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庄的弟子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将巷子围的水泄不通。“今日收获颇丰啊。”林子源眸光幽深的望着几人,嘴角挂着讥诮的冷笑,“孟念南我找你找了这么久,今天可总算再次逮住你了。”陈采月质问道:“林子源,你就算与这里的人有仇,也不能带着这么多人,随意在我飞星门这里动手吧?”“陈采月,注意你的立场!”林子源斜了陈采月一眼,“且不说你我之间有婚约,本就该同气连枝,同仇敌忾,更遑论,你哥哥陈书礼,我的好友,乃是孟念南所杀,你如今与他们勾结在一处,是否因为与金忆夏有私情?!”“林子源,我也提醒你。”陈采月反驳道,“说话注意些,莫要跟大街上的长舌妇一般,随口毁人清誉。”林子源不与陈采月多费口舌,而是朝着陈淑云微笑着说:“今日可多谢陈二小姐帮忙,若不是你给我传递消息,只怕我还没能么容易抓住他们呢。”陈淑云垂着头,缩着肩膀,眸中闪着泪光,悄悄地看了金忆夏一眼。林子源话不多说,便让人动手。此处地方太小,拥挤异常。赤芒却露出笑容,望向巷口旁的那排青瓦屋脊。林子源这才发现,赤芒他们早有准备,一排弓箭手正趴在屋脊之上。争斗一触即发,林子源没来得及提醒弟子们注意,那箭便射了下来。金忆夏技不如人,所以一直躲在赤芒和孟念南身后,眼见几人要撤退离开了,林子源忽然叫住了金忆夏。“金忆夏,你可知我为什么要给你下蛊?”金忆夏怔了怔,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就在此时,几人缠住孟念南,另外几人扑向赤芒,乱箭射下,金忆夏连忙躲开。林子源一个闪避,冲到金忆夏面前,一把勒住他的脖子,将他锁在了怀里。金忆夏想起绿阁的那段日子,恶心感袭来,本能的想将人推开,却听林子源在他耳边说:“因为你,是孟念南的弱点。”金忆夏动作顿了下,一把匕首便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冰冷的利刃泛着危险的光芒,林子源朗声道:“都住手。”争斗声立即停了下来,飞星门的人此刻突然冒出了头,也围了过来,情势十分不妙。但金忆夏并不显慌乱,而是与其他人说道:“你们不必管我,我就不信他敢将我杀了。”金忆夏说的是实话,莫说金城,放眼整个江湖,还真没人敢动金忆夏。
——至少没人敢明面上动他。赤芒自是不担心,只是旁边的孟念南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他双眼紧张的盯着金忆夏,那视线都能将人冻成冰。孟念南:“林子源,放开金忆夏。”林子源勾起嘴角冷笑了声,匕首逼近了一寸,眼神充满挑衅与威胁地看着孟念南。金忆夏微微皱眉,咬牙切齿的说道:“林子源,老子身-娇-rou-贵的,你敢伤老子一寸,我大哥二哥绝对让你还一尺!”脆弱的皮肤似是蹭破了一道血口,白皙的皮肤有血ye渗出。孟念南立即抬起手,道:“我束手就擒,你放开金忆夏。”“孟念南,你是不是傻!他不敢真的对我怎么样。”金忆夏气的跺脚,他大声骂道,“你敢过来试试。”赤芒则快一步地拉住了孟念南,小声与他说了一句什么,孟念南眉眼松动了下,果然没了动作。林子源感觉有几分不妙,正欲说些什么,陈谷星带着人冲过来了。飞星门的人本就堵住了巷口,陈谷星则从后面现身,目眦欲裂的指着孟念南,道:“孟念南,你杀我儿子,今日我要给我儿子报仇。上!给我杀-了孟念南!”赤芒拦住陈谷星道:“此事尚未明了,还请陈门主不要冲动。”“我女儿亲眼所见,此事还能有假!”陈谷星冷哼一声,“今日我只杀孟念南,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但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们金城派若是阻拦,别怪老夫我不给金朗月面子!”陈采月也出来拦住陈谷星道:“父亲,此事尚有疑点未能解释,既然今日孟念南在场,那在动手前,不妨听听他怎么说,否则咱们也不能心安。”陈谷星这才叫停了飞星门的门徒,道:“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让我听听你是如何狡辩的。”孟念南与金忆夏对视一眼,之后将当日发生的事,如实告知。林子源听罢,出言提醒道:“陈门主,你听到了吧,孟念南看似温润坦荡如君子,实则是个颠倒黑白,卑鄙无耻的小人。淑云当时就在场,难不成还会说谎,遮掩亲哥哥的死因?”金忆夏挣脱不开,林子源在他耳边说话,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林子源,我觉得说不定是你动手杀了陈书礼,之后再威胁陈淑云,最后栽赃嫁祸给孟念南。”林子源内心毫无波澜,平静的说:“金忆夏,你这张嘴说的话可真是够异想天开的。陈门主可是我未来的老丈人,书礼与我本就兄弟情深,还是我未来的舅哥,我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陈谷星本就不相信孟念南这番说辞的,这便要动手,却听得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住手!”众人转头望去,只见金昭长身玉立的出现在巷口,身边还跟着青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