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傲冰寒的声音在仆人耳旁响起,仆人一个激灵,急忙回答:“回王爷,根据医师所述姑娘身上的伤因已几乎痊愈,然而晚膳後半个时辰,姑娘却突发吐血,紧接着晕倒不醒。”
“医师可知何故使姑娘吐血?”
“方才奴才前去等候王爷时,医师仍在诊治,奴才并未得知是何原因,导致姑娘如此吐血。”
当两人到了西厢外时,沐瑾傲冷眸微动,对仆人冷声询问了几个问题,仆人皆一概不知,沐瑾傲随即纵袖而去,踏入了西厢。
仆人擦拭额头的冷汗,轻轻松了口气,不愧是皇家血脉,其气势如擎天巨浪,令人心生敬畏。
瑾王府的西厢原为nv眷居住之地,然而因府中并无nv眷,西厢一直空悬,府上的仆人也许久才打扫一次,庭院里都落灰了。
直至前两日,沐瑾傲带了一名nv子回来,府中管事方匆忙命人打扫西厢,方才焕然一新。
庭院里的青石小径蜿蜒而过,两旁翠绿的盆景错落有致,散发出淡淡的花香。
中央清澈的荷塘倒映着柳影婆娑,假山瀑布轻声潺潺,与远处的竹林共同构成一幅幽雅的画卷。
宽阔的亭台上摆放着jg致的紫檀家具,雕花纹理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庭院四周静谧而安详,仿佛是一处遥远而宁静的仙居,
沐瑾傲翩然穿过庭院,眼光一扫,便瞧见管事在厢房外候着,脸上的神情似乎隐含忧虑之se。
“管事。”沐瑾傲淡漠地开口呼唤府上管事。
管事被沐瑾傲那淡然傲慢的声音所吓到,不禁擡起头,才发现沐瑾傲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府邸。
“王爷,您终於回来了。”管事赶紧朝沐瑾傲行礼,脸上的忧虑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松懈下来的轻松神情。
“怎麽样了?”虽然沐瑾傲未点名,但管事明白他指的是那位厢房中的人。
“回王爷,医师仍在诊治中。”
沐瑾傲眼底泛起一抹不悦,怎麽诊治这麽久,难不成真的非常严重?
“咳咳!噗!”忽然,房中传来一阵nv子婉转的咳嗽声。
“好生照顾这位姑娘。”随即,一把低沈而沧桑的男声响起,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沈淀,宛如一位长者的声音。
片刻之後,一位面容沧桑、发丝略带斑白,眼中却透露着睿智的男子从房中款步而出。
他穿着一袭素雅的衣袍,见到沐瑾傲,便弯腰行礼:“臣向王爷请安。”
“温太医。”沐瑾傲连忙阻止他的动作。
温太医曾是皇g0ng中备受圣宠的太医,医术高超。
然而,时光无情,他已然到了退隐之年,在仲陵城开设了一间小小的医馆。
平时悬壶济世,偶尔沐瑾傲、沐逸轩亦让他为自己把脉调理身t。
“温太医,不知里面那位的病情如何?”管事见沐瑾傲并未亲自询问温太医关於那位姑娘的病情,於是代表着主子向温太医请教病因。
“姑娘身上的伤口已近乎痊愈,并无大碍,只是方才突然吐血,臣把脉後发现脉象细弱、节律缓慢,是中毒的症状。”温太医如实陈述了自己的诊断结果。
中毒?这府中居然有人敢对王爷亲自带回的贵客下毒?
管事一听到是中毒导致的,脸上不禁露出惊讶之se。
毕竟,府上每一位侍奉的人都是经过王爷亲自挑选的,怎麽会有人胆敢对西厢的贵客下毒呢?
然而,当沐瑾傲听见是中毒的脉象时,眼底闪过一丝了然,仿佛已经知晓是怎麽一回事。
心中冷哼一声,吩咐管事送温太医出府後,便走进了厢房。
屋内悬挂着淡雅的绸帐,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红木床,床头挂着一对古铜灯笼,微弱的灯光映照出室内的静谧。
床前放着一张红木小几,上面摆放着一套青花瓷茶具,显得雅致而jg巧。
而在床上,一名nv子身穿白se里衣,躺在锦缎被褥上,轻柔的呼x1间透着宁静与安详。
沐瑾傲走到床榻旁,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床上的nv子,漠然无语。
“姑娘好生本事,身上竟然还留有毒药,看来是本王小瞧你了。”沐瑾傲冷傲的声音让屋内仿佛入冬般地寒冷。
这一句话是沐瑾傲对着床上的nv子说的,可床上的nv子却依然没有反应。
沐瑾傲亦默不作声地,眸光冷若冰霜,默默地凝视着。
或许是受不了沐瑾傲那冰冷目光的注视,床上的nv子的睫毛微微颤动,双眼缓缓睁开。
她脸上泛起一抹温婉的微笑,声音轻柔而略带沙哑:“月嫣谢过王爷的夸赞。”
床上的白衣nv子,正是在寺庙那个夜晚下落不明的洛月嫣。
“呵!赞许?”沐瑾傲傲冷笑一声。
洛月嫣缓缓坐起,床榻上的被子从肩上滑落,她展露出一副软弱的模样,如柳柔婉,引人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