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缨知晓朕的心了!”柳渊的七情六欲早已顺从姜缨,姜缨可以叫他瞬间心如鼓擂,得到极致的快乐,也可以叫他贪得无厌,越要越多,“那阿缨也知晓朕想和阿缨一起用饭吧,阿缨可以不管那些邀帖,每日和朕一起用晚饭么?”“可以的,陛下。”姜缨大方地给予,柳渊欣喜若狂,极快地俯身伸出双臂托起她,将她高高举起,夜风拂得她的薄衫翩翩欲飞,下一瞬柳渊松手,她跌落在一个宽大微凉的怀抱里。两人在夜风中相拥。第二日早朝,群臣伏地叩拜,只觉高高在上的柳渊垂下来的视线有种诡异的味道,群臣万分惶恐,快要散朝时头顶传来柳渊的声音,“日后朕晚间不在宫中,会去姜府与姜姑娘一起用晚饭,倘若众卿有事,可去姜府见朕。”群臣,“……”哦,原来那垂下来的视线是一种蔑视我们的炫耀。下了朝,众人出了殿门,窃窃私语,“是在过河拆桥吧!”“敢问河过了么?”薛首辅揣度, “兴许过了?”“快去姜府问一问啊!”说是去姜府问一问,众人也不会真到姜缨面前问妹妹与陛下复合了吗,薛首辅只会委婉地征求姜缨的意见,“妹妹今晚不若去兄长府里用饭?”姜缨笑道,“先谢谢兄长们了,这阵子应了陛下与他一起用晚饭,叩叩峮幺污贰尔齐伍耳巴一还有rou文车文补番文哦不能去兄长姐姐府里了,兄长姐姐们莫生气。”这话一出,众人不动声色地在心里惊叹,这两人要成了,薛首辅忙道,“哎,这是哪里的话,妹妹尽管与陛下一起用饭,为兄再给妹妹送个厨子吧?”“是啊,我送妹妹个后厨吧!”“……”“不必了,兄长们,该有的府里都有了!”姜缨极力阻止事态往离谱方向发展,转念一想,拒了邀帖着实对不起这些兄长姐姐们,思付出一个主意,“后日我设宴请兄长姐姐们过来饮酒,可好?”“极好!”众人得了答案,又得了一个宴会,兴高采烈地出了姜府的门,一抬头正对上柳渊阔步而来,见柳渊神情不虞地望过来,匆匆伏地行礼。柳渊负手立着,目光不善,“众卿来姜府找朕何事?”众人,“……”这……也不是来找陛下的啊!
薛首辅勇担重任,“听闻陛下与姜姑娘一起用晚饭,臣等想着给姜姑娘送个厨子来。”“薛卿倒是用心。”柳渊还不悦着,“说来姜姑娘是因为朕没能去你们宴上,到底是朕搅和了你们的宴,你们可怨朕?”众人,“……”自动翻译成:你们不要嫉妒朕。薛首辅回道,“陛下说笑了,臣等的邀帖到了姜姑娘手里,姜姑娘来不来,臣等都会接受,现今姜姑娘心有偏爱,拒了臣等,臣等也无怨言。”柳渊听得“偏爱”两字,一瞬笑了起来,“薛卿所言极是,都回吧。”众人松了口气,起身离开,柳渊意气飞扬地迈进了姜府,甫一进花厅,听见姜缨同太后道,“后日我宴请兄长姐姐们,待会要写帖子。”柳渊的意气顿减一半,对那些兄长姐姐们心生埋怨,又要搭给他们一晚了。“陛下来了。”姜缨朝他笑了一下,他当即也笑起来,什么不悦都没了,坐到姜缨身边,“阿缨没能去他们的宴,觉着愧疚,要宴请他们?”姜缨道,“不全是因这,我也该请兄长姐姐们到家里来用顿饭。”“是,阿缨想得极好。”太后恐柳渊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惹了姜缨不开心,笑道,“倘若后日宴请,哀家与太上皇要出去一趟,不在姜府了,要让阿缨自己忙了。”姜缨笑笑,她也明白,那日太后和太上皇不宜出现,太后是怕她为难,自己先说了出来。柳渊也不好出现,但柳渊似乎没这个意识,只坐着不表态,很不通情达理,太后无可奈何地望了他一眼,“满满找你,你去书房看看。”柳渊没动,太后气得牙痒痒。姜缨道,“陛下去看看满满吧。”柳渊这才起身走了,太后瞧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边,笑道,“哀家刚才真怕他说了什么让你不开心。”姜缨摇头,“不会的,我已明白陛下的性子了。”实则现今柳渊也会说些令她中意的话了,便是不会说,也没什么,她知晓他的心就好了。太后叹道,“他于情上着实愚钝,前些年突然说要娶你为太子妃,太上皇气得要废了他,他说废了他也要娶你……”见姜缨一脸怔然,迟疑道,“莫非阿缨不知?”姜缨心里五味杂陈,柳渊是有向她提过向太上皇太后要赐婚圣旨一事,但并未提及此种细节,她也不知赐婚圣旨来得不易。而且,那时候,赐婚圣旨下到姜府,她震惊不已,怀疑圣旨下错了,毕竟以她的身份怎么想都不可能,即便温舒清随安王去了阳城,那也不该轮到她。等嫁进了东宫,她捱不住好奇,小心地问了柳渊,“殿下何故选我做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