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一切并非原先预设的结局,既不灿烂也不凄美,充其量算是个不堪回首的糟糕恋曲。坐在pub的吵杂环境,无法温暖她冷却的心,选择离开这块伤心地,总强过天天噙着泪水过日子好吧!酒精对那颗早已麻痹的心,起不了任何作用,撑起不稳的身躯走向吧台,对着酒保挥着手:“帅哥买单。”这是她最后一次在台湾喝酒,决定回澎湖去过望海的日子,只有辽阔的大海能平复心里头的伤,她已经无葯可医了。逃吧!争不过就放弃吧!下了计程车走进便利超商,从冰柜中拿了瓶矿泉水,摇摇晃晃的走到公寓楼下,摸索着皮包中的钥匙,一股熟悉的古龙水味从后方飘来,她怔了怔回过头,望着杵在身后的小杰。他一直在这里等她吗?已经凌晨一点了,不回家来这里干嘛?来看她被伤得重不重,还是来取笑她怎么还有脸待在台北。取出钥匙插入孔内“喀!”一声,大门应声而开,幸好没有醉到对不准钥匙孔。转身正要关上公寓楼下的铁门,忽地挤进半个身躯,小杰的眼神正埋怨着无情的她。没搞错吧!懊说道歉的人明明是你,怎幺好像是我负了你。攀扶着墙壁缓缓上楼,喝了太多海尼根,四肢全不听使唤,宛如装在身上的义肢,随时都有被肢解开来的疑虑。一个喝醉的人是无力阻止太多事情的发生,他已经从楼下跟到楼上,接着跟进了客厅,对着猛灌矿泉水的她问道:“为什么递辞呈没有告诉我?”奋力放下手中的塑胶罐,瓶口溅出了少数的水渍,怒声道:“你也没有告诉我,蓉蓉昨晚去住你家啊?”“她家失火房子被烧了,身无分文你要她去
在正在打一份辞呈,一封切断跟这里所有关系的辞呈。进公司这段时间,慢慢学会淡忘前段恋情所带来的创痛,接受了看似幸福的新恋情,岂知一切仅是肤浅的假象,甜蜜糖衣的外表把她骗得好惨,噙住急欲夺眶而出的泪水,只想找个地方把刚复原的伤口保护好,撕裂的痛苦时时提醒着背叛的存在。电梯门一开,小马拉着吕圣杰往顶楼走,直到楼顶才松开手上急欲挣脱的手腕。小杰没好气的问着:“你发什么神经啊?”“你跟小安怎么了?”一脸精明的小马,马上嗅出了空气中的不寻常。“哪有怎样?”“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尤其是对女人就有更准了,你们之间肯定有事发生!”不是吓唬你,光看小安刚才那种绝望的眼神,肯定出事了。“还不是蓉蓉。”“她又怎么了?”不明白小杰这么聪明的家伙,怎么一碰到女人,脑袋就瞬间变成一团浆糊,完全不灵光了。“昨天我跟小安去吃饭,蓉蓉call我说她家失火了。”“所以你就丢下小安去找蓉蓉?天底下最笨的男人就是丢下自己的女人,去帮别的女人。”小马没好气的奚落着昔日挚友。“可是朋友有难!”“女人最受不了男人把朋友看得比自己还重。更何况你的朋友还是个爱慕你的女人,我看噢这次你完蛋了啦!”“要是蓉蓉有求于你,你会见死不救吗?”反问小马。“除非我想跟小娟分手,否则我绝对不会陷自己于不义。”小马真是出了名的损友,同仇敌忾这等事早跟他绝缘了。“跟你说话会少掉半条命。”推开不在同一条船上的小马,决定去面对自己的问题。李云的办公室内传来了不满的声音:“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说辞就辞。”面对提出辞呈的安子菁,他有种莫名的无力感,每个人都把这里当成职业训练所,学到了一点皮毛就急着跳槽换环境。“经理很抱歉,家里有些状况要我回澎湖帮忙。”她扯了一个大谎,反正都不想做了,管他相不相信。“那你的客户怎么办?”“我的客户小杰跟小马都很熟,交给他们应该没问题。”“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嗯!”希望这种坚决的口气能用在小杰面前。“那好吧!堡作记得交接清楚。”“谢谢经理这些日子的照顾。”严重的失落感倏地涨满胸怀,这段感情就这样结束了吗?瞧见她从经理办公室出来,眼眶中泪光泛滥,难道是被经理修理了?瞧她失魂落魄的身躯跌坐在椅子上。还在生昨晚的气吗?看她一脸漠然的表情,没说话却令他不寒而栗,我跟蓉蓉真的没什么,为何你就是不愿意相信我呢?小杰不断地在心底告诉她。“啪!”安子菁将一叠客户资料堆在他面前,冷言道:“这些是我负责的客户,以后要麻烦你了。”“你这是干嘛?”不明白她又在发什么神经。“没干嘛!只是以后这些客户由你负责。”“你说这什么话?这些客户都由我负责,那你做什么?在公司吹冷气喝咖啡吗?”发脾气也该有个限度,本少爷干嘛要忍气吞声,让你颐指气使的骑在头上。“随你怎么想。”剑拔弩张的态势将办公室内紧张的气氛推到最高点,本小姐不想跟你说话。拉开抽屉拿出皮包,一甩身离开座位。“上班时间你要去哪?”对着气焰嚣张的身影问道。“去喝杯咖啡。”丢下一句话潇洒地离开,姓吕的从现在起我要让你后悔。难道这就叫做ai情?误以为紧握在手中的感觉就叫做安全感,当你抓得越紧便失去得越多,被伤得更重,要淡忘旧恋曲不难,叫她再去接受新恋情比登天还难。林勤舟的背叛或许该死,不过至少很诚实,诚实得有点残忍,毫不避讳的告诉她自己的选择;而吕圣杰的欺骗罪不致死,但这场善意的谎言,把她搞得遍体鳞伤,宛如在旧伤口上洒盐,疼痛不堪,旧伤叫人难受,新伤令人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