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了我的幻觉还在告诉我她会在家等着我,我没救了。我换好衣服和鞋,打上车,我的目的地是医院,我需要去一趟精神科,看一下医生,做一下精神鉴定,起码需要做一个初步的精神评估诊断,如果我真的疯了,那我应该及时的治疗,不然哪天可能真的就死在家里了……很快我打车来到了这家我提前查好的有着比较不错的精神科科室的三甲医院,我走进去用手机电子挂好了号,随后跟随指示来到诊疗室所在的门口。不愧是大医院啊,人真的多,就连精神科门口也坐了这么多人,轮到我进去还得等一段时间。我靠在椅子上,胡思乱想着,很快我就要去面对我的现实了,我究竟是不是疯了,我眼前的幻觉……等我吃了药得到治疗之后,月大概就会彻底从我的精神里消失吧……虽然我很喜欢她,但是我知道我应该正常的稳定的活着,不然就这么死了一切将毫无意义。过了一段时间终于轮到我进去了,医生对我进行了一些询问,我的过往以及最近的一些情况,包括家族遗传病史以及我有没有服用什么“药物”,随即还让我做了一些书面的测试题,进行了一些口头问答。最后医生再让我去做一个头部核磁共振,以判断有没有大脑病变影响神经的可能性。很快我又去做了核磁共振,然后在诊疗室门口等待着报告,虽然今天这只是一个相对简单的精神评估,我明白,如果只要评估出我有一定的精神病的可能性,那么我就需要去做更具体更详细更专业的精神检查了。在等待报告的这段时间,我坐在医院里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我心里很忐忑,很快,我就要面对我的结果了,面对这一切了。我仔细想想,其实疯了也没什么好可怕的,不过就是疾病而已,医就完事了,大不了余生都在精神类药物的陪伴下度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等会报告出来,我其实没病,我没疯,眼前没有出现幻觉,这样的话事情会怎样?!我呆住了,这个问题在我脑海里产生以后无法思考了,怎么办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的真相究竟是怎样?好像事情会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我最不愿意相信的另外两种可能性,特别是第一种,最不可能的那种——月是真实存在的神。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我以后究竟应该怎么面对她,我陷入迷茫了。就这样在迷茫中等待着,我拿到了我的评估结果,事情往最坏的可能性发展了。我没有疯,目前总体评估不太具有精神问题的可能性,我的逻辑清晰,思维清楚,除了喜欢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外,我其实挺正常挺好的,远远达不到精神病患者的指标。这样啊,原来是这样啊……我知道了……我要面对我最不相信最不可能的第一种假设了,这样的情况说不定比我疯了还要危险的多,疯了只需要治疗就好了,现在治疗的机会都没有。我离开了医院,打车回家,这一路我不再思考任何事情,麻木的看着街上过往的车辆与行人,好像这个世界与我无关。我只想在这一会短暂的放松一下我的神经,因为等会我要面对一些事情的真相了,到时头脑又将迎来新一轮的风暴。下车走进小区,我很希望月不在家里,家里什么都没有,这样我自己一个人像以前那样独居下去,重新找一份工作,开始恢复到麻木不仁的生活也好。同时我又希望着月出现在家里,这样我会被卷入到这些离奇荒谬的事件中,让我生活的这潭死水被搅动起来,内心里来说我是喜欢她的,哪怕只是出于外表那样肤浅简单又下头的喜欢。很快我走向电梯厅,去面对我的命运。我来到家里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月并不在家里,但这并不意味着月是不存在的。我在一楼电梯的时候就遇到了月,她似乎已经提前知道我会在这个时候回来,提前等候在这里了。她向前抱住了我,我也下意识的抱住了她,我手中所传来的温暖以及女孩子柔软的身躯所带来的触感,以及她熊前柔软的一对大欧派贴在我的熊前挤压在我的熊膛上那种感觉,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羽,我们回家吧~”她在我怀里小声又温柔的对我说。“嗯,月,我们回家吧。”我不再过多思考,松开了她,牵起她来到电梯口按下了上楼键。很快电梯来了打开了门,就在我们进去后即将关上的时候,外面有一个外卖员匆匆忙忙的赶来,月按下了开门的按钮,电梯又重新打开。外卖小哥提着一袋外卖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月开口问道:“小哥哥你要去几楼呢?”“十三楼……谢谢,谢谢……”他大口的喘着气,手里传来“您的订单即将超时,请尽快前往……”的提示音。月按下了十三楼也按下了我们所住的十六楼,一会电梯向上运行,外卖小哥喘过气来,对着月说:“谢谢你啊,小妹妹你的头发真漂亮,是戴了假发吗?像是spy一样,很有个性!”“多谢夸张啦,其实是去发廊染的真发呢,说的我都有点害羞了……”月对她笑了笑然后扭过头看着我,红色瞳孔的眼睛闪动着一股迷人的光芒。我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对话,我觉得如果我疯了应该也没到能幻想出一个外卖员在我脸上和我的幻觉虚空对话的程度。他们对话很流畅没有异样,电梯我也没有碰过,十三楼十六楼都是月按下的。很快十三楼到了,外卖小哥提着外卖走了出去,电梯门再次合上,前往十六层。随后我牵着月的手,带着她回到了家里,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