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泱不会选,求助般看向殷恪。
他们站在墙边,殷恪背对着他人,眼神肆无忌惮地逡巡着晚泱的胸。
晚泱不自在极了,侧过身子想躲,躲了又觉得不妥,偷偷又往男人身边凑近了些,眼睛哀切切地望着他。
殷恪一顿,转身随意抓了两件,大步走到旁边付钱去了。
“现在天还没冷,等冬天了我们再过来买棉衣。”
这回晚泱没有再推拒,他的注意力全在男人说的后半句话上。
他们会一起过冬天。
他要和自己过日子。
他要我。
这个念头来得猛而疾速,晚泱心里生出巨大的欣喜,在这一刻盖过了所有忐忑、疑惑和恐惧。
他的心落回了肚子,尽管此时还是如此剧烈地跳动。
之后晚泱就像神游天外似的,一副躯壳安安静静地随着殷恪去了医馆,老老实实地给大夫看了伤,后来又诊了脉。
大夫说了什么,他左耳进右耳出,只知道殷恪取了几副药包,要了几个罐子,东西放进背篓里叮当作响。
等下午回到停着牛车的树下,殷恪不仅背篓里装得满满当当,手上还提了不少东西。有婆子踮着脚往他后背上看,笑着说,“买了不少东西吧。"
说话的是丁花婶,住在殷家隔壁,殷恪跟她还算熟稔。
他点了点头,道,"他东西带得不多。"
其余听了这话的村民,有一两个撇撇嘴,心道,本来就是花钱买来的。
晚泱当时进门有不少人看着,什么也没有,什么也没带。
丁花婶心善,听了这话只觉得晚泱可怜。
她仔细看了看垂着眼睛的晚泱,心一惊——怎长得这般漂亮。就是瘦,脸颊还带着青紫的肿块。
丁花婶:“叫什么来着,晚泱?”
晚泱点点头,“嗯。”
“生得真好。”丁花婶慈爱地瞧着他,“别听旁人说什么,殷二是个好的,一定不会让你过苦日子的。”
听了这话,晚泱抬起脸来,认认真真地说,“我知道的,他好。”
说完他又觉得害羞,看向殷恪时,发现对方正好直直地盯着自己。
晚泱掐紧掌心,不知所措时朝他露了个笑,眉眼弯弯的。
殷恪的眸子深了深,侧身挡住其他人似有若无飘过来的视线,想在他脸颊上捏两下,又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的举动实在不妥。
最后只能借着身体的遮掩,拉过晚泱的手,一根根摸过他的手指。
后来到了车上,那一个时辰,男人也是这样把玩着晚泱的手指过的。
他摸得仔细,或轻或重,晚泱手心都出了汗,想要缩回手,又被插过指缝扣住,十指相贴。
他在颠簸的日光里悄悄看着身旁的人,良久,颤着指尖轻轻摇了摇他们握着的手。
殷恪看过来,只瞧见他低垂的脑袋,黑发遮住纤细的脖颈,额角光影闪动。
再往下,是晚泱飞颤的睫毛,以及抿得红艳艳的浓唇。
殷恪顿时觉得渴了。
回了院子,落日刚被群山隐没。路上两人吃过几个包子,这会儿没太饿。简单在井边擦过手和脸,接着就一起回了南屋。
晚泱想着早上殷恪说的,今晚回山里住。关上门,他跟在殷恪身后,一边帮忙托着男人沉甸甸背篓,一边环视着屋子里的东西。
殷恪把肩上的东西卸下来,随意放在床脚。晚泱站在边上,眼里闪着好奇又期待的光,目光掠过满墙的柴,莽大的柜子。
他转向殷恪的方向,刚想问“我们什么时候走”。
还没开口,就见男人坐在床上,单手往后撑着身体,另一只手朝他招了招手。
唤小狗似的。
“脱了衣服过来,先让我揉揉你的奶。想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