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在宫门口看到了幽兰和宋青两个人。只见幽兰正左顾右盼,见到自己那一刻,眼圈都红了“小姐,你受苦了。”n幽兰这丫头真是越来越爱哭了,顾若抒真有点儿招架不住了。于是不跟她说话,自顾自地上了马车。n然而幽兰并不知道自家小姐此时心中所想,还以为是哪里不舒服,于是跟上马车,拉着顾若抒的手问道“小姐,可是哪里不舒服?”n“我头疼。”顾若抒淡淡道“我本来好好的,但是你一哭,我就会头疼。”n幽兰立刻停止了哭泣“小姐,你不要嫌弃我。”n“你现在不哭了,我不就不嫌弃了么?”n“对了,小姐,你不是说皇上应该会责罚安平公主,怎么你也被责罚了?”n“直觉而已,当然会有错啊。”n“皇上这种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理方式也太过分了。”幽兰愤愤不平道“他明明招我和那个叫香浮的宫女弄清楚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却仍如此偏心,让小姐你也受责罚,实在是太过分了。”n顾若抒淡淡道“无非是抄写经书,就当打发王爷不在府上的无聊时光了。”n皇帝到陈德贵妃寝宫时,她已经让宫人准备好了晚膳,鲜笋鸡汤,龙井虾仁,火腿蒸豆腐……皇帝看得十指大动起来,“还是玉漱这里的菜合孤口味。”n陈德贵妃笑了起来“既然皇上喜欢,那就多吃一点儿。”说罢夹了一块豆腐放在了皇帝的碗里。n皇帝尝了尝,道“这豆腐味道不错,贵妃你也尝尝?”n陈德贵妃摇了摇头,道“臣妾没有什么胃口。”n“怎么,身子还是不舒服?”皇帝放下筷子,关切地问道,“有没有传太医?”n“臣妾身体没事。”陈德贵妃道“只是今日见了顾若抒,心里不太自在。曾经臣妾是真的喜欢她,希望她会是灏儿的妻子的。”n“顾若抒的确是不错的女子。”皇帝道“但是,孤今日倒是庆幸,她没有嫁给灏儿。”n“这话怎么说?”n“她好是好,奈何性格太过刚强。”皇帝道“今日她入宫来,口中说是请罪,实则把安平的过错全说了出来。哪怕自己会被责罚,也要让孤责罚安平。这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格,太过刚烈。”n“安平公主的确是娇纵了些。”n“所以孤今日罚了她,想在她嫁入北漠之前磨磨她的性子,以后好少吃亏。”n“顾若抒性格刚烈也算不上太大的缺点吧。”n“关键是她和燕北王不过才成亲几月,就能让燕北王公然拒婚,允诺身边只有她一人,还甘愿交出最后的兵权,这样的女子将来怎能母仪天下,她根本不适合灏儿。”n“那皇上觉得罗玉菡就适合灏儿?”陈德贵妃有些不满道“臣妾看她还不如北漠的元一公主。”n“元一公主有什么合适的?”皇帝摇摇头,道“虽然此刻皇朝和北漠交好,但迟早还是会打起来的。所以孤宁愿送一个公主出去,也不愿迎一名公主进来,谁知道会不会是细作呢?而罗玉菡乃右相之女,右相是朝廷文官之首,灏儿娶了她就是取得了大多文官的支持。”n“皇上说得极是,是臣妾目光短浅了。”n“这段时间,孤多次试探顾国公,发现虽然顾若抒嫁给了燕北王,但他却是一心一意支持孤的决定。我这一生多疑,唯独信他,因为当年我们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今燕北王最后的兵权已经交给了灏儿,过段时间孤再想个办法把郭战调回皇城,到时候再寻太子的错处,想来也不难。”n“皇上替灏儿费心了。”n皇帝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陈德贵妃的脸,神色温柔,“我们的孩子,才是皇朝继承人的唯一人选。”n陈德贵妃浅笑,等灏儿登基,慕容氏一族是不是就算大仇得报了呢?
,攻击五皇子宋灝一党,他在皇城之时就大可以实施,何必等到今时今日?n“若抒,我在回信里拒绝了母后。”宋乔笑了笑,道“自小,我是名不起眼的皇子,父皇和母后对我并不上心。其实严格地说来,我更多的是被舅父带在身边教养。我八岁那年,他就告诉我,作为一名将军,一生要守得住自己的国家,城中的百姓以及心爱的女人,才会无愧于心。从此,这句话成为了我行事的信条。长大后,我才明白,舅父他一直把我当作一名保卫皇朝的将军培养。而宋灝,父皇一直把他当做皇朝未来的储君培养,他比我们其他皇子都要适合登上那个高位。只要他不逼我太过,那个位置,我永远都不会动心思。”n“无论你作何决定,我都支持你。”顾若抒缓缓道。其实,她也不想宋乔去争那个高位,因为高处不胜寒,而他们现在很幸福。n然而,如今出了慕容云裳刺杀一事,此时的局势,大约陈德贵妃,顾知祥两人会第一时间联想到他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未来的路必定满是荆棘。不过还好,无论前路有多么坎坷,他们两人会相互扶持,携手前行。n“若抒,你说除夕夜刺杀这件事,究竟是慕容云裳单独筹划的,还是幕后有助力?”宋乔突然问道,“比如路远?”n“我觉得路远绝对在其中有助力。”顾若抒道“此次刺杀的人战斗力如此之弱,分明就是寻死。她们真正的目的倒不像是刺杀,反而像是……抛出西越慕容氏一族仍有余孽一事。”n“的确如此,毕竟那慕容云裳与陈德贵妃实在相像,但凡稍微有心之人就会联想。”n“这大约就是路远想要的效果。”顾若抒淡淡道,“他一向知道慕容玉抒对顾知祥的意义,所以让陈德贵妃惶惶不可终日,就是对顾知祥最好的惩罚。”n“路远他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