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的难道不是当今皇上御赐的宝马,六月飞雪?”“是六月飞雪没错!”少年托着腮帮于冲着众人稚气地直笑,续道:“可晚辈今年不过十七岁,再怎么有本事也不可能得着那大唐第一神捕的名号吧!除非,晚辈自娘胎中便开始习武,且在十岁时考着了武状元!”莫古道暗骂自个儿被那云行止的头衔吓得乱了方寸,竟领着余杭县衙大小部属向个小毛头跪拜半天。他清清喉咙,佯装无事唤起众部属,心想好歹这匹白马和天于有些关联,礼多马不怪,既然拜了就就算了吧!“敢问小兄弟和云捕头是何关系?”柯四宇提出问题。“云行止是我大哥!”言语间,马背上的少年一翻身,一眨眼,他已潇洒自若的站定在众人跟前,身手敏捷。不过是个少年便有如此身手,众人不禁对那云行止更起三分敬佩!“那么,敢问贵兄长现下人在何处?”柯四宇必恭必敬再问“众人对云捕头神往已久,亟盼望的尽快见着他的绝世英雄风范,一代太侠天人容颜”“是吗?”少年笑嘻嘻的环顾众人一圈。“晚辈还不知道我大哥竟有这么多仰慕者,更不知道他有什么天人‘龙眼’可瞧呢!你们想见他,他也很想见你们呀!大哥脚程比我快,不用六月飞雪就飞得比雪还快,他早就到了,喏,瞧!那四个衙役拖着的不就是他吗?”众人目光纷纷投射至方才领了莫古道命令,要扛走的刺髯汉子身上,那刺髯汉身于又沉又重,四名衙役拿他没辙,扛两步便气喘吁吁,这会儿正对他又踢又打,当是打沙包似的出气。“小兄弟,你是说”柯四宇吞了好几目水,结结巴巴“那、那人是、是你的兄长云行止,大、大唐第一神捕?”“是呀!”少年笑嘻嘻的盯着膏白着脸的他“这世位大爷,你脸色真差,日头炙热,当心中了暑气!”轻抚下巴,他笑容不减“麻烦那四位伺候我大哥的贵县好汉,下手时尽量避过我家老大的脸,否则再打下去,别说天人龙眼见不着,我看连‘荔枝龙眼’都会有问题。”“住手!快、快、快给我住手!”这会儿连莫古道都结巴起来。“怎么?敢情你们这余杭县里的人说话都有结巴的毛病?”少年转向孙志尧笑问。“役这回事!”他努力调整呼吸,续道:“小、小兄弟,快、快别开玩笑了”余杭县衙后堂的“竹艳馆”中,宽敞的院落四面八方均无遮蔽,一个约两人环抱大小的桧木浴桶就那么明自张胆、毫无忌惮地搁在正中央,丝毫不怕人来人往招来好奇目光似的,方才那个被人又拖又打的刺髯汉正光溜溜地坐在浴桶里,由着身旁衙役自他头顶哗啦啦灌下清水。“真他妈的舒服极了!”云行止阖着眼睑轻叹出声,”难怪那莫县尹要一日三‘洗’吾身。”“大哥!”云遣遥笑出声“你怎能同那莫县尹相较?人家是在洗油!”“洗油也罢,洗水也成!”他还是闭着眼“方才让那些家伙在身上磨蹭几拳,这会儿再泡到水里,当真妙不可言。”
想起方才连同莫古道在内,几个人发窘的面孔,云逍遥摇翅头“你也真是的,来了不同人家打声招呼,用这种方法吓得人屁滚尿流,生怕得罪你,让你到皇帝爷面前告上一状!”“若不事先来探,又怎能见着最真实的一面?”云行止满不在乎的耸耸肩“不过就目前所听到的消息,这余杭县尹倒还算是个奉公守法的老实人,只除了”漾起个懒洋洋的笑容。“只有身体臃肿这毛病。””大哥!”看着兄长熟悉的笑容被一脸髯子挡住了一半,云逍遥忍不住大叹可惜,大哥他除了大唐第一神捕的称号外,还有个“长安第一美男子”的雅号,那会让女人瞧了神魂颠倒的笑容,在长安城里可是赫赫有名。但这会儿,云逍遥摇摇头,一脸困惑“逍遥不明白,自出京城后,你好端端地干吗留起胡子?”他讪笑挖苦着“该不会是想借此避过芙蓉表妹的纠缠,让她对你的新模样感到绝望而放弃?””我?!”云行止慵懒而不屑的眼光飘向胞弟“我像是会为了那小丫头而改变自己的人吗?蓄长须子不过是一路行旅乏于整理,也顺便瞧瞧让这些杂草爬满脸后,自己会变成何种德行罢了!”“无论变成什么模样。”云道遥笑得有些幸灾乐祸“大哥还是云行止,还是那个一生桃花不断的男人,尤其躲不过表妹那朵小桃花!”瞪弟弟一眼,云行止不做声,不愿再申辩,因为只要想起叶芙蓉,他的头便隐隐作疼。只因打从她懂事起,得着空便死粘着他,甩都甩不掉,偏生她是女孩儿,他不能海扁或踹开她,芙蓉整整小他十岁,今年一十六,在他眼里却永远只是个不解事的妹妹罢了,可就为了姨娘的话和她自个儿的拗脾气,她硬是对他矢志不移。姨娘曾在众人面前提过——”当年我们刚搬到京城时,芙蓉这丫头才三岁,大伙来到陌生地方,尽顾着打点琐事,就将芙蓉全权交给了大她十岁的行止表哥,呵呵呵!”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到这儿她笑了起来,那笑声说有多暖昧就有多暖昧“别说把屎把尿了,连芙蓉的身子都是她麦哥帮忙洗的。”语气中充分地表明了云行止该对此事负起责任,他在心中衰叹,天知道一个十三岁的男孩能对个三岁的女娃儿做些什么?未了姨娘又加了几句“表兄妹联姻亲上加亲,两个家族结合起来的势力,那可更是铜墙铁壁!”就从那次起,似乎已然得着双方长辈的默许,人前人后,叶芙蓉都以一副云行止小未婚妻的身份自居。“知道行止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