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现在却没有感受到任何伤痛,伤口也好似没有存在过一般。
他为何要救下自己?
之前饶过自己就算了,竟然还救了自己……
看着面前这张脸上略带傻气的笑容,夜鹰抿了抿嘴唇,最终还是用略微嘶哑的声音说道:“您的救命之恩,夜鹰他日必以命回报。”
“那你能以身相许吗?”花不缺笑嘻嘻的半真半假地问了一句。
夜鹰抬起头,用他那双漂亮的瑞凤眼深深地注视着花不缺的面容。
“我若恢复自由,并且还活着,以后我这条命就是你的。”
随着夜鹰的话语声落地,房间内陷入了一片静谧,花不缺有点头大地咧了咧嘴,什么活不活死不死的,咱说点吉祥话成吗,比如和和美美白头偕老的就很不错!
但是下一秒,眼前这个不解风情的帅哥嘴中吐出了把他从幻想中拽回现实的话语。
“但是很抱歉,现在我的命不单单只属于我,我需要解决一些麻烦再来找您。”
这三十七度的嘴是怎么说出这么冰冷的话语的!
你就不能顺势卖个乖叫我帮个忙吗?
花不缺大为头痛,花不缺撅起了嘴,花不缺垮起了个批脸。
夜鹰看着眼前青年阴沉沉的脸色,知道口说无凭,于是将自己脖颈上的狗牌解下放到了床头柜上。
“我知道我口头保证没有什么说服力,这是我的狗牌,陪伴了我很多年,以您的手段,有了它,即使我跑到天涯海角您也能将我揪出。”
花不缺感觉更糟心了。
等等,陪伴多年……
这么重要!
可以做定情信物了!
花不缺从钥匙链上解下一个略显丑陋的针织小花挂件。
“这个给你,能帮你抵挡元婴期以下的攻击。”
双手接过丑萌丑萌的小花挂件,夜鹰知道自己的投诚大概是获得入职许可了。
“我会小心对待它的。”
花不缺心花怒放,美滋滋地从床头柜上拿起狗牌,看了眼上面因为长久佩戴而有点模糊的刻字,小心而珍重地戴上了脖子上。
夜鹰起身穿鞋,拿起了靠在床边的双肩包,“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问题的,请问到时我该去哪里找您?”
“你来这里即可,我现在在到处旅游,我会在这里再多玩几天。”
鹰眼点头表示自己已了解,随后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听着房门外渐渐远去的轻巧的脚步声,花不缺叹了口气,消失在了房间里。
开什么玩笑!
原本想着只是萍水相逢,错过就错过吧,不幻想什么不该发生的了。
但是!
这次可是他自己撞上门来的!
这个人,他护定了!
这个人,他也追定了!
这个恋爱,他谈定了!
想到这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凶残的光。
敢挡着他谈恋爱的,通通送地府!
夜鹰静静地躲在在隐蔽的广告牌后面,目光如炬,透过瞄准镜锁定了远处的目标。他的呼吸已经调整到与心跳同步,全身的肌肉紧绷,准备在关键时刻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一群雇佣兵在远处的街道上来回徘徊扫视,似乎在警戒着什么。
夜鹰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可能决定生死。
雇佣兵们停下了脚步,他一直等着的那个人出现了。
看着狙击镜中头发花白的这个人,即使伙伴们的死有部分是因为他的推波助澜,他也没有因此产生太多心理波动。
他知道,今天这个人,就要死在这里了。
他平静地呼吸,缓缓扣动扳机。
因为消音器略显沉闷的枪响划破寂静的夜空,子弹划破空气,朝着那张可恨的脸疾飞而去。
目标人物应声倒地,夜鹰迅速收拾好装备,拿起双肩包,消失在黑暗中。
他知道,这只是这场复仇中的其中一步,后面还有好几步要走完。
但是直到夜鹰走远,直到骚乱谢幕,也无人发现在他们的头顶上,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看着他们。
花不缺躺在佯装成云朵状的法器上翻了个身,死死抱住怀里的相机,盘算着尽早把叶鹰的照片打印成海报天天挂在房间内欣赏,内心又升起了一丝侵犯对方隐私的做贼心虚感,但是青春的荷尔蒙很快让他暂且将道德抛之脑后。
至于日后夜鹰发现他的猥琐行为大为震惊,又因为偏爱默许,但是这孙子终究没能逃过他妈正义的扭耳朵制裁,那就是后话了。
夜鹰一直能感觉到有道火热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来回扫射,但是在反侦查无果后,他意识到对方可能是有不同寻常之人。
大概率是那一位大人吧,对方可能是在监视自己。
想到这里,夜鹰抿了抿略微干涩起皮的嘴唇,知道自己的安全是有绝对的保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