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嘴的谎话,哪怕有一句真的。
一开始是一个无关痛痒的谎言,然后是另一个,在丹恒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的时候,迎接他的是终生难忘的疼痛与黑暗,以及限制在狭小空间里度过的整晚。
寒冷侵袭身体,未干透的肌肤打着寒颤,久违地整夜在哭泣中度过。
“阿枫让我来接你。”
“别担心,这药不苦。”
“很快就结束。”
“不会疼痛。”
丹恒拉扯着衣袖,另一只手扶着门框,膝盖颤抖着,努力合拢的位置在不久前被生拉硬扯分开,留下引人注目的痕迹。甚至残留的ye体,也没来得及清理。
他侧目望着,丹枫的双目依旧无神,漂亮的湖蓝色就像干涸的湖泊,不会再因阳光而波光粼粼,静如死水。自然,也看不到他身上出现的异常。
“丹恒昨天去同学家过夜了,早上才想起来联系我,让我送他回来。”刃说着,笑了笑。
“多亏了你……我还以为又是那些惹是生非的同族。要是他们带走了丹恒,我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丹枫在刃面前总是会露出那副温柔的样子。不同于面对其他任何人,眼神流露掩饰不住的爱意,有时说不上地令丹恒厌倦。
“我不会再让他们伤害你们任何一个。”刃不动声色地露着丹枫的后腰,轻抚着,视线却停留在那个始终未发声的旁观者身上。
骗子。
丹恒在心底怒骂,但他说不出口。要破坏与刃之间的关系,就意味着再次“杀死”丹枫。
他做不到。
“今天留下过夜吧。”丹枫嗅了嗅,露出笑容,“有暴风雨。”
偌大的中式庭院里走过三个身影,丹恒停了下来,望向方形的窄小天空,乌云密布,chao闷的空气让他有些不舒服,说不上来的压抑。
“怎么了,小恒。”丹枫也停下步子。
“我先去洗澡了。”丹恒找了个借口,从刃与丹枫身边逃离。
泡在浴缸里,污渍冲淡。他不断回想起刃在强行进入他的身体时说的那些话……他无法辩驳,就连那点可怜的小秘密。
“把这种事告诉阿枫,只会让他觉得麻烦吧。毕竟对他而言,你是一个造就他悲剧的错误构件。”比起rou体结合的刺痛,刃的一字一句高高在上地审判,“因为你失明,因为你,一直守在这里。”
在丹恒即将因为疼痛昏死过去之前,刃扼住了他的喉咙,“别昏过去。我还没说完呢。”
身下的床面沉闷地摇晃着,伴随自己时有时无的呻yin。
“不止一次了吧,偷看。”
原来被发现了……是什么时候。
“太明显了,”刃的动作更加放肆了些。他从未在丹恒面前避讳与丹枫的关系,偶尔甚至像炫耀似的,在丹枫不知丹恒在场的情况下,搂着丹枫吻得发软。每一次,丹恒都看在眼里。
而夜晚,丹恒透过门缝将二人颠鸾倒凤的场景尽收眼底。裸露的肌肤交叠,传来一阵甜腻的呻yin。乌黑的长发披散在床边,如瀑布垂下。他从未想过,永远保护着自己的兄长会在男人身下展露一切,随性地受摆布。
丹枫的喘息在耳边是如此聒噪,将丹恒的身体逐渐引燃。激烈之时,丹枫喃喃地念着刃的名字,反复地确认着什么似的。
应该回自己的房间当作什么都没发现,什么都没看到才对。
“刃…喜欢……”丹枫忽然呜咽地,向刃索吻。刃俯身而下,视线毫无预兆地向门缝瞥去。
所以是那时候,虽然躲了起来,还是被看到了。
“等会回去的时候,别说多余的话,小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