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艾因没有说话，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催熟类药物和快速提升巫力的药物都很容易给巫族留下诸多后遗症，所以很多工作领域都会排斥这类药物的使用者。
他在刚才的谈话中埋了不少陷阱给对方，但科艾因都有意无意地避开了，聊了这么久，到手的消息都是对方想让他知道的。
“说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阿斯艾尔摇了摇手里酒杯，状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家里有一位小辈，年纪已经不小了，可巫力却一直达不到成熟的标准，真是让人发愁。”
科音研究院一直在私底下做走私药物的生意，知道这件事后阿斯艾尔都不知道是该赞扬对方胆大包天，还是该好奇其为何这般有恃无恐。
所有的疑惑都迎刃而解了。
乔时也有句话说的不全对——巫族在药物管控方面的管理的确有不少漏洞，但也不是没有补救的措施。
两天后，在一家高档餐厅的一间包厢里，阿斯艾尔见到了这位神秘的科艾因先生。
再加上配置这类药物的原料都被上层统治者严格把控，所以巫族内滥用药物的情况并不明显。
当阿斯艾尔打算和对方签署这次投资的合同时，面对合同上明显高出他预期的数目忍不住表示了惊讶。
抛开这些不说，这个消息简直是给阿斯艾尔试探对方提供了一个最好的思路。
两人围绕着科音研究院的一些研究项目和投资的问题谈论了起来。
阿斯艾尔虽然不好在t区有什么明显的活动，但查一查科音研究院的底细还是能办到的。
科艾因神色微动，脸上笑意不减，“我很乐意为您提供帮助，只是不知道——”
“我建议他使用药物催化剂，可他又担心这会影响他以后找工作，所以就这么一直拖着。唉——不知道您能不能给我出个什么好主意呢？”
“我和卡伦先生也算是是一见如故。”科艾因暗示性地说，“之前在赶一笔大生意的时候出了纰漏，这类药物不小心多做了一批，要是您不嫌弃就当是我送给您的见面礼了。”
两天前阿斯艾尔向伊利亚·哈里顿传达了他有事要t－001一趟，顺道想要拜访科艾因先生的想法，于是就有了今天的这次会面。
“真是不好意思，卡伦先生。”科艾因主动给阿斯艾尔斟了一杯酒，“这次居然麻烦您亲自来主城区见我。”
“当然不嫌弃。”阿斯艾尔唇角的笑意又加深了一些，“而且我以后也想和科音研究院多多合作。”
阿斯艾尔也不急，十指交叉撑在桌面上，耐心地等待科艾因的答案。
看来只能换一种手段了，阿斯艾尔微微垂下眼帘，遮了遮他眼底的探究，等他再抬眼已然换了一副神情。
“无妨，”阿斯艾尔带着客气的笑容说道，“我刚好要来主城区办些私事，走这一趟不算麻烦。”
“我倒是忘了先介绍一下自己。”
真是太凑巧了。
为什么科艾因敢在t区的主城区做违法的药物走私？
因为在巫族姓氏一向代表了家族，所以不乏有人不想暴露自己的姓氏。
滴水不漏，这是阿斯艾尔此时想到的最近贴近这位科艾因先生的词语。
阿斯艾尔也笑了起来，他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言语中透着几分难掩的轻松：“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科艾因所有明面上的资料里都没有提过他的姓氏，阿斯艾尔在调查对方的来历时也只查到了一片空白。
但逐利是生物的本能，在这种情况下精神类药物的走私成了巫族内部日趋严重的一个问题。
“你
为什么对方明明是
虽然早就对科艾因的身份有所猜测，但当阿斯艾尔亲眼看到名片上的名字时还是忍不住缩了缩瞳孔。
“你也是人族？”办事处的林泉挑了挑眉毛，露出一点恰到好处的诧异，“没想到我还能在这鬼地方碰到同族。”
科艾因似乎很了解对方的惊讶，他从上衣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阿斯艾尔。
“喏，这个是测试用的工具和防护服，使用说明和工作任务已经发到你的个人终端上了。”林泉抬了抬下巴，示意乔时也往左边看，那里堆着不少小巧的黑色器械和白色的防护服。
巫族鼓励以任何一种形式追求力量，所以并不限制巫族的民众购买催熟类的药物和能提升自身巫力的药物。但这种附属于精神类药物，而精神类药物的购买记录会直接留在购买者的个人档案上，作为未来参与工作的一种评判标准。
“科艾因先生，”阿斯艾尔的眼神里透着恰到好处的苦恼，“其实我这次除了想当面和您谈一谈投资的事情，还有件事想要请您帮个忙。”
乔时也轻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这种事其实很好解决的，卡伦先生。”科艾因微微笑了笑，“只要不留下记录，谁会知道他用了药物催熟剂。”
开始偷渡进入t区时停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