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业成上出租车的身影,她总觉得父亲的背影看起来有异常,又不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还算个不错的人”,姜南溪想了一瞬艰难地给出了评价。
“吃饭的时间总有的,他没空爸爸有空,爸爸去见他”,姜业成持续推进。
姜业成又试着问了几句,均是无果,也不想辛辛苦苦破坏了这吃饭的情绪,于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唠起了家常,提到南溪外婆,气氛才缓和了一些。
姜业成脸色惊惶了一瞬,摸了摸腹部的衣料,夹菜的功夫偷偷瞥了眼衣服,没问题,这才笑呵呵地说,“哪有什么不舒服,坐车坐久了,年纪大了”。
晦暗不明的灯光不时地闪烁,晃得姜业成看不清路,他顺着服务员的指引往吧台走,便看到了陈墨,小时候他也算看着陈墨长大,总想着这孩子贪玩了些,但不至于犯浑,现在看着他才觉得委屈了自己女儿。
等到晚上七点多,薛昱提示她一起吃饭时,这才想起姜业成还在等她吃晚饭,匆匆忙忙赶回了远洋公馆。
“就那陈墨,他就是一个下三滥,这也能算你说的知根知底?”姜南溪想起陈墨那下作的样子,就忍不住反胃,于是说话的时候语气又重了些。
“您别胡说,才50出头,离老还有段距离”,姜南溪听不得这两字,囫囵了两口饭。
魅色酒吧,陈墨坐在吧台上正揽着一个女生的腰肢,两个人动作说不上有多暧昧。
“不错的人那你约出来和爸爸见个面,我得听听他对你们以后生活的规划,男人是家里的顶梁柱”,姜业成顺势递进,下午来到远洋公馆的时候他便观察过了,主卧的门锁着,姜南溪住在次卧,除此以外其他地方几乎没有生活的痕迹。
房屋里灯亮着,她按开门上的密码锁时还有些不适应,厨房里油烟机声音轰隆着,站在客厅里便可以看到玻璃门内那个手忙脚乱的身影,姜南溪靠在墙上看着,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的周末。
姜南溪原想挽留,看了眼空空如也的书房,只好应了,“那我送你下去”。
“小溪,爸爸之前催你相亲催紧了,是爸爸不对,但是连行踪都不跟家里汇报的男人靠不住”,姜业成原本就觉得女儿的婚事不靠谱,一听到人去哪儿了都不知道,更是觉得恼怒。
“爸,我结婚也不行,不结也不行,你到底要我怎样,非你挑的男生就是好的嘛?”
晚餐结束,姜南溪主动承担了收拾餐碗的工作,她还在研究先从哪一个洗起来时,姜业成走了进来,“收拾完了就早点睡,爸去外面找个酒店住”。
“爸,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吃饭开始前姜南溪随口问了一句。
等到出了电梯,姜业成脸上的神色立刻阴沉了下去。
陈墨跟吧台要新的酒时,回头看到了坐在旁边的姜业成,他喝了不少,酒
姜南溪没有丝毫排斥,只说了句给父亲打预防针,“刚搬来,没来得及收拾,看起来比较简陋”,之后便发了地址和密码过去。
“还有一个汤,尝尝爸爸的手艺,好多年不做了”,姜业成放下黄焖鸡又进了厨房,不一会儿又端出简单的紫菜蛋汤,上面漂了一点点葱花和香油。
她想无论如何,今晚都不要和父亲吵架。
“陈墨怎么了?你跟爸爸说”,姜业成这才意识到情况不对,追问了起来,姜南溪却再也不回答这个问题。
厨房的锅具是他临时去超市买的,家里的家具家电他也去商场订了一些,过几日便会送上门。
“女儿都结婚了,到老的时候了”,姜业成有意无意地提了一句,看着姜南溪并无变化的神色,又问了句,“跟爸爸说,对方是什么样的人”。
“爸,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儿,你去哪儿见”,姜南溪被问的不耐了,说话的语气多少冲了一些,说完意识到自己态度不好,又缓和着提了句,“他可能出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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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选的起码知根知底,总归不会有什么人品问题。”
“今天要晚点,你先去找酒店住一下”,沈砚洲发给她的资料很有参考性,一些稀有的论文资料和公开的临床实验结果都有,她需要尽快翻阅完。
“不了,爸下午早看好了路”,姜业成说话间已经走到了门口,按下了电梯,趁着姜南溪回屋拿外套的时间,关上了门。
“酒店我就不去了,你租的房子我去看看”,姜业成打定了主意,要去见一下南溪找的对象。
“几时下班,咱爷俩一起吃个饭”,姜业成看到女儿后,也觉得生疏了许多,以前在江城读书,他还时不时来看看,出国这几年南溪不回来,他一个大老粗也很难走到德国去。
简易餐桌上已经摆了2个菜,小炒肉和微微糊了的酸辣土豆丝,姜业成端着刚出锅的黄焖鸡放上餐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春日并不热,他却一脸汗,脸色看起来并不健康。
要么男人不住在这里,要么两人就是分居。
“见不了,他很忙”,姜南溪继续搪塞。