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些人的身体,姜淳看到了赵路被扒了衣服。
那些人故意将衣服举高,引诱赵路跳起来争抢,舒展开光裸的身体,在火光中,无处可避。
他冷眼瞧着,觉得自己是个残疾人,他没有心,感受不到难过,也感受不到开心。
直到篝火中的火星子跳跃到赵路身上。
那真的是非常小的火星子,但是一碰到赵路瘦小的身体就着了起来。
“不!”
姜淳呼吸一滞,他不是很想玩了。
火焰席卷的非常快,白生生的赵路转眼间就被烧没了。
姜淳不可置信冲上前,在那块草坪上确认。
“宝宝?”
宝宝是那只猫的名字,也是他对赵路的称呼。
他细心地拨开每一簇杂草,但最终也没见赵路的踪迹。
“王哲?”他维持着蹲的姿势询问,“你看到赵路去哪了吗,刚刚还在这的。”
王哲脸上抹了红色的颜料,也学着他蹲下来,“不见了吗,不见了更好,他那种人留着也是浪费您的时间。”
姜淳平静地等他说完,然后将那些火棍按在王哲的脸上。
即使在这种时候,他的语气也依旧没什么起伏。
“你懂什么。”
等烧红的火棍变成黑色后,姜淳松了手,撇下凄厉惨叫的王哲,继续朝前走去。
“宝宝,你去哪了,你现在出来的话我们就和好哦。”
安静,没有任何响动。
赵路真的不见了,学校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无处可去,又回到了那间器材室,也学着赵路坐在瑜伽垫上,离近了,才发现垫子上有许多血迹,地上堆放着用过的纸巾,也渗出一两点血色,这些都是赵路的血。
奇怪,原来一个人待在这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有点想他。
“天呐,这种无聊的课程我在家里都学过了,怎么还得坐在这听,”在充斥着国家最新教育技术成果的教室中,一位银发男人靠在窗台上哀嚎,“我要出去玩我要出去玩!该死的清成!”
教室里的其他人都已习以为常,但听到如此大的分贝,依旧忍不住开口。
“姜行均,你这么想出去玩,跟你堂哥说一声不就好了,他也是落花组的吧。”
清成的法则是强者至上,学生们自由组合,每支团队不超过十人,通过考评、获奖、替代执行等各类活动进行加分,分数最高的那组在学校拥有最大的权利。
每位进校的学生第一件事就是被强制带上一块只在清成内部流通的手表,那是通行证、资金、权利,手表内涵盖了一切在校生活的内容。
你的团队排名越靠前,手表内的权利开放程度就越大,学校对你的限制就越小。
落花组,是排名第一的团队。
听到这话的姜行均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李一甜小姐,你他妈,你让我去跟他说,还不如让我去跟我爸说呢,我爸还比他稍微有点人情味。我这个堂哥,你别说,不动的时候的还以为是死人,跟他待在一起浑身不自在。”
姜行均想起了偶尔几次家族会面,不得不跟他这位堂哥问好的情形,赶紧摇摇头,把那些恐怖的画面甩出去。
与姜行均对话的是位身材火辣的女生,即使穿着宽松的统一服装,也依旧性感撩人。
她身旁有一位长相甜美的学妹,正小心翼翼地拿着卷发棒替她卷大波浪。
“说的也是,姜少爷以前还是挺可爱的,我差点被他掰直了,可惜这几年越来越冷了,看不懂他。”李一甜无所谓地笑笑,展开手欣赏自己刚做的美甲。
“谁知道呢,”姜行均坐在最后一排,自然地顺着李一甜的视线瞧去,疑惑道:“上次你不是被那些死人脸强制卸掉了吗,怎么还敢做,手指不痛吗?”
“啪!”
被戳到痛处,李一甜砸了本书到姜淳桌子上,发出极大的声响。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昨天赢了场比赛,我们组一下子加了十分呢,正好把你们组挤下来了,我可以做美甲咯,你的头发倒是可能保不住了~”
“啊???”
姜行均反应极大地站立起来,“我靠!我靠!!!!我这个头发漂了好多次才染成功的,李一甜,我恨你!”
李一甜不管,只咯咯娇笑了几声。
教室里的其他人也都满面笑意,跟姜行均待在同个班,其他的不说,氛围是真的好,都没什么架子。
坐在第一排的是位带眼镜的小哥,他在进清成之前是个有学问的混混,他扶着镜框有感而发,“真羡慕德兰那群人,听说里面还开妓院呢。”
“妓院”这个词,引得整间教室哄堂大笑。
“小文啊,用词别这么粗鲁,说不定他们卖艺不卖身呢。”
“就是就是,别把人家想的太坏。”
“草你们别笑了,我是真羡慕,整天关在这,我又不是苦行僧,我都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