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不只有我一个虫好奇。”
列赛格好笑地说着。
卡列欧没有心思跟他争吵。
两个虫的视线聚集在乌勒尔的脸上,期盼着他能给出合乎情理的回答。
“看起来哥的演技根本就低劣不堪。”
乌勒尔看起来没有震惊,也有可能打从一开始这样的情形就在他的预料之中。本来西里斯就不太擅长骗人,边境星的尔虞我诈可没有要求他像卧底一样生活,面对时常朝夕相处的雌君露馅再正常不过了。
“这是理所当然的,首先,西里斯不会在我们面前露怯。”列赛格举出可疑的点,在他的认知之中,自己的雄主是绝对要强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在家人面前表现出软弱的面貌,以至于显得咄咄逼人。
“他没有用理所应当的态度凌辱我,通常来说他肯定会借此发泄情绪的。”卡列欧说出了更加糟糕的发言,他不否认大多数情况下是他惹自己丈夫生气,咎由自取,也不否认他在刻意地把西里斯引导到能够毫不犹豫地玩弄自己的地步。
两虫都注视着乌勒尔。
乌勒尔叹息一声:“哥失忆了,这种情况会维持大概一个月。”说完,他就将今天的检测报告发送出去,交给他们。
这也是西里斯接下来遭受的风暴的原因,那是比海啸还有凶猛的求爱。
翌日,清晨。
我穿着海蓝色的睡衣,在浴室里刷牙洗脸,待到打理好自己之后,我就直勾勾地凝视镜子里的自己,天然卷乌黑茂密,长相自有难以言喻的秀气,只是洗了个脸而已,结果跟网上精心修图过的人都相差无几,总叫我生出几分怪异的落差感。
原本还以为乌勒尔今天也会来叫醒我,结果却是猜错了,一觉睡到了自然醒之后,诸如此类的伤春悲秋的情绪都消失了,我的确回想起了一点记忆,于是心底里一块大石头就此落地,但另外一方面,也因此产生了少许的不安,那就是我究竟变成了怎样糟糕的施虐狂,竟然如此淫乱。
从房间里出来,来到了大堂的时候,我发现早餐已经做好了放在座位上,乌勒尔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玩着十二阶的魔方,见到我来了之后,就拉开椅子,让我坐下。
“看得出来哥睡得很好,都快十点了才起床,你是不打算吃早餐了吗?”乌勒尔的声音总是带着几分冷彻,他的语气辛辣又尖锐,让我想起了严苛的老师。
“因为稍微习惯了一些,你见过他们两个没有,居然凌晨就回来了。”我说完就把面包往嘴里塞,柔软而不腻的口感就像是棉花糖一样,这应该是乌勒尔亲手做的,就像是昨天一样,真是贤惠的弟弟,让懒惰的我感到颇为不好意思。
“实际上,我认为自己有应该坦白的事情。”乌勒尔沉默片刻,欲言又止。
“有什么事情,乌勒尔,你大可以直接说,没必要支支吾吾的……”我的嘴里还塞着面包,话音多多少少有些含糊,一方面来说乌勒尔只是单方面地和我很熟,但我的确想要跟他亲近起来了。
“我把你的情况对他们两个坦白了,一字不落,”乌勒尔说出的话让我浑身为之一僵,深感不可思议地扭头过去,这时我相处时日甚短的弟弟与我对视,接着说下去,“因为他们都觉得哥表现奇怪。”
我的脸色肯定很不好,纠结了半天,最终也只能叹了口气:“他们呢?”
乌勒尔说道:“我顾及哥你的情绪,所以让他们暂时在外等着。”
看来我的弟弟依然在我这边,这实在是令人欣慰,或许世上没有比这更加鼓舞人心、令人欢喜雀跃的事了。
“呃,那个……我的演技,真的有那么失败吗,我可是照着乌勒尔你给的指南认真地发挥了一下,不至于吧?”我的肩膀不由自主地战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作为哥你的表演对象之一,我觉得没有什么优越性,从少校和列赛格的立场来看也差不多吧。归根结底,哥无论对谁都是打个照面就被识破了,可以断言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是个失败的演员。”乌勒尔的语气完全是平铺直叙,正因为如此才更能戳痛我的心。
我慢条斯理地把牛奶喝干净,完全接不上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没好气地说道:“让他们进来吧,别搁外面等着了,我想跟他们开诚布公地聊聊。”
“彼此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这样的生活场景会更好。”乌勒尔提议道。
那是什么扭曲的八点档婚姻剧吧?
话虽如此,乌勒尔不打算拂逆我的意愿,既然我下定决心,那他也就顺水推舟,把正在外边闲逛等待的卡列欧与列赛格喊了回来,面对面坦诚相待,大家平安无事地度过我没有记忆的这一个月,这肯定不会有什么艰难的事情。
“真见鬼,我居然输了,显然是我小觑了我们雄主的勇气,一昧逃避也不全是西里斯的风格,他偶尔也会变得主动激进的,”列赛格高昂的声音隔着墙就传来。
不多时,面色阴沉的列赛格推门走了进来,他在看到我时又收敛了神色,竭力不表现得像是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