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荧青灯被当空举起,移向萧凛憔悴俊美的面庞。青灯像查验祭品般将这位皇子从头到脚照过一遍,他身上的缟素麻衣也寸寸滑落,露出消瘦修长的胴体。
肌肤似雪,他的脸却涨红似血。
一粒灯花故意扑向暴露于空气中的乳尖,灼痛和羞耻刺激得萧凛闷哼一声。
公冶寂无垂下眼帘,非礼勿视,对着虚空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东西?出来!”
一道低沉的声音慢慢在佛堂荡开:“你不知我是谁?我却知道你。我还知道,你本是为了杀萧凛而来。”
夜风揭开公冶寂无的面纱,露出一张同萧凛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脸。
只是这张脸艳若桃李,冷若冰霜,与萧凛温文尔雅的气度截然不同。
若非如此,恐怕连最亲密的情人也难以分清他和萧凛。
萧凛讶然望着公冶寂无的脸,一丝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
夜风却不仅满足于揭开公冶寂无的面纱。
他雪白的法袍也被层层剥落,与萧凛赤身相对。这具身体的骨骼形状,甚至肌肤纹理都与萧凛相同。直到公冶寂无的衣衫被褪至腰下,露出修长的双腿时,萧凛才发觉了他与自己的不同之处。
“别看!”,公冶寂无面色煞白,低声对萧凛道。
但他两腿间半开半闭的嫩红花蕊,点缀花丛的晶莹露珠,已在萧凛的视线中瑟瑟颤抖起来。
公冶寂无胸前的障眼法也忽地失效,一对稍稍鼓起,柔软洁白的椒乳在萧凛眼前轻轻晃动。
他的身体……竟完完整整地长了一套属于女人的器官。
魔神诡谲的声音再度响起:“公冶寂无,你说自己是不是个怪物?”
“我不是……”公冶寂无缩起身子后退,快撞到冰冷棺木上时,却被一只手稳稳扶住。
萧凛关切地望着他,眼中流露的怜悯却让公冶寂无倍感难堪。
他用力推开了萧凛的手。
魔神道:“萧凛,他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
怎会是因为萧凛?公冶寂无与萧凛,究竟有何关系?
对着萧凛惊疑的神情,公冶寂无沉吟半晌,下定决心道:“不错,萧凛,我来盛都,的确是为了杀你!”
萧凛并不恼怒,反而温声道:“可你眼下却在帮我。你……究竟是谁?”
公冶寂无涩声道:“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本以为自己是衡阳宗的弟子,你那位仙门至交的师弟。可有一年,我下山途经迦关,偶尔在城楼上见了你宣城王一眼,才知一切并非我想的那样。我不过是师兄对你思慕成狂,在你离开不照山后造出的一个复制品……他不只拿你当挚友,更拿你当他的妻子。所以才将我的身体造成这幅模样,教我与他日夜亲近。我原以为这些都再正常不过,自己畸形的身体正常不过,与师兄成亲生子也正常不过……可我见了你,才知道原来这些都是错的。”
公冶寂无勉力克制表情,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簌簌而下。
萧凛被这番话震得石破天惊,浑身发冷,脑子嗡地一声炸开来。
怎会如此……想不到自己决意离开不照山,竟影响了那么多人的命运。
他凝望公冶寂无半晌,才喃喃道:“既然如此,你……为何又不杀我呢?”
公冶寂无自嘲一笑,摇头道:“我千方百计做了掌门,当然想好好地教训你,报复师兄。可我来到盛都,你果然已像师兄当年占卜的那般,国破家亡,风雨飘零。我看你收拢流民,安抚残军,实在是个很好的王储。师兄曾说,修仙是为了除魔卫道,守护苍生。我虽算不上是个真正的人,他也不是人,可我还是忘不了他的话。我,我……”
公冶寂无没有再说下去。他的表情却已昭示了心中的痛苦煎熬。
……萧凛动容道:“你已做得足够好!你和我也不一样。”
公冶寂无闻声抬头:“是吗?”
萧凛苦笑道:“败军之将,无能之辈,算什么好王储?公冶掌门所作所为,可比我好多了。”
他忍不住想,自己当年若听从了师父的劝告,留在不照山潜心修炼,不管什么社稷国运,如今是否早就得证大道,遨游天外,不必承受国破家亡的痛苦?如此,公冶寂无也就不会不明不白地来到世上。
可世间事,并没有那么多“如果”可论的。
魔神听罢这二人的言语,却轻轻摸过寂无的唇瓣:“萧凛此人,并没有表面那般高洁无暇。你看——”
佛堂前忽然散开一阵轻甜腻人的红雾。白幡继续在萧凛身上作乱,强硬地拨开他的腿,撑开紧致的后穴,将萧凛的隐秘之处展露人前。
那里并非未经人事的干涩,反而自动沁出点点情液。
缠绕在身侧的恼人烟雾,萧凛觉得似曾相识。这是……结春蚕。又是结春蚕!
无形无影的魔神,将公冶寂无的剑鞘捡起,轻佻地贴上萧凛的臀缝,又将剑柄缓缓旋入他的后穴。
萧凛痛得冷汗涔涔,它却不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