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发现自己有点出血现象,可是——又好像没啥大不了的。”怡伶忍不住哭丧地说。“出血?!”嫣凡握着怡伶的手逐渐冒汗。“不行,我们得打电话——”嫣凡立即拿起桌上的电话,脑中却又乱烘烘的不知该打给谁。在记忆中,她似乎没有当医生的朋友,她着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真是的!平时不多交些朋友怎么办”嫣凡急得口齿不清的喃喃说道。“≈20320;儿,先别急,我有主治大夫的电话。”怡伶看到嫣凡慌乱的模样,自己反倒镇静了许多。听到“≈20320;儿”这两个字,嫣凡立即镇静下来,相信自己能解决任何事,更何况自己一慌就无法帮助怡伶了。她照着怡伶的指示,找到电话簿,依照上面的电话号码拨号。“喂,程医师吗?我这里有位孕妇钟怡伶是你的病人,她今天早上略有出血的现象,你可以过来检查一下吗?”每天往来妇产科的妇人实在不少,程医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只得先问:“孕妇现在怀孕几个月?”“怀孕几个月?”嫣凡茫然的重复医生的话。看到怡伶手上比“二”立即答道:“两个月。”程医师又问:“出血量多还是少?是持续出血,还是短暂出血?”嫣凡立即重复医生的问题。怡伶听完后,回答是少量出血,而且是断断续续。这一次,不用嫣凡转述,程医师已经听得一清二楚。“先让孕妇好好休息,躺在床上。我这里现在有一位孕妇在待产,大约一小时后,最多两小时,我一定会赶过去,在这之前,尽量让孕妇平躺!”程医师在电话中吩咐完后挂上电话。“怡伶,我先扶你去床上休息,等一下医生接生完后,会立即赶过来!”看到嫣凡镇静的说,怡伶也平静下来,不再担心害怕。“还好你来了,否则我都忘了该先打个电话,问一下我的主治大夫。”“别说了,我先扶你去躺下来休息。”怡伶才正要起身,门铃又响了,嫣凡急忙走去开门。“是你!”她一看到来的正是闵翔,高兴的拉他进门。“来得正好!”闵翔受宠若惊的看着嫣凡拉着他的手,往客厅走去。一看到怡伶,他马上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等嫣凡告诉她,一弯腰,他轻而易举的将怡伶抱了起来,往房间走去。嫣凡则愣在那儿,看到他们快进房间,才快步跟上。嫣凡刚到房门口,就听到怡伶可怜兮兮的说:“闵翔,孩子我”“放心,孩子没事。下次别再搬那么重的东西,尤其现在的你是在非常时期——”“好嘛!我知道了。”怡伶躺在床上说着。“你会读心术,还是未卜先知?否则你怎么会知道我要你做什么,或是怡伶曾搬了重的东西?你又没亲眼看到!”嫣凡站在门口问。怡伶早已经知道,闵翔经过多年的修行练就了一身“特异功能”可是嫣凡并不知情,她也不能明说,只得把解释的功课丢给闵翔。“如果我告诉你,我修练了五百年,懂一些读心术,还会一点法术,能未卜先知,你相信吗?”闵翔有趣的看着嫣凡的眼睛愈睁愈大。“真是如此,你现在怎不继续修行,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为了五百年前的一段情缘。”嫣凡看着他投射而来的目光,再加上他所说的,她的心几乎漏跳一拍,脸瞬间红起来。她脑中闪过前两次的梦境,自己身穿凤冠霞披,又看到他和另一名男子身着古装,骑马奔驰她不自在的低下头。“你一定修行得不够彻底。”“怎么说?”闵翔看她脸色潮红,又极力回避他的眼神,不禁心生怀疑。“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喔!你念的是禅宗五祖——弘忍的弟子神秀所说的。要摒除洗涤各种尘俗贪欲杂念,才能使心性永远保持洁亮光明,是吗?”“没错!”“你忘了另一偈,那是六祖慧能所作: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那才是另一个更高的境界。”“你的意思,你已经到此成就?”“不,若真看破,今天就不会在这里。正因看不破,索性面对。”他的一字一句,嫣凡听在耳中,感动在心。她不懂,为什么自己对他的这一番话如此心悸?多看他一眼,就觉得自己更熟悉、更了解他。他们的眼光彼此深锁,几乎忘了怡伶的存在。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怡伶来回的看着他俩,第一次看到嫣凡如此真情流露,而这全是因为——闵翔。依照他们刚刚的对话,闵翔此行的确是为了嫣凡,为了了却“情缘”怡伶重重的咳了几声,打断他们的凝视。等他们回过神来看她,她才无奈的耸耸肩。“可以解释一下你们刚刚的对话吗?我现在可不想多用脑筋来想这些问题。所以只好劳烦两位开开金口,做个解释,免得我会错意。”“没什么,闵翔只是和我开玩笑。哪有人会活五百年以上的,对不对?”嫣凡直视着闵翔,似乎在警告他,别再继续刚刚的话题。“偏偏眼前就有一位!”怡伶躺在床上低声咕哝着。闵翔离她较近,她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而嫣凡因距离较远,又看着闵翔,她不确定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啊?”看到嫣凡询问的眼光,怡伶马上说:“我是要闵翔把话解释清楚。”闵翔好笑的看着怡伶,只见她瞪了他一眼。他无奈的摇头,对嫣凡说出另一套较令人信服的说词:“刚才你一看到我,好像救星来了,可以帮你解决困难,拉着我便往里面走,我看见怡伶脸色苍白的坐在客厅,可见问题一定出在她身上。而我恰巧知道她怀孕了。”“可是搬东西”嫣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