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是怎么样的,只有酋长一个人知道,每一代的酋长在临死的时候传授给下一代酋长,这已经是第十代了。”在众人企盼的目光中,埃尔高高地举起小金蛇。经过酋长验证真伪之后,雪芙蓉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跪了满地的奴隶,而埃尔则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式。人们取出了珍藏的最好的食物,整个部落都陷入了狂欢之中。“喂,你不会真的把他们当成奴隶待吧?”终于不用再啃压缩饼干,吃着刚刚烤好的羊肉,雪芙蓉看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如此善良而又对外面的世界如此的无知,他们会是野心家最好的工具。“当然不会,我会给他们自由,而他们会是我最忠实的亲信。”埃尔带着满意的微笑回答道。一个几乎会永远忠心不移的部落,这,足以抵得上世界上最珍贵的珠宝。“我看他们忠心是忠心,可是却未必能起多大的作用。除去老弱病残,他们只不过一百人不到,何况,他们都没受过什么教育。”雪芙蓉开始怀疑自己的到来究竟是给这些善良的人们带来了什么。是希望,还是灾难?“我会让他们接受最好的教育,而且”“他们会是你争夺皇位的有利武器。”雪芙蓉终于忍不住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也许她真的错了,无论他是怎样有魅力的一个男人,他终究不是普通的人。他是一国的王子,王储的有力竞争者。而他的一切,只能优先考虑如何使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站起身来,雪芙蓉有些伤感地看着在月光下狂欢的部落,他们是这个沙漠中最忠实的守护者,由于他们的到来而即将脱离贫困和饥饿,却要陷入外面复杂的世界中去。师父教导她们,善恶于心,只要自己认为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那就可以去做。可是,这个古老部落中的善良的人们会适应外面的世界吗?自己帮助埃尔殿下寻找先知的遗物,作为政治上的工具究竟是对是错?雪芙蓉真的有些迷惑了。清冷的月光下,雪芙蓉慢慢地抽出白天费沙送给自己的武器——幻月。幻月闪动着流水般光芒的刀刃在月光下宛如淡蓝色的一弯新月。拔刀起舞,雪芙蓉忘记了烦恼,也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小的时候,同样明亮而清冷的月光底下,自己在古老的宅院里练武,百合姐姐在一边看书,背药典;玫瑰姐姐却坐在地上把手中的枪拆了又装,装了又拆。“好刀法!”随着喝彩声,雪芙蓉翻身收刀,顺着声音望去,是费沙。“雕虫小技,见笑了。”雪芙蓉谦逊道。“不,真的是好刀法。可是,只是——”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费沙小声而肯定地说道:“你不是真正的战土。你的刀法不是男人会用的。”虽然惊讶,但随即雪芙蓉就释然了,外貌可以改变,身材可以改变,动作可以改变,惟有刀法变不了,危急时全凭本能,哪里顾得上掩饰身份。微微点了点头,雪芙蓉也小声地说道:“帮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看着费沙郑重地点了点头,雪芙蓉知道,她可以完全放心了。没有人能从这个骄傲的阿拉伯人嘴里问出自己的性别。“谢谢你。”雪芙蓉轻轻地抚摸着手中的刀“谢谢你把幻月送给我。”“好刀会自己选择主人的,是幻月选择了你,而不是我们。这是真主的旨意。”费沙咧开嘴笑着说道“何况,我和我的族人能够找到主人也全靠您的帮忙呢!您的恩情,我们全族世代都不会忘记的。还有,对不起,你的伤——”“没关系,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姬百合特制的刀伤药可是人间难得的灵丹,重伤垂死都可以治好,何况只是小小的刀伤。“我这么做是对的吗?费沙!”雪芙蓉突然轻轻地问道。看到费沙不知怎样称呼自己才好的样子,雪芙蓉微笑着补充道:“在大家面前,你还是叫我阿里发吧。不过,你就像我的兄长一样,我没有哥哥,你可以做我的哥哥吗?”“这怎么可以呢?我只是主人的奴隶,怎么配做你的哥哥呢?”费沙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有什么不可以呢?明天一早,我就请他解除你的奴隶身份,那时,你还是整个部落和整个沙漠最伟大也最自由的战士,用这样的身份来做我的哥哥、我的保护人,有什么不妥当的呢?”雪芙蓉大声叫道。“好。”费沙似乎也感染了雪芙蓉兴奋的情绪,高声叫道:“以真主的名义起誓,从今以后,我费沙?穆斯塔法?阿布德,就是——”“雪芙蓉,你就叫我芙蓉好了。”雪芙蓉提醒道。“就是雪芙蓉的哥哥,她的保护人,为她的幸福而不惜牺牲最宝贵的生命。”费沙用阿拉伯语,用部落的土语叫着,跳着。雪芙蓉也兴奋地叫着,跳着。从今之后,自己的生命中就多了一个亲人,一个会为保护自己不惜一切的哥哥。一顶破旧的帐篷后面,埃尔脸色阴沉地站着。雪芙蓉,蓉儿,他想要的女人,竟然对着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兴奋过度的雪芙蓉涨红了脸钻进帐篷,冲着埃尔大叫:“埃尔,快起来,我要你解除费沙的奴隶身份。他现在已经是”“已经是什么了,已经是你的情人了吗?你以为你是谁?你只不过是我花钱雇来的女人罢了,你以为你的身份多么高贵!竟然敢命令我。”被嫉妒冲昏了头脑的埃尔忘乎所以地叫道“是不是给你利益的男人你就可以对着他笑,你喜欢什么?衣服、宝石还是支票,或者是嵌着宝石的弯刀?我也可以给你,对我笑啊!为什么不笑了?”“我以为在同一个屋檐下吃过面包和盐的人就是朋友了!原来,是我自己高攀了,尊贵的王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