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清每日里没事做逗猫儿玩,墨非白忙的不得了,要出去采药还要种地,屋后面有一块自己开垦的菜地种了点蔬菜,一日三餐只有萝卜白菜,他倒是不挑,盐水煮青菜也能吃的津津有味,这可就苦了柳清清,吃了几天嘴巴都要淡出个鸟来。
他大喜过望,脱了外衣躺下,平日里沾上枕头就睡的他,今天怎么也睡不着。
她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接过刀,“不会杀是不是,我来我来。”
师傅说他天生缺根筋,没心没肺,万事不挂心,是赤子之心。
算盘倒是打的挺精,到了傍晚连个鱼苗都没钓到。
柳清清红着脸道谢,被男人扶起,斜眼看到篓子里的几棵植物,面前的人难道是个医生?
“狸奴
餐桌上多了道没尾巴的蒸鱼,因为没有调料,所以只是简单处理一下。
他噗嗤笑出声,她还真是吃亏了。
狸花猫绕着她打转,撵都撵不走,“别急,我晓得我晓得。”
哪里来的黑猫?
“姑娘,你两腿之间十分红肿不堪,是如何伤到的?”他探究的目光看向她,“看着倒像是被硬物摩擦出来的……”
墨非白回来的时候看到一猫一人河边坐着,鱼有没有钓到不知道,坐姿倒是很端正。
一条鱼两人一猫分食干净。
打了声招呼,他回屋放下东西出来,听到那边在说话。
房子外面是个小院,篱笆边种了几根牵牛,粉紫色的花蕊挂在枝头,开的热烈。
虽然不知道什么叫赤子之心,但是他觉得,今晚上他心里有了一件事。
“你放心我肯定能钓到,到时候鱼尾巴给你,鱼头给墨非白,我吃亏点,吃点鱼肚子就行了。”
只是这段时间,睡前他总是不见人影,她找了几次没找到,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墨非白姿势怪异走过来,看到狸奴和黑猫,动作一顿,目光看向柳清清,面露疑惑。
“好吃啊。”
“还好。”
是你主人救了我吗?”
看着两腿间支棱的帐篷,满脸愁容。
从此以后,每日餐桌上都有点野味,做饭这件事她主动接过来,并且做的很好。
“看来是的了。”她看了眼身上的衣服,袖子长了一截,腰身松松垮垮,下摆拖到了地上,明显不是女子的服饰,身上的伤口也得到了很好的处理,最重要的是两腿间,清清凉凉,也涂了药。
“吃啊吃啊。”她将鱼头放他碗里,“很好吃的。”
“喵~”
一只黑猫从脚下跑过,后面追着狸奴。
墨非白倒是贴心,要给她上药,被柳清清撵出去,狸花猫蹲坐在门边喵喵叫,他抱起来,一脸愁容,“狸奴啊狸奴,今夜我该睡哪儿呢?”
话是这么说,筷子一粒粒的数米饭。
杀鱼的时候,他拿着刀犯愁,他对吃的要求不高,能入口就行了,杀鱼还是第一次。
干脆利落的手起刀落,起锅烧水。
烛光下少女一脸娇羞,和衣躺在最里面,拍了拍旁边,狸奴在枕头旁蹲下,招呼他过去。
他看的好笑。
柳清清腾的一下红了脸,骂他下流。
餐桌上她唉声叹气,他忍不住问:“我做的菜不好吃?”
阳光像碎金洒落在那人眉宇间,干净纯净,天青色的袍子更衬得他神采飞扬,是个年轻的男子。
男子叫墨非白确实是个医者,昨日上前采药看到她躺在水边将她救回来,言语间似乎对她这一身的伤口很是迷惑。
她吃了一口,有点土腥味,并不难吃。
“喵~”
房门吱呀打开,柳清清让他进去,狸奴跳出他的怀抱走了进去,墨非白紧跟其后。
她好奇,转眼看到狸奴骑到黑猫身上,猫儿也会发情。
她脸上笑开了花,“哪儿来的?”
第二日上山采药,他提了条鱼回来。
屋子外面有条河,水不深,水质清澈,她打水的时候看到有鱼,做了根鱼竿钓鱼。
狸奴将头从鱼尾巴的盘子里抬起,认真附和,“喵喵~”
他忙放下背篓,“你醒啦。”
柳清清心脏砰砰跳,十分后悔一时心软将人放进来。万一他狼性大发怎么办?思来想去最后决定,他若扑过来就挠花他的脸。
柳清清忍不住问:“你天天吃白菜萝卜,不腻吗?”
“水潭里捉到的。”
第二日,餐桌上多了一只野鸡,用野蘑菇红烧了,柳清清吃的满面油光。
墨非白更是迷惑了,好端端的为什么骂他?师傅说,病人最忌讳,讳疾忌医,他板起脸,和她讲道理,柳清清一脸无语,这竟然是个不懂男女情事的奇葩。
墨非白睡相很好,规规矩矩的,天刚蒙蒙亮就起身出去了,感觉到他没有扑过来的意思,不禁松口气,迷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