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纠缠我父亲了。”
顾华年一听,乐了:“我没有纠缠他啊,是他缠着我,你是他儿子,难道不知道每次都是他邀请我出来玩?”
应生的耳朵红了:“我也会劝我父亲的。”
顾华年忽然觉着对方很无聊,还“我也会劝父亲”,好像他那张嘴多金贵一样,说什么就能实现什么。
于是他不准备跟这人聊天了,而是开始点菜,因为知道是应生掏钱,所以点的也格外不客气,等菜上齐了,他吃,应生不吃,只看着。
应生见他总是吃,没有回答刚才自己的提议,就又说了一遍:“你可以……不要再和我父亲相好了吗?”
顾华年塞了一嘴的菜,腮帮子都鼓鼓的,说不了话,因此觉着这人很没有眼色,就瞪了他一眼。
结果应生受了他那一眼之后,头又低下了:“你不要冲我抛媚眼,我不会上你的当的。”
顾华年差点把嘴里的饭喷出来。
这小子不光无聊,还很蠢,还很恶心,顾华年忽然觉着自己不是那么有食欲了。
他咽下口中的食物,喝了一口水,起身就要走,应生见他不声不响地就离开,赶紧去付钱,又追上了他:“你……等等!”
顾华年回了头,目露凶光:“干什么,有屁快放!”
“你能不能做到以后不去找我父亲?”
眼中的凶光转换为恶毒的冷嘲:“不——能——”
“你!”
“诶,我说你在学校的成绩是不是不太好?”
顾华年忽然转移了话题。
顾华年猜的很准,应生的成绩确实不怎么能看,但这话题转换的太突兀了,应生没反应过来,只愣愣看着他。
顾华年一见他那反应,就明白了:“我说你也太笨了,你让别人去做一件事,总得给人家理由吧,比如做了这件事有什么好处,不做这件事有什么坏处,懂不懂?”
应生直勾勾地盯着他,面上是一种似懂非懂:“……哦。”
“那你开始说吧,为什么我要离开你父亲?”
“因为……”应生开动脑筋,为自己寻找理由,“你还是个很年轻的人,不能不劳而获,应该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做事……”
顾华年觉着这小子没救了,便转过去头,朝前方夜空发出一声:“滚!”
顾华年去酒店给自己开了一间房,因为他刚才忽然想起来今天下午回家时赵汜没出来接他,本来没有那么生气的,但由于应生的存在,顾华年有了一种身边人全是傻逼的感觉。
他开房的时候,应生还跟条尾巴似的跟着他,等他开完房,应生又开了一间隔壁的房间,继续纠缠,顾华年用房卡刷开房间门,站在门里面,很轻蔑的瞪了对方一眼,砰得一声把门关上了。
然后他去洗澡,洗完澡听到门外还有敲门声,本来打算忽略的,但他忽然起了玩乐的心思。
应生沮丧地站在门外,认为今天是没有办法劝服对方了。
他自认为刚刚说的没错,是发自肺腑的一番言语,可顾华年并不肯听,还吼了他,他有些难过,对方在路灯下漂亮到发光的面孔不时闪烁在他的眼前,然而这张面孔的主人,总是发出与之不匹配的言语、做出与之不匹配的行为。
他转过身,刚要离开,身后的门缓缓开了。
一股并非完全由沐浴露造成的香气袅袅娜娜地自门缝中钻出,勾住了他的鼻子,他心里拉起了警铃,想要赶快离开,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做了个向后转,然后做梦一样,一步一步迈入了房间。
顾华年正坐在大床上,尚未擦干的黑发沾在纤细挺直的脖子上,愈发衬得皮肤洁白如玉,浴袍紧紧裹住了细腰和翘臀,呈现出十分诱人的曲线,两条又白又直的腿交叠在一起,脚尖却是粉红色的,像是某种花的花苞,朝应生的方向勾起。
应生走到他面前,好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似的,手忙脚乱地蹲下了。
顾华年本来想笑一笑的,以显示自己的不屑,然而一看到应生这张傻脸,他就笑不出来,最后两只嘴角扯了扯,他一脚蹬到对方的膝盖上:“跪下。”
应生跪下了。
顾华年还是很生气,他花了几分钟去压自己的怒火,然后冷冰冰地开了口:“怎么,我让你跪就跪了?”
应生好像被针扎了似的晃了一晃,似乎是要起来,然而顾华年将脚放到了他两腿之间:“不许起来。”
应生果然不动了。
他看到那只赤脚,白白嫩嫩的赤脚,被自己黑色的西装裤子衬成了一捧雪,脚尖是玲珑的粉红,仿佛雪里藏的红梅,还在散发着诱人的芬芳。
脚尖像是某种皮毛顺滑小动物一样,微微低了头,隔着裤子轻点了他的阳具,然后是一阵轻蔑恶毒的笑声,飘飘忽忽的,并不真切:“怎么硬了?”
应生开始微微发抖,汗珠顺着额头滚落,滑到他的眼睛里,让他的眼珠有了针刺般的疼意。
顾华年凑近了他,湿漉漉的头发贴到他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