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戒鞭打在提着篮子看热闹的白喜身上:“蠢材!去拿你的剑。”
七杀仙尊足尖一点,飞身一跃。
剑与剑碰撞交接之际,震的宿星渊退出三步远。
清风剑法挥完,宿星渊出了一身薄薄细汗,在树林练剑,可不计身旁有物,旁边有人。
喜欢的。白喜不能把内心所想表达出来,不想师尊误会,只得又回屋拿剑。
月无相踩着林间的落叶,走向洛思明。
洛思明:“我知道。”
白喜拎着自己的剑一路小跑到林间,扶着膝盖喘息。
宿星渊吃力的应对,已然支持不住。
而洛思明还未使用真气。
还是接连败退,无数次寒霜剑接近宿星渊的咽喉,都被洛思明放过。
到达院内,宿星渊唤出青渊随时等待吩咐。旁边的白喜左顾右盼,像是询问师尊怎么还不开始。
相思难解。
“基本功不够扎实,招式无力。”七杀仙尊抽向白喜的手臂,让他把剑抬高。
宿星渊来不及多想,七杀拔剑直刺,宿星渊连忙去挡。
七杀冷冷地道:“怎么?不喜欢我给你的那把剑?”
白喜抱着木剑出门。
匣内放着几把木剑和师尊新送的那柄,白喜选了又选,还是没舍得用,依旧拿了那柄木剑。
宿星渊惊讶道:“师兄你有配剑了。”
七杀轻笑的盯着打歪寒霜的人:“星渊,你打疼了本座的寒霜。”
两人执剑而立。
月无单手抚上洛思明的脸轻声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思明。”
“好了,本座不是回来了。”月无相拍着洛思明的背抚慰他。
茫然的看着师尊和宿星渊的交战,祥云早在两人舞剑之时就跑去玩了。
但扑面而来的杀意却让宿星渊心惊。
宿星渊不得不调动全身的真气小心应战。
月光下,宿星渊发带高束,眸子墨黑,带着上位者的威严和压迫感,嘴角含笑:“七杀仙君,本座可不喜欢你的自称”
也不止是你一人有佩剑了。白喜得意地抿嘴。
“本座第二日便会沉睡。”月无相眼含不舍和忧愁:“本座身体目前的修为承受不住前世元神的觉醒。”
一袭白衣迎风而立,用手势快如闪电的命令寒霜刺向白喜的心脏
他几次作势要杀死宿星渊,不过是想让月无相的元神觉醒,想见他一面,哪怕一个时辰也好。
白喜连连点头。
“清风剑法。”
“与本座比试,生死不计。”
刚才的动作其实早就牵扯到了伤,白喜咬咬唇,继续挥剑受着戒鞭。
“下盘不稳。”又抽向白喜的大腿。
边教边骂他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你们随本座去林间。”
七杀仙君怎么会不知道,他与思明好不容易见面,何必想那些晦气的事。
宿星渊刚刚站稳脚步,就不得不也追随其后。
寒霜毫不恋战地返回了洛思明的手中。
寒霜是洛思明的佩剑,由千年寒铁融万年寒冰所制,如用者有意,剑气所至之地,万年可寸草不生。
就这样来来回回,白喜的身上又添了一道道不破皮的泛着血丝的红痕。
宿星渊随风而动,一招似煦日微风,以柔克刚,一式又似狂风暴雨,排山倒海。
洛思明未言,张开双臂把月无相紧紧拥在怀里,像是要融入其骨血之中。
七杀脱战,给宿星渊喘息的机会。
“打得的。”洛思明千言万语堵在心间,最终化成了一句话“我想你。”
在院子就得顾念这些,使不出自己的力气,会比平时更累。
随着七杀仙尊的吩咐,两人一齐挥剑。
反观白喜,开头还跟得上,后面就渐渐吃力,乃至最后都忘了招式,只能跟着宿星渊勉强挥上几招。
白喜难掩激动,终究是想和师尊在一起占了上风。
提着自己的篮子和宿星渊跟在师尊的后面。
“怎么?七杀仙君,你的剑本座打不得?”
七杀和宿星渊在林中相对而立,七杀唤出寒霜。
一道沾染着魔族气息的真气带着不可阻挡的力量打歪寒霜。
白喜惊恐地看向那把迎面而来的剑,像小动物遇到强敌一样僵直了身体。
“嗯?”
清风剑法,飘逸似风,剑意藏于风中,出其不意取其性命。
明明是一句上位者对于挑衅者的警告,那警告的人眉目却含情。
月无相掩下了伤感,将话题转向白喜:“思明,那个
什么?生死不计,他怎么会是师尊的对手!
但自宿星渊拜师,就再也没有教过了。
月无相莞尔一笑,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