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属下怎么就没关心您了?”梁允骁不理,看了旁边那桌一眼,吃饭去了,不过已经气饱了。柳眠锦心想,就是关心一下朋友,王爷也要生气,他该怎么做才好?无奈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只好先埋头吃饭,身体动作间,脖颈处的白玉吊坠摇晃着,彰显着无法忽视的存在感。柳眠锦注意到吊坠跑出来了,连忙放下筷子将这个重要的印章塞进衣服里。昨晚他也是求了好一会儿,希望王爷将这红绳收回去,这梨花吊坠是梁王府的象征,是王爷的私印,让他拿着太危险了,万一弄丢了怎么办?可王爷却说,丢了再刻一个就好了。柳眠锦傻在原地。吃过饭,梁允骁就带着柳眠锦离开了驿站,说是要去附近集镇上转转,不需要人跟着。祁连得令,便准备陪盛泽,给人打包了饭食带上去。兆阑脸色不太好看,谢蔺之不敢去跟他说话,就准备先离开,他还在发烧,脑子都是晕乎乎的。却突然听人喊道,“谢蔺之,你等一下,跟我出来。”兆阑站起身,对着谢蔺之的背影说道。谢蔺之闻言身子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指蜷了蜷,眼皮半搭,回道。“好。”一旁慢悠悠吃饭的陈平素直觉这俩人情况不对,什么时候兆阑也会找谢蔺之啊,不是一直都唯恐避之不及的吗?这般想着,饶有兴致的看着。狄书菱神色担忧,三哥隐瞒伤势,这会儿身体虚弱的厉害,该好好休息的。 什么都没发生谢蔺之瘸着腿跟在兆阑身后去了驿站大堂外。兆阑观察了一下谢蔺之的状态,面前人脸上无一丝血色,后知后觉的愧疚。“吃药了吗?”谢蔺之诧异的抬眸,继而又垂下去,笑着回答,“没事,我皮厚,不打紧。”兆阑拧眉,想伸手探探对方的额头,却被后者快步躲开。谢蔺之嗓子微痒,站稳之后,解释道,“有汗,脏,我真的没事。”早些时候,只给肩膀上的伤口涂了药,身体一直在发虚汗。兆阑沉着脸色,收回了手。谢蔺之觑着兆阑的脸色,笑了一下,“阑哥,我以后尽量跟你保持距离,昨晚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会跟王爷解释,错不在你,罚我一个人就好了,你别认。”兆阑闻言,想要说什么,只听谢蔺之继续道。“华茂山的规矩我知道的,我去求十九,尽可能将责罚减至最轻,你就别管了。”兆阑冷笑,“我犯了错,需要你帮我背?你别缠着我,会有这么多事吗?”谢蔺之脸色似乎更白了几分,抿唇,忍了忍,没忍住,剧烈的咳了几声。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这件事就让我处理吧,阑哥,算我求你?”谢蔺之眸中皆是哀求之色。兆阑看着谢蔺之苍白无血色的面容,不知为何,心口发闷,心烦意乱,不想再看。“随你。”说完,快步离开。人一走,谢蔺之强撑的Jing神尽失,控制不住的咳嗽起来。祁连来时,见到的是谢蔺之快把心肝脾胃全咳出来了。“生病怎么不好好休息?”谢蔺之摆手,一句话都说不囫囵,“没……没事……”祁连蹙眉,上前一步搀扶住人,“跟我回去。”谢蔺之抖着唇笑了一下,“谢谢祁哥。”“明明受伤了,还隐瞒不报,王爷又不会怪你,非要等到烧糊涂了,下楼都站不稳,还摔一跤,这么拼命做什么?”谢蔺之脑子发疼,视线有些迷糊,瞳眸已经涣散了,耳边的声音传进来都像是隔了一层水雾,听不真切。“我错了,下次不敢了。”祁连笑骂,“一个个认错都那么快,却一点话不听。”后面不远处,兆阑立在马匹旁边的围栏处,祁连同谢蔺之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看着谢蔺之被人小心的搀扶回去,姿态紧密,莫名有些扎眼。进入大堂,碰到了狄书菱,一看就知道,谢蔺之已经烧迷糊了。祁连问道,“药煮好了吗?王爷说了,会停留一天,找间房先让老三睡一觉。”狄书菱回答,“煮好了,我去要间上房,你等一下。”二楼,陈平素坐在高高的围栏上,眯着眼往下看。当祁连把谢蔺之带到房间里,想帮人换身衣服,再上个药,却发现这人紧闭着眼,满头冷汗,两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领,不让拉开。祁连失笑,好吧,等人醒过来再说,早上刚上过一次药,应该没问题。狄书菱端来汤药,和祁连一起给人喂了药。却在无意间瞥见了谢蔺之衣领散开处,露出的点点暧昧的红痕。祁连面露愕然,疑惑的同狄书菱对视一眼。不会吧?王爷都有十九了,不太可能会去动谢蔺之吧?不过,倒也不是没这种可能。狄书菱放下汤碗,叹了口气,“王爷的心思我们参不透。”祁连抿唇,沉思道,“不一定。”狄书菱闻声,抬眼看去。祁连表情尴尬,“我只是猜测,你说,会不会有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