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敲上去，麻麻的。
周远也是说到做的没客气，用力在那展平绷直的手掌上用力敲了五记，直逼的手掌不断下落，姜止觉得疼极了，也没揉一揉，也没哭。
身上的伤养也好的七七八八只剩下淡淡的印迹，那是他曾经不理智的证明。
“远哥我背计时吧”
姜止已经盯着面前的卷子整整一个小时了，才堪堪写完了一半，不知道是不是知识累加的原因，他觉得题怎么越来越难了，甚至有的读都读不懂。
2na＋o2＝na2o2
6考试
氧化剂还是还原剂，怎么就电子转移了，为什么就不能共存了，他像泄了气的皮球，笔直直的点在卷子上，可头却越来越低。
姜止有点战战兢兢，倒不是怕疼，怕的是严肃的周远，哪怕上一次他罚自己也没有露出这种表情，像来自地狱周身被阴沉环绕。
面前的人儿又成了水灵灵的小白菜，挺直了脊椎继续思考，仔细在脑海里回想那份笔记，虽然最后的结果还是有点不尽人意，勉勉强强才能及格，按正常考试应该也就止步于70多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想着那天还没罚完就迫不及待给自己涂药的周远，忽然觉得没由来的委屈，眼泪溢出了眼眶越积越多，在面前的纸张晕开，模糊了字迹。
姜止把笔握在手里点了点头，周远看向那握笔的手指，是标标准准的姿势，刚看他写的字也很好看，和他的人一样，看起来干干净净的。
周远摩挲他眼周擦掉眼底的泪花，“你不想被我罩着吗？”
一旁的周远手指在桌面上打着圈，看他犯难的样子多少有点于心不忍：“这是我们测试卷，比正常考试要难不少，我想看看你能写到哪，别有压力。”说着摸了摸他的头。
“好的远哥！”姜止对上了弯弯的眼睛。
收回手继续听写，“钠与硫酸铜溶液反应”
“远哥，我会努力的，我等你罩着我……”姜止说完又觉得不好意思又低了头，把东西一起丢进书包。
“我想的，想的啊”周远递给他面巾纸，姜止眼睛哭的红红的，目光却犀利了不少。
……
“啪”
药，不然的话我可就自己动手了～”周远凶巴巴的开口。
沙沙的声响从纸上传来，甚至还标了括弧常温，看起来他有背，刚开始的迟疑可能是没反应过来吧，谁料之后翻车翻了个彻底。
“这次记得了？回去记得好好看，以后还会问的。”
认真起来时间过的很快，许是刚刚被凶过了，除了浓稀硝酸记得有点出入丢三落四的毛病却少多了。
抬眼看到了水灵灵的眼睛，喷泉一样不断涌出水花，把凳子拽到他旁边面对面，“哭什么，我说错你了？我写了那么久你背成这个样子有理？”
“没了？燃烧啊燃烧！”周远的声音升了一个调。
周远从书包里拿出戒尺放在桌上，今儿先过方程式，我写的都背了吗？
“背……背了”确实是背了，可是也没比不背强多少，姜止悄悄的在心里补了后半句。
“两倍的钠加氧气生成二氧化钠，加热”
月亮低低挂在枝桠，星星散了漫天，周远把姜止写的卷子和自己的一起递给了他，“答案在上面，有时间上午看看，哪里不会我们中午见。”
姜止认认真真的看了一周笔记，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元素过，可做题的时候并没有收获太多。
“钠在空气中燃烧”
大题的方程式写的一塌糊涂，不是这忘了个加热就是那少加了气体符号，那就从这里开始吧。
“啪”
过完了前三章，手掌已经泛红，轻飘飘的力道却叠加成这样，可见错的有多离谱，周远把手中的纸张扔到人面前，给你半小时，敛了神色道，再错我就不留手了。
周远把他的发红炽热的手掌抵在自己手下轻轻的揉，“钠在空气中燃烧”
回神对上一双充满疑问的眼睛，“嗯……钠在空气中变暗。”
周远正在记录刚才姜止背错的方程式，忽然听到了很大一声吸水声，安静的空间任何声音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两人顺着月光走回了宿舍，姜止坐在椅子上迫不及待的拿出了周远的卷子，红红的90分闪闪发光，他们老师连数字都写的特别潇洒，选择只错了一个，他好
姜止用力的摇了摇头，泪珠也随着往下掉，“我没……远哥我努力背，但你别那么冷……我害怕……”
周五晚自习后，器材室。
字符一个个排列在纸上，偏偏少了那沉淀符号破坏了和谐，“来吧”周远在氢氧化铜上点了点，沉淀啊沉淀。
姜止飞速加上了三角形，然后把左手递到人面前展平，时间的流逝把手掌轻抚的白皙，不见一丝陈旧的痕迹。
“那我说一个，你在纸上写一个，错了就挨，嗯？”周远把尺子握在手里轻轻敲了敲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