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晰的记得小学六年级毕业那天,班长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我想了想,答应了。我那天还是只晚了半个小时回家,结果我爸也不听我解释,直接给了我一顿毒打。打的我三天没能下床。
陈姨依旧慈眉善目,见我出来忙去厨房端了杯热牛奶搁桌上。
我在心里实打实唾弃纪敛深这种玩不起就接吻的行为,又为我菜鸡的吻技感到遗憾。
而现在,显然我快要被这个好心的小叔亲到呼吸不上来了。
陈姨一般会做好宵夜放在微波炉里,我想吃了就会热。
纪敛深走近我,弯腰给了我一个吻,“怎么不睡觉?”
“饿了。”我指指亮着灯的厨房。
毕竟酒吧真没啥好玩的,不如在家里玩4s。
成年是成年了,但我他妈还有三个月才高考。
纪敛深没吭声。他手紧紧握着我的腰,另一只手也上下轻抚我的后背。他掌心很烫,像是要把我烫穿。
我刚跟纪敛深接触的时候,曾以为这人刀枪不入。后来我发现,他只是心硬。
所以纪敛深管我,我不服。他不让我去酒吧,我非去,我还会他生气时我好声好气地认错,没几天继续去,然后又被他逮回来。
“……”纪敛深摸了摸我的脸,“学习?”
纪敛深起的也早,我圾着拖鞋从卧室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餐桌前看文件喝咖啡了。
临走之际他很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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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当着他面不吃,那恐怕今天我要在学校得一个处分——涂口红化妆。
我点头作答。
他换了身居家服,脸色有些疲惫。
那算什么?我觉得,应该算唇友谊。
我攀上他的肩膀,握拳锤了他两下。
他的软肋,或许是我。
我吃软不吃硬。他这样一整我逆反心理就没有了,以后大概也不会再去酒吧了。
见他不说话,我站起来,拉过他的手让他坐在椅子上,随后我环住他的后脖颈,让他的脸埋在我的小腹,“休息下,小叔。”
我心脏有点发酸,很轻地嗯了一声,“我会的。”
听见他嗯了声,我拉开椅子坐下,低头开始吃饭。
俩都没上过床。
我早上胃口一般,平时纪敛深不在家,我基本上不吃早餐。
作业写完外面的路灯都灭了,我抻了个懒腰,准备下楼觅食。
纪敛深顿了顿,稍稍松口让空气流通进我嘴里,没等我平复好呼吸,他又再次含住我的唇瓣。
我调好时间,坐在餐桌椅子上玩手机,等微波炉热好吃的。
那天之后,我安生了许多,每天照常早起去学校。
我咽了咽口水,半踮起脚又亲亲他的下巴,软声道歉:“对不起嘛,我以后再也不去了。”
“怎么了?”我问他。
楼梯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我有点疑惑地抬起头,直直对上了纪敛深的脸。
到最后,我感觉我快要见我太奶了,纪敛深才真正松开我的嘴巴。
但再心硬的人,也会有软肋。
吃过饭婉拒了陈姨想要往我书包塞一个煎饼的想法,和纪敛深一起出了家门。
“我不是要限制你,小禾。”他几乎是叹气道,“但你可不可以提前告诉我一声。”
妈的嘴都让亲麻了!
高三牲,闹够了还得乖乖学习。
我洗了个澡把酒吧混杂的香水味都洗掉,拉开椅子坐在书桌前开始写作业。
前五次他只是亲亲我冷冷脸就过去了,但这回他可能是真没法了,只能软下脾气顺着我。
我侧着身子跟他接了个吻。
纪敛深呼出一口气,手臂箍着我的腰。
纪敛深听见动静抬起眼,问我:“下周二模?”
司机先把我送到学校。我正要推开车门,纪敛深从背后揽住我,另一只手掐着我的下巴抬高。
而这样的挨打在我过去的十七年时光里不在少数。我爸年轻时当兵,老了当军训总教官,打人都下毒手却不伤身,纯疼。
今天是炸酱面。
往常我都是坐公交车去学校,今天明显是不用了。
至于为什么我爸朋友的弟弟会成为我的监护人,这点我不很清楚,反正他愿意给我钱,我也乐得自在。
他高我半个头,看我时眼眸下垂,瞳孔里混杂着我看不懂的情绪,却浓重得让我头皮发麻。
实际上我只是有点逆反心理。我爸死之前他管我管的比纪敛深还严,别的小男孩放学了约着一块儿打王牌,我放学还得跑着回家赶六点的门禁。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问我是不是学习到现在。我没所谓地耸肩道:“写作业有点入迷。”
其实纪敛深也不是我亲小叔。他是我爸朋友的弟弟,比我大八岁,叫哥有点奇怪,叫叔叔又不太符合年龄,索性随意发挥,喊他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