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格外厌恶他,换言之,凌孑道长看上去厌恶所有人。
“见过道长。”他将今日的药材放下给凌孑道长过目,又特地拿出被包裹好的仙草在桌上打开。
“今日运气好,碰见了这个。”
凌孑扫了一眼,略一点头,拿出一袋铜钱置于桌上。
又一挥袖将东西全收了起来。
崔冉澄道了声谢,提起钱袋子和背篓便要告辞。
谁知凌孑忽然看向他,浸雪似的眸子浅淡,看不出情绪。
“等等。”
崔冉澄吓了一跳,身体不自禁地抖了一下。
不怪他,他也没想到凌孑道长会说话,毕竟凌孑能不开口绝不开口,有人在宗门一年都听不见他的声音。
他运气好,听了两次,这是第二次。
凌孑道长声音也像冰雪,冷冷清清的,动听又冰冷。
手上陡然贴上一股冷意,崔冉澄再次吓了一跳,凌孑道长竟然在为他搭脉?!
他一时之间难以置信,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凌孑收回手,转而递给他一个瓷瓶。
“寒气入体,一日一粒。”
崔冉澄接过瓷瓶,一时之间傻愣在原地。
“……多谢道长!这…我要……”他还未问出口,凌孑便挥了挥手。
这是要他走。
崔冉澄心中复杂,朝他作了个揖便回去了。
回到小鹤峰他心中还在想着这件事,也没心思做饭,服了药便早早入睡了。
那个人又来了。
在梦里崔冉澄想起来了,前几次也是这样,不管怎样反抗都会在梦里被人亵弄。
他身体紧绷着盯着那个模糊的身影,今次那人却反常地没有接近他。
他们之间似乎总隔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只是这道雾越来越淡,渐渐挡不住那身影。
崔冉澄心中越发紧张,忽地眼前一黑,看不见那身影了,身体却一动也动不了了。
濡湿袭上胸乳,绕着透红的小头儿打着圈,酥酥痒痒的感觉水浪似的一波一波打来,崔冉澄檀口微张,双腿不自觉地紧闭。
忽地一拧,乳尖一痛,崔冉澄轻哼出声,那乳儿越发硬起来,一道气流打在他耳边,崔冉澄听见轻飘飘的“淫荡”二字。
他受不住地喘了一下,双腿间强硬地探入一只手,摸向紧闭的阴唇,却拉出一丝黏腻的水液。
崔冉澄听见一声极轻的哼笑,接着阴蒂就被狠狠刮过,像是一股电流窜过全身,崔冉澄难受地呜咽两声,腿间也变得湿淋淋的。
有什么就要来了,崔冉澄的身体极度紧绷,未曾开拓过的花穴翕张着,像是在等待什么。
就要来了,那舒服的……他猛地从床上惊醒,额上冷汗漓漓,腿间也湿淋淋的。
又……又做春梦了吗?
他面色微红,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他看向窗户,一片夜色。
谁会在晚上来找他呢?
崔冉澄来不及打理,只套了条中裤便去开门。
欠了一份人情的脸。
练武场地那个杂役遵守约定,来到了小鹤峰,头上还缠着渗了点血的绷带。
崔冉澄拢了拢衣襟,将人请进来。
杂役仍是那副样子,穿着破旧的衣物,久未修剪的头发随意绑在脑后,前面垂下来遮挡住视线。
“你已去过医庐了?”
崔冉澄背过身草草系好衣服上的系带,边蹲在柜子旁拿药。
他没有说话,只是在他转过身来时摇了摇头。
崔冉澄看他这个样子,心中颇有疑虑。
“你莫不是新来宗门的?”
他打开青瓷小药罐,检查了里面还剩大半的药膏。
清涩的味道泛过鼻尖,崔冉澄将盖子盖上。
杂役垂着头,却是开口了:“我……昨日被收留。”
怪不得不认识自己,崔冉澄心中冷哼,想来是还未曾来得及同其他人打听。
想到这些人都是一样,态度也都转变得令人叹服,他心里不免有些冷硬。
“……我,没有钱,自己包扎了下。”
他的声音有些艰涩,像是许久未曾说过话。
这崔冉澄倒是没想到,他上前扶着他的脑袋查看,纱布应当是用过的,洗了不止一次,上面的血迹是新沾上的。
他一一拆下来,看见这人后脑的伤口,又想到了今日在演武场的帮忙,动作还是轻上几分。
“你今日光问了我的名字,却不自荐。”
崔冉澄提起这茬,慢慢从小瓷罐中轻轻搲下一点药膏聚于指尖。
这膏色泽白润,质地清透,敷于伤患处见效极快,平常崔冉澄都不怎么舍得用,不仅是因为品质上乘,它还是大师兄赠予自己的。
他在掌心敷热化开一点,然后轻轻点在后脑勺的伤口上。
“我叫段瞑。”
崔冉澄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