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可以揶揄加百列的机会,即使加百列对此波澜不惊,他仍坚持不懈,哪怕加百列不在,嘲讽嘲讽他的辅佐也不错。
索里尔想管也管不了,每当他想分析、干涉这件事时,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阻拦他,和月桂叶一起,不允许他插手。
加百列在保护他,他知道。他也想加百列明白,自己焦虑的心情,速速回来。这份心情来自朋友……大概,索里尔无暇去分辨,还有别的事情等着他。
“辅佐官,请留步。”
索里尔巡视完火星天的监牢,正欲离开,听到喊声,下意识顿足,洁白衣摆微微旋转,索里尔目视前方,熟悉的面孔,熟悉的翅膀……
“上一次看在大天使长的面子上,饶汝一命……”索里尔的语气和他的脸色一样冰冷。
残翼天使面无表情地说“越是位高权重,越是不讲信誉……辅佐官相信大天使长吗?”
“汝到底想说什么?”掩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索里尔一步步走近,他保证,若是残翼天使敢说错半句,下一秒索里尔就能拧断他的脖子。
监牢大门即将关上,残翼天使把目光放在手握长鞭,巡视每一间牢房的塞西思身上,看够了他厌恶的表情,计算剩余的时间“米迦勒和乌列尔在水星天,具体位置我不清楚,但神心知肚明。大天使长的情况比辅佐想象的还要危险,他可是在和整个天界对抗!想要他灰飞烟灭的人不计其数,而大天使长的个性,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刀山火海,他也甘愿!他真的去了人间吗?整个天界都在编织一个谎言……只有辅佐和大天使长没有参与其中不是吗?”
还有五个房间,塞西思就会走到残翼天使的牢房……
“米迦勒和乌列尔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而大天使长……是危在旦夕还是与世长辞……辅佐官希望是哪一个?他太善良了,善良得令人气愤……”
“汝一个囚徒怎么会知道这些?”
没有时间了,塞西思的距离越来越近,残翼天使闭口不答,匆匆忙忙塞给索里尔一块破布后,在牢门还剩一条缝时,在索里尔注视下,赶到牢房前……
门,重重地关上。隔绝惨无人道的惩罚,用寂静粉饰太平。
集思堂的图书馆内,智者捧着一本厚厚的法术铭典,一筹莫展。之前塞西思笨手笨脚触动盒子上的法术,菲克震怒,险些杀了他。当然找不到破解之法,智者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一天时限将至,一无所获的智者缓缓合上铭典,把它轻放在架子上,馆内所有和法术有关的书籍,一个也没落下,每一本每一页每一行……依旧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智者遥望窗外的橄榄树,面容悲戚,加百列的微笑在他脑海浮现,连带温柔清澈足矣抚平所有心灵伤痛的声音“死亡不是终点,灵魂尚在,一切便在……灵魂如风般无形,如火般猛烈,如汪洋骇浪不受框架控制,不听指指点点,唯有心里的自己才是答案……肉体比柔软的羽毛还要脆弱,因为可以感知疼痛……灵魂则不……汝们畏惧的、远离的、憎恶的,都伤不了灵魂一丝一毫,所以……泪水只是宣泄,思想与灵魂同在……”
智者轻笑,指尖划过书脊“这种时候竟会想起大天使长为水星天一众新面孔所做的演讲……”擦掉脸颊上的晶莹,智者盯着图书馆的大门“那么令人安心的声音,真想再次亲耳听一听……”
辗转难眠的利巴齐,注视浮在水流之上的银月,独自伤怀。他喜欢聆听三途川流动的水声,以及拂过身体的微风……那种感觉很轻盈,很自在……从前,利巴齐的身边总有另一个恶魔,他们躺在岸边,交谈的内容随河水一起远去。
互相切磋,同甘共苦,是彼此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是战争破坏了一切,被迫分离许多年,杳无音讯。用“朋友”一词,定义他们的关系太过不敬。在利巴齐看来,那位恶魔就是一面镜子,是一块与自己严丝合缝的拼图……可惜,现今都没了。利巴齐只在忆起那段时光时,才会卸下冷酷的一面,周身遍布悲伤的气息,任由河水冲刷,洗去蒙在回忆上薄薄的一层灰尘……
“你喜欢魔界吗?利巴齐。”
“当然!”
“我和你相反……”
“为什么?”
“恶魔、天使、人类……在他们自己的世界呼吸,生活。三界生命各有归处,利巴齐,你的归处是魔界,那我呢……”
“当然也是这里啊!”
“呵,利巴齐,我这样也算恶魔吗?没有尖牙,没有黑翼,皮肤不是古铜色,双眸的血红似有若无,唯一能和恶魔挂上钩的火红头发,也不像你那样短短的,而是……”抓起脚边红色的长发,他不耐烦地说“剪几次,长几次,永远这么长……”
“魔王说过,特征的发育和个自的体质有关,你不是个例,这种事不用放在心上。”
“可现在只有我,一个异类。”
“……”
挥动身后的蝠翼,利巴齐望着河面的倒影“后面的话,想不起来了。”轻叹一声,结束回忆,利巴齐转身离开,浓浓夜色为他背影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