都成为了绘里想逃离的残酷时刻。
看,那个暴君唯独在面对她时会发自内心的温柔,这还不够吗?
怀里的女生柔软又纤细,让他甚至不敢用力将她拥入身体,好像再加大几分力度她就会散在自己怀里一样。
“绘里……”
现在回想起来,绘里甚至会觉得与其遇见加贺临,她倒更愿意过着当初被霸凌的日子。
他多少有点不知所措,喉结伴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滑动,拇指也停留在她形状完美的尖小下巴上,皮肤柔软而细嫩,有着少女独有的手感。
“我好难受。”
绘里将额头抵在绪方奏的锁骨间,难以忍受地抽泣了起来,她以为自己能放下一切去伤害所有人了,她以为自己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只将加贺临奉为一切,可她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那么冷漠。
想到这里,绘里突然愣住了,会不会……加贺临接下来就要开始报复奏?
绘里就这么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索取,这些都是关系发生前的安全区,但穿着高中校服的少女表现出的安静与顺从,对任何一个已经硬了许久的男性来说都是一剂猛药。
让人很想要努力为其做点什么,给出点力所能及的安慰。
反倒是这种沉稳让绘里彻底感觉到了安全感,她忍住了马上就要哭出声的冲动,就像找到了一个大玩偶一样,双臂抱住绪方奏的腰,将自己藏到了他的怀里。
过去的那些好像都是被诱骗入陷阱而产生的一场错觉,绘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爱上一个次次伤害她的人,她被加贺临伤的有多痛,对方温柔起来对她造成的影响就有多深。
绘里的目光总算回到了绪方奏的身上,她无声地看着他的脖颈与锁骨,常年游泳,这是一具很有美感与力量感的身体,而此时他的手已经慢慢游移到了她的蝴蝶骨上,在她的内衣带上来回擦动。
她没有拒绝,就好像不知道一样,任由绪方奏的将她的校服从裙子里一点点扯出,干燥温暖的手最终直接贴着她的肌肤,抚摸上她纤细的腰肢。
她抬起眼睛看了绪方奏一眼,哭得鼻尖和脸颊上都带着红色,连同黑发一起与白皙的皮肤形成了对比。
即使让自己的感情变得麻木,她都仍然没办法从黑暗当中真正的解脱出来。
没有人能拒绝这种无言的邀请,绪方奏缓慢抚摸她背脊的手突然用力,绘里脱力地倒在了他怀里,他的吻落在了她修长纤细的脖颈间。
甚至,还有一些人或许会因她而死!
“……”
被彻底的无情摧毁。
绘里一时间又陷入了恐慌当中,她颤抖了起来,而且喉咙里还冒出了恐怖的颤音,绪方奏连忙抱紧了绘里,他向来不会安慰女生,最后也只能想到那个词。
她实在是做不到像他一样对世界的一切反应全都无动于衷,这,就已经是她的极限了,再继续下去,她一定会被毁掉。
妩媚,纯洁,偏偏又可怜动人,很像他在街边会为之驻足的被雨水淋湿的流浪猫。
加贺临……他真的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宁宁姐说的没有错,他会毁掉所有人!
起码她在家的时候还有智子姑姑保护,在学校除了受些侮辱,依然可以正常生活,她不会打破任何人生活的平静,可现在所有人都因为她而陷入了地狱。
“……对不起,别哭,好吗……”
手的动作变得快了起来,越来越混乱的抚摸,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与亲吻,他从左边吻到右耳的侧后方,绘里的内衣扣也在性欲的爆发中被解开,雪白的乳房释放出来,没过多久,她的乳肉就已经被另一个少年的手掌给彻底掌握
……可是,他更多时候,带给她的还是痛到难以呼吸的痛楚啊!绘里觉得痛,很多次甚至痛到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带着这份疼痛再继续活下去。
她的脸颊在他结实的胸口蹭着,呼吸着完全陌生的味道,身体和心灵终于得到了放松,一开口就哽咽了起来。
如果可以从一开始就摆脱加贺临,她就不会经历之后的那些事情。
“为什么你不能早一点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