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的粗鲁,她是如何的无法忍受你靠近她,要不是看在你即将登上王位,她是绝不会看你一眼的,她说你让她恶心,亲爱的堂弟,这些事你都还记得吗?”威之镇定心神,他知道阿里说这些话只是要让他沉不住气,他们的剑术一向都在伯仲之间,真正要厮杀起来,差不多是五分乎手,但是只要谁先沉不住气,谁就先输了一半。眼看威之不动声色,阿里的表情凝重起来“你别盼望阿疤会来救你,他们早被我的手下缠住,一时之间是拨不出时间来救你的。”威之拔出剑来,他的脸色在暗夜中变得沉重,宽广剑身泡在黑暗中透露杀气,他的语气低沉“我们终究还是要分出胜负的,阿里,我们之间的帐也总得要清清,林娜的死,你要负起一大半的责任。”“说得真是冠冕堂皇!威之,若是没有你,我就是王了,我不知道前任的王为什么选择了你而放弃我,我明明比你更优秀更好,先王是个伟大的王没错,但是他选择你是他一生最大的败笔。”阿里的眼光炽焚著“也许就是因为你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他才偏私,要不然除了你的武技跟我不相上下外,你根本没有一点比得上我,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威之一句话也不反驳,定定盯著阿里的剑,他知道这是阿里的伎俩,阿里是要让他心神不定。“你不说话就是默认,威之,你知道我杀了你之后再来是谁吗?”阿里阴阴的宣布答案“是阿疤,我恨极他看我的眼神,我也知道香绮的事是他去禀报先王的,死一个宫女算什么,是她不识好歹,我喜欢她是瞧得起她,她竟然敢反抗我。”威之想到香绮的死状凄惨万分,她的尸体任谁看了都会想吐,那根本就是不正常的人才会这样凌虐一个女人,但为什么阿疤从来没对他说过是阿里杀了香绮?“是你杀了香绮?”“怎么?你舍不得?她不过是你身边一个小小的侍女,不过嘿嘿,真想不到你从来没对她下手过,亏她看你的眼神啧啧,连她死时都还叫著你的名字。”威之霍地大剑一挥,阿里跳开躲过了,他也同时挥出一剑,威之架住,两把剑像是磁铁一般的吸住了。“等我杀了阿疤之后,我会接收这个小美人,瞧你刚才对她的保护劲,我绝对会好好的疼惜她,然后再把她丢给我的手下,说不定她也会喜欢这一套,就像林娜”“住口,不准你这么污蔑月吻!”威之怒气冲天的再挥一剑,那一剑力道之大,震得阿里手麻筋酸,剑都差点握不住,紧张之中,阿里心中突地狂笑,原来如此,原来威之对这女人动了心了。他阴阴一笑,计上心头,对著威之身后道:“对,抓住那女人。那女人我赏给你”威之心一急,他快速的旋过身,全然不防身后。月吻惊叫一声,阿里的剑从威之的身后直透身前,那喷出来的火红色血液沾了月吻一身白裳,点点滴滴溅在她苍白的脸上。眼前的事像是慢动作一般,威之反射性的往后把剑一刺,阿里也应声倒地,但他往前倒,把剑身更加的往威之身上压,那剑在威之的身前突起,明晃晃的剑身上沾著血水,滴滴答答的往地上流,就像威之体中的生命力也正在快速流失中。“不、不”月吻发出痛彻心肺的尖叫声,那悲痛叫声响彻云宵、直达天际,凄清悲凉的呜咽从月吻的喉中发出,引起人心中的强烈激荡,也引起人鼻间的酸楚。威之抬起那双沾满血迹的手想要触抚月吻,却无力的垂了下去,他只觉得好累好累,前尘往事历历在目,一阵黑暗席卷了他,但是他还有好多话要告诉月吻,他拚命的晃去那份晕眩,但是都徒劳无功。“月吻”他有气无力的唤了声,但是这句话却成为他这一生中所讲的最后一句话。夜风萧萧。马嘶悲鸣,阿疤策马前来,另外的手下也飞奔而来,阿疤跃下马,跪在威之的身边,他一手掩著脸,泪水从他的指间滑出“我早告诉过你,叫你不要出宫,你为什么老是不听老人言呢?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原只是想留给刚相聚的两人一个不受干扰的空间,想不到竟他泄愤似的看问月吻“都是你,他为了你才不顾任何危险出宫的,你”他拔出剑来,看到月吻也是泪痕满面,他颓然的放下剑“不干你的事,这一切都是命,你也受了不少苦。”“他是为了我才出宫的吗?他就是为了我才惨遭杀身之祸的吗?”月吻喃喃自语,泪水从她惨白的脸上流下,滴滴都是伤心泪。“不干你的事、不干你的事。”阿疤站起来,命令道:“把王的尸体带回去,我们走吧!”像是不忍再说下去,他摇了摇头。凄美的月光照在威之的尸体上,使得血迹更是触目惊心,月吻霍地站起来,像是发现什么似的,她无神的眼睛望向天边的圆月“今晚的月光好亮。”她忽然又哭又笑的扯著阿疤的袖子“你看今晚的月光这么亮!”阿疤用力的摇晃她,他看过这种因刺激太大而崩溃的人,除了让她接受事实之外,别无他法可以让她恢复成平常状态“他死了,威之死了,他死在你面前,你亲眼看到他死的,你要振作。”
月吻拉开他的手,眼神不由自主地散发出喜悦“这里哪里有水?”她解释道:“例如湖水或溪水就可以了。”阿疤把她的话自动译为地想投河自尽,他用力的捆紧她的双手“走吧,你还有大好的人生,威之死了,我不想看到再有人死在我面前了。”他便把她拖著走。“住手,我叫你住手:”她用力一挥手,全身燃放出怒焰“阿疤,我叫你放手没听见吗?我命令你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