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打黑工吧。”商相科攥着兜里的一千美金,认真想道。
“假如我是撒谎呢?”商相科问,“我只是为了听一个故事,真假有什么意义呢,再见,祝你开心。”特尔在保镖的簇拥下上了车,“再见。”商相科回,目送着车队离开。
父子俩收起架势,跟在这名保镖后面,房门外,还有几名保镖在楼栋上和叛乱者对枪,枪林弹雨,三人人只得躬着腰走,不时往身后和楼下补上几枪。到阳台时,人数较少的亲卫们早就抵挡不住叛乱者猛烈的攻势,让敌方攻破了防线,冲上二楼。
直至抵达贝利亚本宅路上都没有什么异常,这让特尔稍微放松了一点,但也不能松懈。刚进入大宅,特尔连口水都没喝就上了二楼书房找父亲汇报自己的发现。
特尔也不负重望,尽管其中有些许波折,也还是成功揪出幕后黑手,是贝利亚家族的死对头“哥莉娅”家族所为,但是特尔清楚知道自家对哥莉娅的人一直抱以高度警惕与防范,一般的地方让他们混进去有可能,但作为贝利亚家族腹地的不来梅港,发生这种事就极度不合理了,背后肯定有内奸在捣鬼。
“是,父亲。”
“砰!”
明显是那位三把手确认事情败露并做出行动了,阿尔特曼迅速从书桌下的固定装置中拿出两把手枪,起身交给特尔一把,“拿着,等下打准点,贝尔塔可真够心急的。”
特尔将商相科的事抛在脑后,继续赶往本家向族长报告不来梅港一行的调查结果。
到机场时,商相科已经在后座上睡着了,脸上满是泪痕,费舍尔用湿纸巾将它们擦拭干净,而商相科即使被人触碰脸庞也没有醒,他太累了。最后,商相科是睡着到了德国。
“贝尔塔……”特尔皱眉,“加速,尽快抵达本宅。”
他很开心,认为这样的日子能一直下去,可是这幸福的生活还是被打碎了,时间只有短短半年。
坐在书桌后的阿尔特曼沉思一会儿,点了点头:“的确,特尔,没想到你能查出这么多,贝尔塔他……”
“父亲,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要不要提前做好应对之策,以免对方真的暗怀鬼胎。”特尔担忧地提议。
“kacke!父亲,快走,我早应该想到的,狗急跳墙,有人泄露了消息。”
商相科只知道费舍尔是位医生,却没想过从不用上班,时间自由,还跟黑帮扯上关系的医生会是什么医生。费舍尔是位黑医,行走于黑市里,既然在地下社会生活,就要做好随时死在这地下王国中的思想准备。
抱着男孩向自己的车走去,“你可以哭。”但将头埋到男人脖颈处的男孩缓缓摇了摇头,男人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男孩的颤抖从未停止,将对方放到后座上时,男人肩膀的衣服已经湿了大半,而在从给男孩系安全带直到启动汽车,男人都没看过对方的脸一眼,他知道,那一定不是男孩想让自己看的脸。
此时一个黑衣保镖匆匆忙忙打开房门,一抬头就见两人用枪指着自己,连忙解释起来:“族长,少主,我不是叛乱者,楼下已经打起来了,走不了,我们几个是奉亲卫长之命护送二位从二楼阳台离开的,请两位快走!”
费舍尔被仇家杀了,这次,他没有商相科父母那样的机会,将商相科托付给别人,而他的财产与房子一起被大火付之一炬,什么都没给商相科留下,甚至商相科本人也被仇家赶出了那座城市,流落到不来梅市,成了一名乞丐。
自从六岁开始逃亡,商相科从未过过如此轻松的生活,不用担心哪里会有杀手蹦出来绑架自己,不用思考明天自己会搬到哪里,他甚至可以放心和别人交朋友,构筑一段长远的友谊,而不用担心自己会不会牵连对方或是只能和对方相处一月或更短就匆匆离开,永不再见。
“我的经历讲完了,很无聊吧,每个黑帮故事都有的俗套情节。”商相科说,而特尔站起身,“也没那么无聊,至少我是第一次见到真正存在的年龄这么小的故事主人公。”
一声枪响打断了阿尔特曼的话,紧接着尖锐的警报声响起,楼下开始了混乱的枪战。
这次出行的源于港口一批军火的离奇失踪,虽说是不大的单子,但也引起了族长阿尔特曼的高度重视。因为这是在不来梅港,德国第二大港口。作为贝利亚家族的重要倚仗,一直以来都是被贝利亚牢牢把控的重要之地,结果竟然有人可以在贝利亚家族眼皮子底下将货物偷偷转移,这说明什么不言而喻,为此阿尔特曼特意派出自己的儿子前往调查,一是体现贝利亚家族对不来梅港的重视,以此威慑暗处的人,二来就是考察未来继承人的能力,丰富其阅历。
于是在特尔的深度调查下,更多线索浮出水面,而这些蛛丝马迹都指向了一人,那就是贝利亚家族的三把手,同时也是特尔的堂伯父——贝尔塔-派里-贝利亚。尽管没有直接证据,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位表面和蔼的伯父似乎藏有异心,而正巧的是,此时贝尔塔就居住在本宅里,与族长一起,再加上贝尔塔的身份,若是他想做些什么……这让特尔十分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