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很紧张地问。今天的最后一堂课是通识课,他和汪寒同一班;两小时的课,他根本没听进教授讲些什么,因为汪寒就坐在他前面,就算是对著她的后脑他也会看得迷恋失神啊。可是他怎么好像一直听见汪寒在叹气呢?“嗯,不好。”她绷著脸。心情坏透了。想着前些日子家当全烧成灰烬也无所谓的感觉,她著实更加闷恼。程亮廷给她买了新衣服、新用品,甚至给她一个新家、新身份,他几乎让她忘了有民间疾苦这回事了。可任何会上瘾的美好享受,都会教人付出代价的是吗?“不好吗?为什么不好呢?”他追问。她白他一眼,烦!“你改名叫管家婆吧。”受不了家里的冷寂害自己胡思乱想,她干脆跑到学校来,这可顺程亮廷的心意了?唉,她不喜欢他丢下她呀!如果让他知道她的心思,他会不会常以此威胁她顺从呢?管家伯紧跟在她身后。“对不起,我关心你,所以才问,你不要不高兴好不好?”迁怒一个关心自己的好人,真是没良心。汪寒不忍地看看管家伯,没辙地说:“好啦。我肚子饿了,你陪我吃饭。”这管家伯挺会挑吃的,要不是他老是一副呆样子,汪寒真想给他一个“美食专家”的封号呢。“啊?!’’管家伯像中了头彩,眼睛发光发亮。还发什么呆啊?汪寒觉得好笑的拉他走出校门口。天色灰漾漾的,天就要黑了,吃饭皇帝大,她没道理饿一整天呀。“快,绿灯了。”她拉著温吞的管家伯跑向斑马线,突地——吱!刺耳的煞车声教她猛地顿住,反射地偎进管家伯的怀里。管家伯将她拉回人行道上,拍拍她的背脊,如果不是她吓得脸色发白,他可能会高兴得跳脚了,汪寒寻求他的保护耶。汪寒回神,看见驾著敞篷车的颜士祯!这个变态男就只会来这招虚张声势吗?她懊恼自己,如果换成阿裴面对这种情况,准会冲上前去踹车揍人了。就算是夏天天也会当街给恶意的颜士祯一顿嘟囔、惹得路人侧目才甘心,而她就只会冷脸对人,让那些没招惹她的人望之却步,对颜士祯这种不要脸的家伙却不管用。“汪寒,我们还要不要过马路?”迟钝的管家伯压根儿没察觉差点冲撞他们的颜士祯是故意的,只关心著路还要不要走、饭还要不要吃。颜士祯朝汪寒抛个飞吻。坏坏地笑着,邪气的眼像能透视她的衣服似的。汪寒气得涨红脸,拉著管家伯想跑过马路,倏地看见停在对街的银白色轿车!同时,管家伯紧张的将她拉回身边:“汪寒,别过去,红灯亮了。”红灯,止步。,汪寒杵在家门口,就像在路边遇上了红灯本能地停下。但路灯坏了,她迟迟等不到绿灯亮起,依她的性情是不会选择到下一个红绿灯越过马路的。难道像傻瓜一样等著吗?何必呢,她不受规范约束的。何不当作老天给她的另一个选择,也许走上这条路会遇见什么不幸呢,那就改变行程吧。行程可以改变,但家可以不回吗?她犹疑一分钟,最后状似潇洒的将钥匙丢进包包里。她本来就不想回家、不想去面对那个称作她丈夫的男人呀。不料转身的刹那门倏地打开,一只手掌强硬的扣住她!她惊愕地被拉进屋里,转瞬间,被圈在门板上了。绿灯!她眼睛一眨,惊讶过后心情霍地坦然,灯没坏,’她就不需要费神犹豫了。“想翘家?”程亮廷低著头,不愿放过她的任何细致表情。他知道她站在门外?!隔著一道门板。竟也能看透她的心理?越过关卡,问题还是存在呀她得面对他!“没,没有啊。”她的心跳因他的气息而紊乱,垂下眼帘,打死不承认被他看穿了。“晚餐愉快吗?”他轻问。眼神透著耐心等待。“嗯。”她闷哼。她连陪同学吃饭的权利都投有了?他烫人的手指滑上她的脸颊,托住她的下巴。她猛地抬眼。接触到他柔情似水的眼,不禁心悸。“以后,不许跟我赌气了。”他低沉温柔的警告。“我投有。”她别开头。不甘心地想——她几时跟人赌气过了!她是没有心的汪寒耶,他凭什么说她赌气?他以为她是小孩子吗?还是,他认为她在意他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了?呵!臭美!“没?”他轻笑,手指在她啷起的嘴上滑过来滑过去。呀!不能这样就破功啦她紧抿双唇。忍著心里漾至嘴边的笑意。他的温柔总是诱哄得她昏头。忘了个性。他捧起她的脸,热唇轻轻刷过她的:“要我道歉?”唉他的好脾气更是教她没辙呢。坦承面对自己没那么难嘛,反正他的透视眼总教她无从遁形,她是赌气不想回家呀,谁叫他一声不响的丢下她,害她难过了一整天。“还生气?”他又问。她轻捶他的胸膛,羞红了脸要笑不要笑的,谢谢他给她搬来台阶下喽。他握住她的拳头,将她搂进怀里,轻叹。什么时候她才会完全懂得他?她的一颦一笑都骚动他的心啊。“我想——”他的气息在她耳边厮磨著。
“嗯?”她在他怀里找到了温暖,好漫长的一天哪。“把你变成拇指姑娘藏在口袋里。”他啮咬她的耳垂,不知道怎么爱她才够。她轻颤一下,忙捣住耳朵,忍不住好笑,他也有傻气的一面!傻呀“可是太小了不好,好多事会受限。”他困恼地说。她仰著脸,澄亮的眼直瞅著他。什么事会受限呢?“例如——”他嘴角一扬,轻吻她的唇。“这。”她后仰。轻嚷:“别!‘’这男人不是沉稳的吗?怎么来这招挑逗人哪!他将她扣紧在身前,热唇吮吻著她的冰凉唇瓣,给她喘息的空档时说:“还是把你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