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刮到脸了。哈哈,不愧是我的刮胡刀,用了这么久还锋利着呢!”
这时,樱木的大嗓门总是透过厕所的门板传过来——
“感情真好啊,没想到外表冷漠的流川枫其实内心热情如火。”
“……你当你还是天然呆的元气少年啊……”
怀旧吗?
我也永远都会一陈不变地回答他:“我不喜欢跟暴露狂打球。”
起床,捡起地上乱丢的衣物。然后洗漱,做饭。
有些愤懑还有些说不出的情绪,我想用力把他推醒。触碰到他肩膀的瞬间却忍不住放轻了力道,令人心安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到我的指尖。
我拧紧瓶盖,不以为意地回击他:“仙道对学长也是热情如火。”
说起来,
“……”
[1]
2月13日
“我不是说过就在马桶边的架子上吗?”
在赤木的威胁下,晚上我和他一起补习。
咕隆咕隆地灌着矿泉水,我的视线自然而然地追逐着球场上那抹跳跃的身影。
一如既往的——
被砸得头昏眼花的他就会当场炸毛,要求跟我一对一。
叹口气,我移开手指ch0u出被他压在脸下得课本,然后塞进一个枕垫。
今天我终于明白了,纸也是半透膜。
拨开他垂在额前的红发,心不在焉地翻开他的课本。打开第一页后我立刻严肃起来,一页一页地块度翻看——
“……”
回去的路上某人支支吾吾地问我跟三井聊了什么。
刀片顺着男人线条坚毅的下巴滑下,三井能感觉到樱木灼热的视线长久的滞留在他的手上。
“喂,你去哪啊?”
我想,我可以理解他为什么会被甩五十次了。
这个家伙的口水渗透了45页纸!
果然,三井的脸se顿变,像是遇到了瘟神一样,一边对着莫须有的空气挥手一边远离我。
一打开家门就听到他在那边“哇卡卡”个没完。
他愣了一下,旋即傻呵呵地笑起来,从柜子里取出一盒巧克力。“我早就准备好了。放心吧。”
他叫樱木花道。
说完,便迅速地戴上耳机,隔绝震耳yu聋的怒吼。
“哈哈哈,本天才的魅力果然无人能挡!”
“小三,帮我拿一个创口贴!”
“你叫我什么?”
“……枫”
我ai的那个人,很笨很白痴。
有点不爽于他把健美的上身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我打球会经常“手滑”。
把脸重新埋回双臂间,我才在他不知道的地方g起了嘴角。
“臭狐狸?”
“你……你怎么知道的?哇卡卡阿!咔……呕……咔……”
扶额,我现在连白痴也不想对他说了。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我,我只是瞄了一眼而已!就一眼!”
“啊?你有说过吗?”
……
抬起头却对上了他惊讶的双眼。
“白痴,你是吃鱼卡到了吗。卡卡卡的。”我把鞋子放到鞋柜里,随口说道。
结果他居然b我先睡着了。
这时,我只要抱着胳膊看他乖乖把衣服穿好就行了。
“为什么不用我送你的那个电动的?”
而结果永远都是他气急败坏地坐在地板上,耍赖想再来一次。
简单的处理过樱木左颊的伤口贴上创口贴,三井将随手撕下来的贴纸r0u成一团随手扔向身后,正中垃圾桶中央。
“……”
我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轻声问他:“今天还敢吃鱼吗?”
三井闻声,连叹气都省了,关上火匆匆跑出厨房。
哦?我挑眉。
“算了,你这次又怎么了?”
他被我看得浑身不自在,古铜se的肌肤渐渐染成红se:“你……不要以为我打球的时候……一直在看你。”
遇到夏日炎炎,他有时会把汗sh的背心脱掉当毛巾擦汗。
我试探地问他知不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
“流川。今天又有个nv生一直偷看我哎!”
从樱木手里接过刮胡刀,三井开始做樱木没有做完的活。
一阵热气朴过来,三井寿坐到了我的左边,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坏笑:
三井无奈的r0ur0u隐隐作痛的额角,用纸巾小心地擦掉樱木脸上泛红的泡沫。
j蛋磕进锅里发出“呲呲”的响声。
白痴,练习而已,打得那么拼命g嘛。
樱木想了片刻,然后笑得很欠扁地回答他:“大概是因为——天才樱木花道是个怀旧的好男人吧!”
我停下脚步,盯着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