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沉默很短暂。不知是明杰觉得自己占了上风,还是因为什麽,他很快就又笑着说道:「就当我刚才在开玩笑吧,别往心里去。」
「那……我们回到一开始的话题。我为何说了解你?」
「咳咳。」他清清了嗓子,仿佛接下来要说什麽正事一般,「我之所以这麽说,是因为我们很像,像到让我以为我们是彼此的影子一般。我们同龄,学习都一般、我们都在各自学校的二级班、我们在学校里都不擅长社交,或者说根本就不愿意和别人说话、我们都喜欢打篮球,并且都在学校的校队里,你可能没听说过我们学校,我们学校这回没拿到参加b赛的资格,但不说这个,我想说的是,我们之间的相似之处太多,x格、ai好、行为举止,当我听到姐姐在描述你的时候,我甚至以为她在说我自己。」
「当然,我们有一点是绝对不像的,我肯定。」
「我的父母仍然健在。」
「……,你!」
林默楞了一下才反映过来明杰在说什麽,他心里忽的升起一gu怒火,他起身,双手用力的拍在石桌上。捏着桌檐的两只手红的发白。他怒目圆睁,双目狠狠地与明杰挑逗般的眼睛对视。
「你是怎麽知道这事的?」
他十分确定,自己从未和谢梓曦提过有关自己父母的故事。即便是在给对方讲述关於祝雨晴的故事时,他也有意地隐瞒了父母的所有片段。每当谢梓曦问起他他的父母在哪里时,他都会说在外地出差,并且暂住在了外地。
因此,当他听到明杰如此轻描淡写的暗示自己他已经得知了一切的时候,他怒了,他也害怕了。
紧握石桌的手在发抖。
有关父母的一切,在所有外人里便只有自己的初中老师知道。即便是高中老师,在看到自己的学生档案里的监护人姓名时也不曾问过什麽。一直以来,林默都有意、刻意地回避一切有关父母这个话题出没的地方,为的就是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自己的故事。
但现在,他父母的遭遇却被一个在他看来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外人知道了。
在他的注视下,那位外人靠在沙发上,手从石桌上拿开,搭在沙发椅的靠背上。
「看吧,林默。我很了解你,但你却一点都不了解我、不了解我的姐姐。但凡你知道任何一件有关我姐姐身世的事情,现在你都不会这麽困惑。当然,这并不是说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你就没法猜出问题的答案了。只要你坐下好好冷静地思考,真相始终都会浮出水面的。」
「砰——,嗡——。」
明杰面前的石桌被再次用力的拍响。但明杰脸上的表情却不曾变化,依然挂着那抹神秘的微笑。
「需要我告诉你答案吗?这样一来,有关我的、我姐姐的秘密便要被你知道了。为了守护住这个秘密,我的姐姐可是和你一样做出了很多的努力呢。倒是我的秘密,在我的学校里早就不算是秘密了。」
「说。」
这个时候,林默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沉稳。仿佛他从未被明杰激怒一般。
「十字明国际高中的董事长、校长叫什麽你知道吗?」
「突然说这个g嘛?」
「明梓杰。」
「……」
「对於校长的儿子来说,想要得到那学校里任何一个学生的档案,想必会是一件b较容易的事情。」
……
谢梓曦赶到咖啡厅时,她一眼便看到了明杰。
走到明杰坐着的桌旁,她发现这张桌子明显的有朝自己弟弟的方向移动的痕迹,她疑惑地看向明杰。
「你动这桌子g嘛?」
他的弟弟笑了笑,摆摆手,没说什麽。
「你叫我来,是想通了?」
明杰还是什麽都没说,冲着谢梓曦身後的沙发靠垫伸出手,示意让对方坐下。
……
不论对谁而言,「被需要」都是一种很宝贵的状态。它t现了一个人的价值与存在感。对於林默而言,也当然是这样。林默和与他同龄、年幼或是年长一样,打心底里想被人需要。他早早的就想过,是否人只有被需要的时候才算真正的、有意义的活着。
他曾在书上看到过一句评价「si亡」的话,「人的si亡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r0utsi亡,即生物学上定义的si亡。第二阶段,社会意义上的si亡,即被社会、国家定义为si亡。最後,是jg神上的si亡,第三阶段,当si者从最後一个曾经铭记着他的人的脑海里消散的时候,他,就真真切切的从这个世界上离去了。
林默想,他宁可按照这三个阶段的顺序从这世界上离去,也不愿提前尝试这第三阶段的滋味。被人遗忘,即意味着从一个人的脑海里si去。这是一种对於被遗忘者的批判,谴责。毕竟,想被一个人完全忘记这件事情,并不简单。「他」是有多麽的不起眼,才会被人随随便便的遗忘呢。
林默一连把自己——说好听点叫宅——困在家里几天都没出门。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