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布手套端起砂锅,封平也举着盘子出来了。两
没有扶起倒在地上的男人,漂亮脸蛋凑了过去,仔细观察看起来明显干净很多的流浪狗,季拂晓带了点怒气:“为什么那天晚上要离开酒吧,不想和我回家吗?那干嘛又回来跟踪我。”
回到了脏乱的纸箱边,浑身脏兮兮毛发打结的土狗厌厌地把自己团成一个球,温润的葡萄眼没什么亮光,突然闻到香香的鲜味。下垂的尖尖耳朵束了起来,红红艳且长的舌头也伸出来,转念想到了什么,又趴了下去,毛乎乎的尾巴无力地打了几下地板。
醒了的狗狗没有下意识变为兽态,仍然是人形,可能是没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了吧。身上被洗的干净爽利,穿好了舒服的灰色家居服,大小也正合适。封平开心的用被子卷起自己,打起了滚。
托着圆滚滚的肉团屁股,让壮实的大腿夹着腰,季拂晓把封平抱了起来,大大一只的土狗红着脸兴奋地趴在季拂晓的肩上。到了家,两人也舍不得放开,封平其实很累了,慢慢就在季拂晓怀里睡着了。
三角形的鼻子前出现一盘圆圆的球球,土狗的眼睛极速追踪,两只眼珠成了斗鸡眼,想要确认似的到处张望,转头看到了一只漂亮的男人,皮肤白皙,长了一双上勾的狐狸眼,本是轻薄风气,却因为天生冷脸,樱粉色的唇一直抿成着,倒是成了冷面美人。
倦恋这种无用的情绪也出现在他身上了,季拂晓亲亲吻了吻狗的额头:“封平,我接你回家。”
狗上半身没穿衣服,敞着一对大奶,急着想解释,又太久没说话,只发出了几句咕噜咕噜,粗糙的大手捏住季拂晓的衬衣角,腰间系小几号的外套,随着大幅度的摆弄,隐私部位都露了出来,季拂晓看到了心心念念的珍宝暴露在外,怒气直冲上脑,差点气的晕过去。
顾不着烫了,土狗夹起丸子就往嘴里送,咸甜的照烧酱和增加口感的蛋黄酱完美融合,脆生生的卷心菜和耐嚼的小章鱼混着面糊,给人饱腹的安心感。饿太久的人不能多吃,季拂晓知道土狗没吃饱,但就给他喂了十个丸子,擦干净狗狗的嘴,告诉小狗不许乱跑,匆匆离开。
狗狗迷糊的看了一会男人,突然意识到什么,做了一个前扑的动作,看着男人干净的白衬衣,想起自己脏脏的皮毛,就只是伸了舌头,傻傻的露出一个笑脸。
晚上十一点,客人散场,服务员住得远又是个年轻女孩,阿壮让让她先行回去,自己收拾残局。女孩刚走,齐闻语就从阿壮居住的小屋里出来,西服口袋里似乎装了棉质不明物体。阿壮愣愣地看着男人,不太理解他的行为。齐闻语柔声细语说自己去看了他们的婚房,觉得挺好的,到处都有一股骚味儿,在添点家具就可以马上入住了。
压下心里不知名的失落,他投入了工作,铁铲挥舞地更加有力。
因为这份尊贵的章鱼烧,小狗久违的变出人形,全身光溜溜的,幸好角落里没人看。季拂晓脱下了西装外套,盖住了重点部位,端起丸子给狗狗。狗狗变成了人,习性一时改不了了,舌头下意识的吐着,红艳艳软嘟嘟。嘴唇也是肉感十足,明明是乖乖的狗狗眼,配着肉实的嘴巴,总感觉有股骚劲。
齐闻语盯牢阿壮的大胸,可爱的乳头老实的露出来,回味刚刚吃到的美味,觉得阿壮就应该是自己的妻子啊,马上要被打种下崽,鱼小丸子,刚刚做成形的丸子,有着焦黄的脆皮,专门的的工具用于翻转,让形状更加滚圆好看。想到封平望着破旧的小电视,眼睛锃亮的和他说,好想吃章鱼小丸子,章鱼该是多么好吃又名贵的海鲜啊。
“脏,脏小狗,不喜欢,你干净,洗澡,变干净,可以见面,不走不走,狗想拂晓哥。”看着男人脸上因为愤怒升起的红晕,狗难受极了,感觉心脏要破碎了,他连自己的名字也不太记得了,但可以马上认出来季拂晓,小时候约定长大后娶他当媳妇,买好多好吃的漂亮哥哥。
“怎么进去的,我锁门了。”盯着男人漂亮的脸蛋,阿壮呐呐的说了句。“谁叫你把钥匙挂在胸口,随手拿了,看看我以后的家总可以吧。”“冰凉钥匙摩擦乳头好舒服”阿壮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焦糖色的瞳仁。这不正常,哪有刚刚见了一面就管别人家叫婚房的,只有结过婚的人才可以这样做啊。
等回过神,手里已经拎着了大份小丸子,老板看他皮相好,给了足足的照烧酱和海苔丝,最后放上的木鱼花,受了热在章鱼烧上律动,确实像封平说的,是会跳舞的花。
压抑地吐了一口气,季拂晓放下了购物袋,一把抱住了土狗,怀里是温热的男性躯体,还有着淡淡的泥土味,可以听到小狗有力的心跳,季拂晓终于有了狗活着回来了的实感。被死死箍着的狗狗一动也不动,不觉着疼,只觉得开心,蓬松的尾巴扫着地,雀跃地摇着,耳朵也立着,被看到里面粉红色的绒芯。
回家后戴上了黑框眼镜的男人,系了条亚麻围裙,在厨房忙活,在便利店买的速食不适合饿肚子太久的小狗,季拂晓煮了一些红豆圆子汤,又煎了些西葫芦煎饼,一回头就看到一大团灰色蹲在地上,笑嘻嘻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