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傻子,你知不知道,白辰是个坏人。”
陈迟生气道:“白辰,不是,坏人!”
他刚才夹了一大块鸡蛋放在嘴里,为了说话囫囵吞了下去,烫得在脑海里鬼叫。
系统:“唉,还说你不是个傻子。”
陈迟一边叫一边让系统闭嘴,并表示它不懂一个天天吃汉堡炸鱼的中国人看见西红柿炒鸡蛋是多么的激动。
白永年说:“白辰杀了很多人。”
陈迟高高昂起头,眼神坚定得如同社会主义接班人:“那些都,是坏人。”
白永年笑道:“白辰的妈妈也是坏人?”
陈迟愣住。
白永年意味深长道:“白辰害死了他的母亲。就算这样,你还觉得白辰是个好人么。”
晚上陈迟站在洗手间里,一手拿牙刷,一手端杯子,表情悲壮得仿佛明天就要去英勇就义。
系统小声道:“你刷完牙要去楼下和保镖生死搏斗了?”
陈迟沉痛地看着镜子:“刷完牙,嘴里就没有萝卜炖排骨的味道了。”
系统:“……”
白永年来挑拨离间时一定想不到你是真的油盐不进啊。
为防止陈迟逃跑,卧室里的窗户已经封死。
陈迟关灯上床,拉起被子盖住自己。
夜晚气温有些低,他缩了缩身子,感觉双脚冰凉。
陈迟抓了抓同样冰冷的床单,有些想念白辰温暖的怀抱。
应该很快就能见面了吧,他想。
到时候要让白辰带他去吃火锅,要牛油红汤的……陈迟这么想着,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陈迟犹在睡梦中,有人踹开他的房门,粗暴地将他从床上拽下来。
陈迟膝盖重重磕在木地板上,疼得他立刻清醒,惊慌望着四周。
白永年脸红筋暴,眼睛外凸,不住喘气,恶狠狠地望着陈迟就像在看仇人。
他望着陈迟,怒吼道:“白辰这个疯子,疯子!”每叫一声,他就朝陈迟肚子上踢一脚。
陈迟痛叫一声,蜷缩起来,倒在地上。
白永年怒喝:“当真以为我怕他!”他在屋里转了一圈,指指陈迟,“把他给我带上。”
陈迟又被蒙上眼罩绑缚双手带上车。
只是这次白永年心情不好,保镖对他的态度也粗鲁许多。
陈迟被扔在后备箱,脑袋磕得发晕。等车辆驶过一段颠簸路段时,他不知撞上了什么尖锐物,额头一阵剧痛。
不一会儿陈迟感觉眼罩湿了,鼻子也嗅到血腥味。
陈迟被带到一个废弃仓库,白永年命人取下他的眼罩后,对他兜头倒了一桶水。
冰凉的海水冲刷着陈迟头上的血口,阵阵刺痛迫使陈迟勉强清醒。
他如同一只掉在菜市场的泥地里,奄奄一息的虾,费力睁眼,看见站在不远处的白辰。
白辰一身黑西装,头发垂在眼前。距离太远,陈迟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
白永年从手下手中拿过枪,上膛对准陈迟的脑袋:“不想他死,就让出交易线,滚回中国!”
白辰没有回答,他身后的人拎出两个小孩,朝前一推,小孩们立刻对着白永年嚎啕大哭,声嘶力竭地喊着爸爸。
白永年的脸色像死人一般:“你竟然拿你的亲侄子威胁我!”
白辰的目光扫过陈迟脸上的斑斑血迹,掏出手枪对着小孩就扣下扳机!
白永年大吼一声,子弹贴着男孩脸蛋射入地面,男孩呆呆跌坐在地,脸上伤口渗出血来。
白辰冷声道:“你已经输了,大哥。放下枪,我向父亲保证,让你下半生全家平安,衣食无忧。”
白永年浑身发抖,望着两个小孩,半晌挪开对着陈迟的枪。
晚上,白辰与陈迟在游艇内。
随行医生给陈迟做了检查,打了麻醉将他头上伤口缝合。
而后白辰让他们先走,坐在陈迟面前。
为防止纱布乱动,陈迟头上戴着网帽,看起来有几分可笑。
他撇撇嘴,跳下床扑进白辰怀里,小声道:“饿。”
白辰失笑,将他抱紧:“这几天怕不怕?怪不怪我来晚了,没早点从坏人手中救出你。”
怀里带着网帽、头发乱翘的小脑袋胡乱摇了摇,而后紧紧抱着白辰说:“想白辰。”
白辰没说话,系统激动道:“好感度92了!”
吃了点东西后,陈迟与白辰躺在床上。
他回到了白辰充满安全感的温暖怀抱里,困得眼皮打架。
但陈迟强忍困意,破坏此刻温馨静谧的气氛:“白辰,妈妈……”
白辰神情一动,平静道:“白永年和你说了什么?”
陈迟像只被吓到的小动物,把头埋进白辰胸前不说话了。
白辰手按在陈迟瘦削的背上,低声道:“我九岁那年,家里出了叛徒。仇家找上门来,妈妈为了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