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没本钱减肥。”他低叹,拆穿她。“你为什么总以为找个借口就可以把事实搪塞掉,就像找个借口,就可以把我从你心中划掉?”忽然心头冒火,对自己的怒气更强过了对他。她根本不必听他这些,根本不必再受他蛊惑的!“别太高估了你自己!”她反驳地嚷。“我说的是事实,你敢说我在你心里一点分量也没有?你敢说你这些日子没想过我?”他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有力,他强烈的指控,让她简直被困在他的言语之下无以遁形。这惹恼了她,气死自己论什么一点抗拒他的能力没有,气自己为什么要为他热泪盈眶,气她自己为什么要下楼来!“随你怎么说!”她倏地狠下心肠,他爱淋雨,就让他淋死好了!“我要上去了!”她甩下一句话,转头就要走,他霎时抓住了她,手臂强而有力地握着她的双肩,硬生生将她扳过身来,强迫她面对他紧锁的眉头、阴郁的眼神,和最强烈的告白。“你走,你能走去哪里?美国?非洲?一辈子不要回来?你是我的,从我第一次在这里见到你,从你好强地昂着头告诉我你不需要我帮忙的那一刹那,我就已经知道,这辈子我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她怔住了。心跳仿佛在刹那间静止,她也不再需要呼吸,她麻木地看着楚邺,看着他滴水的发,一身狼狈,却有双被雨水冲刷得更显清亮的眼睛,灼然烧着她,把她烧融了,烧化了。忽然间,她所有的屏障全都瓦解,她再也不想骗自己了,她好累她“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扔下了伞,顾不得雨水,顾不得他湿透了的衣服,她投进了他的怀里,双臂紧紧抱住了他的腰。“你要我怎么办?”她在他胸前哭嚷着,又像撒娇又像诉苦。“我只有一个人,又不能切成两半,再不然我去死好了,死光了你们就不用抢”她愈说愈混乱,愈说愈惊心,直到他急切地用唇堵住了她,狂野地吻她,那是她思念的薄唇,她熟悉的阳刚气息。她的胡言乱语慢慢成了轻轻的喘息,双臂不由自主地搂上他的肩,热情而渴求地回吻他,没有保留。午夜的街道,雨仍自顾自地落,这下他们两人全湿了,然而彼此的心却都是暖的,雨水冲过,一切的疑虑与困难暂时在他们身边崩落。这一刻,别管太多了吧。想,她只想沉醉在他温存缠绵的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