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捏紧,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抱歉,阁下,是惩戒颈环的遥控,昨日拜访时您似乎早已休息,所以只能今日送到,希望您能原谅我小小的过失。”
楼梯旁站着的雄虫沉默了,黑色宽大的兜帽轻微左右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亚罗的提议是否值得考虑。
偶尔玩一场调教也只是热衷于漂亮的鞭痕以及捆绑留下的痕迹,摆出漂亮的姿势,放上宝石拍出可供观赏的照片,然后利落结束。
莫尔闻声低头上前,恭敬的伸出双手:“阁下放在我的手里就好,我会妥善保管。”
“莫尔。”
“当然,”兜帽微微上下晃动,无视脸黑的年轻虫,“我的客厅非常宽敞,有着从普尔罗曼星带来的漂亮地砖,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漂亮的小花园,或许我美丽的雌君看了,就想在这里睡上一整天也说不定,不是吗?”
这导致朋友都在嘲笑他,宝石是无法成精的,他会单身一辈子。
云棐瑜从儿时开始极度偏爱闪耀美丽事物,比如儿时很喜欢收集漂亮的石头,发家之后偏爱拍下各种美丽闪耀的稀有宝石。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兴致缺缺。
云棐瑜不得不冲着黑笼解释,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哑意:“抱歉,我身上的喷雾味道实在有点恶心,希望你不要介意,或许你等下可以坐在沙发上等我洗漱一下。”
嘶哑的声线透露着不耐,“把东西给我的管家,你们可以离开了。”
走到笼边,笼子被黑色的绸布完整的包裹住,甚至还用白色的蕾丝打了个漂亮的结。云棐瑜伸手想要解开,却在抬手间又被恶心的荷尔蒙喷雾的味道熏到,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最后视线缓缓落到了亚罗的身上,提醒道,“听闻昨日有虫拜访,招待不周,或许是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
高等级虫族对于荷尔蒙的敏感度很高,更别说是这种恶意杂糅在一起的味道,云棐瑜把黑袍踢得远远的,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把作呕的感觉压下去。
片刻后拐杖上交握的手指轻点,老牌贵族的拿乔展示的恰到好处。
云棐瑜没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对笼子里的可怜虫泛起一丝同病相怜的怜爱,虽然当年他被赶出家族的时候没有被作为货物用作交易,但是像垃圾一样被丢出门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亚罗只能迈步走向前,试图将礼盒亲自交到云棐瑜手中,却在几步距离外被恶心刺鼻的各色荷尔蒙素逼得后退一步,面上努力保持住属于雄保会成员的优雅,“阁下,或许您能……”
嘶哑锋利的声线一字一顿,划过在场所有虫的耳膜,让他们感受到无端的恐惧。站在亚罗身后的雌虫小队长眼神微闪,随即指挥着把铁笼移到了客厅中央,他们沉默的鞠躬,随即准备离开。
宽敞的客厅无虫说话,军雌们沉默的抬着铁笼,亚罗也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又被扣上什么奇怪的帽子。
云棐瑜之前会赞同他们的想法,但是现在,他觉得他们错的离谱。
笼中的雌虫有着一头美丽的银发,肩部很宽,有着亮眼的漂亮肤色,野性的躯体,肌肉块块隆起,却又分布和谐,双手背在身后被铁链与皮革束缚,身下的铁链强迫他跪在笼中,像是一头被迫臣服的野兽。
他走到门廊旁边拿起黑色的礼盒,里面是纯黑的圆形遥控,屏幕上显示着打开后可以达到的最大电荷指数,那是一个可以把虫的脑袋直接烫熟的危险数值。
说完他抬手解开了面前漂亮的蕾丝结,黑布落下,让他看清了笼子里的漂亮雌虫。
云棐瑜并不答话,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他。
但阴郁的视线如影随形,他们不得不停下动作直起身的动作,安静的等在原地接受着阴冷的审视。
他想要快点离开了,他觉得这个该死的房子有着某种腐烂的味道,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呼吸困难。
沉默的贵族终于开了尊口。
亚罗带着一众雌虫气冲冲的离开,见鬼的,该死,嚣张的臭虫。
他揉了揉疼痛的喉咙,刻意模范声线的喉咙干渴无比,咳出了一点血丝。
话语,只能气的脸黑,他随身佩戴摄影仪,这段对话肯定会传出去,等到他转身回到雄保会就被阁老们约谈。
莫尔关上门,依旧低垂着头,他感觉主人在盯着他,阴冷的视线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半响,他才听见可以离开的命令,立刻将手中的黑色礼盒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如蒙大赦的出了门。
“我还为我的雌君精心准备了礼物,我们会拥有一个,相当,美妙的,夜,晚。”
云棐瑜松了口气,这才揉着腰直起身,为了巩固人设,他可是在管家面前弯了大半天的腰,随后连忙脱下布满恶心味道的黑袍。
甚至还会带着他来给这个旧时代的臭虫鞠躬道歉。想到这,他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齿,强行结束话题:“阁下,寒暄完毕了,我们把您的雌君安放在哪里,客厅怎么样。”
闻声抬头的瞬间,淡金色的瞳孔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