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爱,他不介意再承受多一点,能把孟昼的那份也一起给他就更好了。
闲来无事,祁衡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后山,正欲离开就听到不远处的窃窃私语。
“这里住着谁呀,这样气派?”
“喏”另一个人抬着下巴示意一下,因阵法限制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视线就落在法阵运转的灵光上,言语间酸意满满:“还能是谁,修炼几千年才元婴的长老,听说最近还带回来两个小拖油瓶,连仙门大选都不敢参加的那种。”
“啊,这样吗”,刚刚提问的人迟疑地应和一下,他是新入门的弟子,刚才只是好奇,他可一点都不敢背地里议论师长。这位师兄本来以为能结交一下,现在看来还是远离比较好。
“是吧,挺浪费的,也没见这长老对宗门有什么贡献,玉霄峰可是灵脉最好的峰,他凭什么。”
新入门的那人彻底不敢出声了,长老对宗门的贡献最重要的就是威慑,同类宗门里有金丹长老就不错了,现在凌合门里有一位元婴,这可是可以让其他门派不敢打自家门派的主意,维持宗门稳定的重要人物。
这位师兄……他这是失心疯了?
他有些慌了,和这样的蠢人在一起是会被连累的,他好不容易才勉强混进了仙门,可不能因为一个蠢货被连坐了。
他正想着怎样脱身,一个穿着内门弟子服饰的人从灵阵中走了出来。
完了,拖油瓶……不是,元婴长老的弟子听到了,他的仙门梦要破灭了。
他面色灰败,耳边却传来了那位师兄愚蠢又嚣张的声音,“喂,你就是那个拖油瓶,你竟然敢偷听……”
吧啦吧啦的一长串听得面色灰败的人彻底面如死灰。
寒光闪过,聒噪的人声突然消失,许浮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个师兄怎么样了,因为他可能就是下一个。
讨巧求饶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阵疾风卷过,周围只剩下他一个人。
树叶飘飘悠悠下落,其上缠绕着不详的黑色魔气,那位长老的弟子和蠢货师兄被魔带走了,他彻底完了……
大殿中一片肃穆,许浮跪在最外侧,身前的人都是平日里很难见到的宗门核心人物。
如果换一种见面的方式或原因他一定喜不自禁,但现下他的心情沉重,内心惶惶。
虽然事情可以说与他无关,但修真界奉行强者为尊,仙门中各个门派自然也不例外。出事了总要有人承担,身居高位的人有什么想法他不得而知,即使知道也无法反驳,逃当然逃不掉,除了认命几乎没有别方法。
执法长老的声音无比冷酷地宣告了他的判决,诋毁师长名誉,未能帮助同门,废去仙骨,逐出门派。
此时,大殿门开启,这次事件的最大受害者终于到了。
温倦的到场无疑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许浮也不例外,但只是一瞬惊讶。他的心里依旧空落落的,周围一切好像都那么不真实,他甚至连身边的人说了什么都没听清。
直到带着安抚意味的抚摸落在头发上,许浮有些迷茫地抬眼,是那位长得很好看的元婴长老。
温倦学着平时安慰自家徒弟的方法,温柔地摸了摸少年的头,声音轻柔,“别怕,你没有犯错,不用自责,魔修虽然阴险狡诈,但有我们在……我也会保护你……”
许浮沉默地听着那像是哄孩子一样的话,没有像以往一样觉得幼稚可笑,而是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他想过生与死二选一,却没想过自己会成为被保护的那一个。在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帮助都算得上溺水浮木的时候,有一个人会安慰你不要害怕,还认真地说会保护你,没有人会无动于衷,至少许浮做不到。
既然温倦不追究,本来也是为了给他一个交代的其他人也不好再说什么,话题转到了营救祁衡身上,虽然嘴上不说,实际他们也不想出力。
他们不能保证能把人救回来,就算出力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何必呢。
况且温倦收徒前没有禀报过宗门,怎么算得上宗门弟子,他们不救情有可原,至于另外一人本来就犯了错要被逐出宗门,和他们也没有关系。
汲汲营营了许久,这的人都成精了,各种推辞委婉含蓄又让人不能反驳。
许浮心情大起大落,现在听到这些人兜圈子的话有些生气,但以他的身份什么都不能做。
这些场面话温倦听得多了,记忆里那几千年常有,他一向选择无视。
来这里一趟不过是想着能得到什么有用信息,但就在刚才系统扒拉出了剧情线,现在是什么情况他大概知道。
客气地感谢了那些会“尽己所能”给予帮助的宗门长老们,温倦带着许浮离开这表面风光的大殿。
玉霄峰里孟昼依然没有出关,温倦给许浮安排了住处,让他先安心在这里住下,自己却离开去找祁衡。
仙魔交界的深林处有一个石窟,隐在偷偷离开魔族后就一直生活在这里。
他在旁边的村子里见过祁衡,一个被所有人排斥的小孩。他对人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