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悟,可却万万没 料到他竟拥有如此惊人的才能。见他指挥军队、布置阵形有如吃青菜豆腐般简单,甚至 只因他一人的加入,使铁骑队的气势倏然一变,其势锐不可挡。这所有的一切与他外表 给人的印象大相迳庭,若非亲眼所见,实在无法置信。瞧她不回应,沈少刚并不在意,迳自道:“这就是为何我非捉他回来不可的理由。 苍骐军只有在他领军下才能发挥最大的战力。”“你们认识很久了?”终于,她开口提出问题。由他熟络的口吻,不难想像两人交 情之深。“让我想想”轻笑一声,他抚著下领。“我俩这段‘孽缘’起于他八岁、我六 岁之龄,如今他已二十八,我也二十有六,算一算也有二十年了。”“你比他小?”语气很是惊异。她还以为沈少刚已有三十了呢!没想到竟如此年轻 。揉揉自己的脸,他苦笑。“这张脸都是叫他给气老的。”可不是!他那性子有时真会令人哭笑不得。颇能理解他话中涵义,叶凝霜微笑点头 。“怎会加入军队呢?”凝视远方策马奔腾,指挥若定的耀眼男人,沈少刚心中感触良多。“当年我们二人 皆是在大街上行乞的孤儿,第一次的见面便为了强夺大户人家的孩童弃之不吃、丢在地 上的大饼而大打出手。当时我年纪小,体型又瘦弱,当然抢不过大我两岁的他,饥饿难 耐的我本以为要眼睁睁地看他吞下那块饼,没想到他临要吃下肚前却瞅了我一眼,可能 是见我流著口水,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吧,他竟忍著饥饿的肚皮,大方的将饼分一半给 我,从此我二人便因这场不打不相识的缘分而结伙同行,四处行乞。“我俩在一起行乞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两年后,有日他见到路旁有人招募新兵, 为了混口饭吃,他谎报年龄,拉著我与一群流民排队登记”他摇头叹笑。“当时的将领见我俩年纪尚小,大概可怜我们两个孤儿三餐不济,竟然破例录用, 将我俩留在身边当侍童,于是就展开了近二十年的军旅生涯。”“你们这身本事又是如何习来?”她看他们两人皆有一身不弱的武艺,不由得好奇 的问道。沈少刚哈哈大笑。“当时的将军见我俩筋骨不错,有空时会教我们几招,加上军中 能人异士不少,那小子又狡猾机灵,嘴巴像抹蜜似的,总哄得他们心甘情愿地将压箱底 的独门绝技奉献出来,我这做兄弟的没肉吃也总有汤喝吧!”原来如此!他那张嘴的确骗死人不偿命。叶凝霜心忖。“不过那小子最厉害的不是那身集众家大成的武艺。”他有感而发。“哦?”“他脑袋瓜里的军略战术才是他全身上下最厉害之处。”以指轻敲脑袋,他道。“自十八岁那年,他屡献奇策,成功围剿敌军,立下不少大功后,官位就连连高升 。在二十二岁那年,他成了最年轻的将军,并率领苍骐军南征北讨,直至今日。”“我瞧他一点也没将军的威严。”她淡淡道出自己心中所感。“可不是!”沈少刚闻言气结道。“军队首重纪律,偏偏他是个没纪律的人,心血 来潮就与士兵胡天胡地的乱来,事后让我发现总气得揍他一顿,偏偏他狗改不了吃屎, 每隔一阵子就让我发一次飙”听他滔滔不绝地数落,叶凝霜凤眼诡异地睨著他。“你很注重军队里的上下尊卑? ”“当然!军贵服从,军队中一定得建立严明的上下纪律,将军的命令当下属的不得 有异议,否则怕会误了军情”他一脸慎重。她忍不住唇角绽笑。“可是一个动不动就痛骂将军,气起来就揍他一顿的副将,算 是注重上下尊卑的人吗?”“咦?”沈少刚霎时楞住。“我瞧这苍骐军都被那乱没正经的人给污染了,而你——”瞄了眼呆滞的脸庞,她 不禁又是一笑。“你与他相处最久,大概早在不自觉中被潜移默化了。”抛下话后,她噙著笑意转身离去,只听身后传来喃喃低咒。“可恶!怎会这样?都是那臭小子害的”离开校练场,她好心情地随意行走,不知不觉竟来到一处有著鲜红颜色的军帐前, 那抢眼的红帐立在灰蒙蒙的军帐中,特别抢眼引人注意。朝这特别不一样的军帐瞄了一眼,她发现几个在附近走动,以及刚从红帐内走出来 的士兵瞧见她时,脸上都挂著不自在的尴尬笑容。心下虽有些奇怪,但她向来就不是好 奇之人,也不想去探究那红帐内有什么秘密,旋身就想举步离去。“哈哈红帐里啥时来了个这般标致的姑娘?”带著酒意,邵文龙衣衫不整,脸 上还有昨夜纵欲过度留下的痕迹。他心情爽快地从红帐内走出,正巧撞见这般美貌的新 鲜货,当下见猎心喜,不由分说一把抓住她的藕臂。“放手!”叶凝霜柳眉轻蹙,极端厌恶有人碰她。这人是谁?怎这般无礼!适才的好心情都叫他给破坏殆尽了。“哟!拿啥乔?不就是一双玉臂千人枕的骚蹄子吗?迟早得乖乖躺在大爷身下,让 大爷骑个过瘾”y邪的声音轻蔑吐出,另一只禄山之爪也伸了过去。他以为营地里 唯一会出现的女人就是军妓。“下流!”冷叱一声,螓首迅速后仰,藕臂翻转,躲过他的毛手也挣开钳制,同时 毫不客气地抽他一记耳刮子。邵文龙哪知道这俏生生的姑娘竟会武功,闪躲不及硬是受了这一巴掌,当下男性尊 严大大受损。“贱人!给你脸还不要脸,本副将看上你是你的福气,竟敢敬酒不吃吃罚 酒,你不要命了!”他恼羞成怒,正想飞扑而上,好好教训这贱人一番。不料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