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两人对视一眼,阮袭也要出去却被穆承奂拦下,少年脸上神情像极了穆承垣,他道:“你在此处待着,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可慌乱出来!”
说完,还未等阮袭出声,他就将门带上。外头忽然开始吵闹了起来,阮袭心中却安静了下来,方才她还在想着兄长是否真的在决心相助穆承安,眼下看来,必然没有。以兄长的才智,定然不会如此着急动手,眼下并非是好机会......
屋内的烛火都已经被她熄灭,外头一直传来刀剑交杂的声音,不知谁高声喊了句,“皇城军已败。”屋外瞬间安静下来,她一整夜未睡,此时从外头透进来的还有些许光亮,虽明知这不过是一场请君入瓮的局,可砸门声忽然响起时她还是惊了惊。
“此处是个暗室,当中兴许会有什么诏书,继续砸!”外头有人开口道。
阮袭不敢出言,看了下四处的摆设,后退了几步。心跳如鼓,随着接连的踹门声,她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砰的一声,光亮一下涌进来。她还未看清什么,就有人捂住了她的眼睛,鼻尖有血腥味传过来。
“阿袭,别看。”
身后有人开口。
说话的这人嗓音是熟悉的嘶哑,阮袭没有答话,整个人被他揽在怀中半抱着出去。直到血腥味完全消失不见,覆在她眼上的手才拿了下来,眼前人慢条斯理地将面上有烧伤痕迹的□□取下,看向有些呆愣的她时,微微抿起唇角轻笑,“夫人,许久不见。”
是沈容卿,也是沈易之。
“你......”阮袭皱眉,看了眼屋内素雅的装饰,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等我回来。”他轻笑着打断她,阮袭呆愣愣点了点头,见她如此,沈容卿也有些失笑。将她整个人都揽在怀中,知晓她此时脑中必然在想着许多事,低头在她唇上印上一吻就重新戴上那沟沟壑壑的面具转身离开。有身着素色长衫的侍女走了进来将饭菜布好,唤了声,“夫人。”
她猛然回神,觉得这一日过得有些梦幻,皱眉出声问道:“外面......”
“回夫人的话,公子特意交代过,若您问起,便要婢子转告夫人,大局早定。”
那婢女说完便俯身行了个礼,偷偷瞄了她一眼,后退了几步才出了门。房门被带上时,她心中沉了下来,大局已定?什么大局?
☆、尾声
此时传得沸沸扬扬的,便是不过短短几日,淮南陵灵江亭上就挂满了人头。
同时,安王一举击溃了陛下的皇城军,可不过半日,一直驻守在西北陵边境处的诸葛将军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淮南陵。甚至是制止□□之后便没再出现过的沈少家主也带着淮南陵一十二郡的将士出现,一时间,安王被前后夹击,当晚便被人带去了北都,而押送他去北都的人,却是陵公侯阮青。
阮袭知晓这些消息时,沈容卿正煮着茶水,茶香四溢。厅中着着长衫的男子禀告完消息时,俯首退下。
“沈易...沈少家主...”阮袭手指抚着杯盏上的纹路,听她此言,沈容卿的手顿住,看着她的神情有些无奈,“阿袭,你若是恼我,直说便好。”
为何要恼?是他说服诸葛叔叔出兵,亦是他同穆承垣做交易自己才能在事情结束之后安心留在淮南......垂下眸子,往暖炉旁挪了挪,“说来我该谢你才是。”
可她这样哪是要多谢的模样,沈容卿心中觉得有些好笑,“阿袭,这是一场局不错,可你,从头到尾,都不在这场局中。小迦和阿银此时已经在来的路上,至于阮青......”
兄长......阮袭眸中动了动,沈容卿将她手中的杯盏拿下搁在一旁,又命人在暖炉中添些炭火。外头天色已暗,屋内都是炭火轻微的嗞嗞声,倒是有些像西岚苑那日,“沈易......”
话还未说完,被他尽数吞没。
他欺身而上,仔细摩擦着,有些磨人。换息间,他的唇挪至耳畔,有温热的气息扫过,“阿袭,我一早便说过,吾妻之位,唯你而已。”
吾妻之位,唯你而已。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