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是一家钟表店。暖昼的手表坏了很久都没有买新的,她想起温夜之前提过他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对钟表有一点研究,於是就问了问温夜有没有熟识的店家可以陪陪她,也因此得到了两人独处的机会。
走进店里,里面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钟表,滴答滴答的声音齐齐作响。除了新式的钟表以外也有各式各样欧风的老钟,一看就能感觉到历史留下的痕迹。
在温夜的帮助下,暖昼没花多少力气就找到了满意的手表,其实她的要求也不多,好看耐用就行。
她仔细地看着褐se皮表带的手表看似很开心地说:「如果没有你,我估计还在这里晕头转向呢。」
「那我去结帐啦,你在外面等我就好!」说着暖昼就急忙地把温夜推到了门外。
随後暖昼立即把刚刚默默看上的怀表上也带上,走去了柜台。
结完帐的暖昼推开店门却不见温夜的人影,她左寻右找才在杏树旁的木椅那看到了温夜的身影。
他穿着一贯的黑se大衣坐在长椅上,杏树随风飘摇,花瓣飘落,太yan从叶间的缝隙大方地洒落下来,照耀在男人俊俏的脸庞和美好的身形上,此刻的画面如同电影般的场景。
看呆的暖昼很快地甩甩头朝温夜的方向走近,然而她并没有直接走到温夜身边,而是在离他一大步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先映入男人眼帘的是暖昼随杏花飘逸的米se长裙,再来才是nv人那标志的脸庞露出的可ai笑容,在他身旁的时候她总是这样笑着,毫无顾忌毫无顾虑。
温夜准备起身,朝暖昼走过去。
「我可以再更靠近你吗?」
还没等到温夜的动作,暖昼反而先将这句话说了出口。
男人觉得荒唐笑了笑想说当然可以啊,但当他看向暖昼的眼睛时,他发现了她眼神里的坚定和觉悟,好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口一样。此时,他明白这句话并不只是字面上的意思。
「太靠近会受伤的。」温夜扯了扯嘴角,露出了些许困扰的表情。
「我不在意。」
暖昼往前走一了步,她的眼神里散发着坚定光芒,缓缓照亮了温夜眼里的迷茫,就好像一道温暖yan光渗透了黑夜。
温夜开始觉得也许是她的话,真的能把他心里的那块冰给化掉。
「我只希望你能给我靠近这里的机会…」暖昼缓慢地将自己的右手覆在了男人x口旁的位置。
温夜楞了一下,随即他轻柔地把覆在他x膛的那只手移开,转而放到了他另一支手的手心上。
他摩娑着暖昼小巧白皙的手说:「其实我可能或多或少也感觉到了你的心意。我很感谢你,只不过…我…我还没打算让任何人踏进这里。」
说完他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嘴角弯了弯,放开了暖昼的手。
又来了,又是这种苦涩的笑容…
「我知道,你总是看起来好像被甚麽困住似,就好像肩膀上总是有一堆重担压在你身上。至少…你可以试着告诉我好吗?」
暖昼知道她再错过一次机会,或许就永远都不能了解他了。
温夜玩弄着手上的饰品并没有说话,在短暂的静默之後他挑了挑眉问:
「你真的想知道?」
暖昼像是看到希望似的用力的点点头。
「坐吧。」温夜像是屈服了一样露出无奈的表情,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暖昼坐下。
这个意思就是他愿意讲给我听了吧!暖昼迅速地在温夜旁边坐好,好像还可以看到一只尾巴在後面摇啊摇。
看着暖昼乖巧的样子,温夜忽然有一gu想要00她的头的冲动。
「话说回来你都不好奇那天我刚好有一个全新的围巾吗?」
「我想说那时天气那麽冷可能是你刚买的呀。」
「那就来跟你说说那个围巾吧。」
那是个沉重的一天。
寒流来袭,四周皆弥漫着冷空气,温夜的心情也如同天气一样冰冷。
一个早就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好不容易好的伤疤又疼了起来。
温夜的父母在他高中时离异,但在那之前两人的争吵早就永无止境,恶毒的咒骂、大声地咆哮、见血的伤口、满地的玻璃碎片,如今回想起来那画面还令人历历在目、冷汗直流。
「是不是我再乖一点他们就不会吵架了?是不是我再优秀一点他们就会和好了?」
温夜从小总是这麽想着所以他更努力的去做好每一件事情。从小就学会了隐忍,当个优秀的乖孩子,不吵也不闹。
别人在糖果店吵着买糖吃,他则乖乖吃下讨厌的青椒。
别人吵着要去游乐园玩,他则在补习班拼命的学习。
可是当他拿着一百分的成绩单、市长奖的奖盃、b赛第一名的奖状给父母看的时候,却没得到多久的称赞,随後父母又继续吵了起来。
就当温夜也已经放弃取悦父母时,然而最终,他的母亲和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